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李轻度就经常会露出笑容来,那种笑在我看来是充满了善意的,不掺杂一丝邪念的笑。
我只希望,我的眼光没错,我的判断没错。
更何况,胖子这种情况,即便不吃李轻度的药,恐怕也会很麻烦,如此,不妨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胖子,别废话,张嘴。”
我不由分说,掰开胖大海的嘴,把李轻度给我的那个药丸给他塞了进去。
胖大海吞了那药,刚过了一会就有了反应,肚子里骨碌碌直叫。他都没来得及跑出门去,就在那屋子里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只是一口面条。
时隔了这么久,那面条却一点都没有被消化,同时吐出来的,还有一些碎叶子和杂草根之类的东西。
这一口东西,团在一起,看着极为恶心。
胖子吐出了这口东西,情况比刚才好转了一些,但是他的肚子依然冰凉发硬,他也一个劲地捂着肚子喊疼。
李轻度在旁边说道:“这兄台被鬼饭的寒气所侵,虽然放了阴血,但是也损了气血,得马上服用一些阳气盛一点的东西补充一下阳气才行。”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抽出一把匕首,在手指上轻滑了一下。血从手指肚上冒出来。
在李轻度和胖大海惊讶的目光中,我把手指塞进了胖子的嘴里。
“胖子,吸两口,我这血应该管用。”
胖子开始想拒绝,我这边驱动体内的气息,自丹田起,游走自手臂,推着那血从手指上输出去。
咕咚咕咚,胖子没办法挣扎,两口血吞了下去。
我体内的血中,有火灵涎的成分,自是阳气十足,胖子吞下去之后也是立竿见影。
很快,胖子腹内如石,阴寒如冰的情况就得到了缓解。
胖大海腹内翻转了几下,忽地呼出了一口浊气,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我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胖子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我起身对着李轻度说道:“谢了兄弟。”
这句话我是发自肺腑的感谢,不管怎么说,由于李轻度的存在,并适时地送上了催吐的药,才让胖大海食用了鬼饭的情况得到了缓解。其实站在李轻度的角度,完全是可以不用理会我们的。
李轻度微微一笑:“举手之了而已。道兄不必客气。道兄能舍血救人,也是令轻度钦佩。看来道兄的血还有驱阴祛寒的功效。”
我摆摆手:“这也不算什么,只是有那么一次机缘罢了。”
这时,胖大海的身体得到了缓解,也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指着李轻度说道:“胖子,这次多亏轻度兄弟在,提醒了我们那鬼饭不能吃,结果你还是中招了。他又拿出了催吐药,不然你可能就交代了。你得多谢谢他啊。”
胖大海一脸的不屑,瞥了李轻
度一眼,冲着李轻度拱了拱手,说了声:“谢了。”
李轻度依然笑着摆摆手。
“真是巧啊,我们刚到这里,你就跟着来了。而且身上还带着催吐的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啊?”
胖大海盯着李轻度,不阴不阳地问道。
看来胖大海依然对于另外一个阵营的李轻度,很是不信任。
李轻度倒是不在意,答道:“胖兄说对了,我真是跟着你们来的。师父让我跟着你们,说今晚你们肯定会有所行动。而且我不妨告诉你们,这管三军,我们已经盯了很长时间了。在你们来到这里之前,我们已经着手调查他了,算起来怎么也有一个来月了。”
听到李轻度的话,我很是吃惊,感觉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我们的控制了。在和牛衔草定这场赌局之后,我们一度以为我们还领先了对方半个身位,因为我们比他们早进行了两天。
可是我们的这种心理优势,却接连遭受打击。不但那鬼戏台已经被对方发现,老管头也对我们三缄其口,我们跟着老管头来到这里,却又得知早在一个月前,金纯阳和李轻度就已经着手调查管三军了。这么说起来,我们不但没领先,反而落后人家几个身位了。照这个势头继续下去,我们输掉赌局是迟早的事了。
李轻度说完那番话,也没有继续往下说,显然他再说下去可能就涉及到一些秘密了。
我们自然也不可能奢求人家把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来告诉我们。
李轻度转身看了看,目光集中到了那根奇怪的香火上面。
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是普通的香火,应该至少已经烧掉一半了。可是这根香,虽然依然在烧着,却像是一点都没往下烧,还停留在原来的长度。
李轻度感觉到很奇怪,他上前蹲着去观察那根香。
我们之前就曾经谈论过这根香,现在看到这香的特征,就更加坚定了我的判断。
“轻度兄弟,我倒是知道一点这香的情况,你想听听吗?”我上前问道。
李轻度转头又是一笑:“道兄愿意不吝赐教,轻度求之不得。”
我摆摆手:“这都不算什么,更谈不上赐教,我只是在一本书里看到过类似这种香的描写。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这是一根芦香。”
“芦香?轻度从未听过……”李轻度念叨着,轻轻摇摇头。
“芦香是一种功能香,平时并不常用,更不常见,需要制香人特制而成。芦香和普通的佛香和道香相比,有两个特征。其一,材质不同。芦香,顾名思义,是用芦苇制成。芦苇长在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