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那是,再说了,人家那是修佛,这都不沾边。”
三叔道:“修佛修道,道理是一样的。你就是不信我,总得信石门道长吧,他能把道骨舍利传给你,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因为这道骨舍利一代传一代,如果交给不能成事者,那这舍利就传不下去了。所托非人,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最大的罪孽。”
我撇撇嘴:“这么说,我得到这道骨舍利,还是好事了?”
三叔白了我一眼:“废话,当然是好事了。这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没看到那正阳老祖和石门道长斗了两百年,从人斗到魂,最后不还是想得而没得到。”
我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石门道长也承认了,这东西放在我身上,只会引来更多的觊觎者。无论是修行者,还是阴鬼邪祟,都会把这东西抢走当做目标。有的在明,有的在暗,我会防不胜防的,弄不好,这条命就丢了。你居然还告诉我是好事?”
三叔摆摆手:“大侄子这个你尽管放心,首先三叔早就给你看过命理,你的福缘深厚,命理显示不会早夭。还有你这颗道骨舍利,你不能总看到它会给你带来祸端这方面,我觉得应该就像石门道长说的那样,随着时间,随着你道行加深,道骨舍利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你看在地宫里的时候,如果没有这舍利,能制服那些冤魂吗?我想等到舍利和你身体融为一体,我的理解就是等到你眉心的那突起不那么明显的时候,就是功成之时。”
我点点头:“算了三叔,不讨论这些了。反正我也和石门道长说了,我会努力找到他的那个传人,到时候,我就把这玩意让他拿走。再好的东西我也不想要,我可不想过着我在前面走,后面跟着无数个怨鬼想要干死我的日子。”
提到了这个,我仔细想了想,回忆起来石门道长说过的,他曾经有个得意的弟子叫做郝万金,据说是舍弃了万贯家财跟着他学道。他还有个道号叫做灵虚子。但是在石门道长进入地宫之前,灵虚子就云游天下去了。
所以我想,要是能找到当年的灵虚子,或者灵虚子的弟子,就相当于找到了石门道长的这一脉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这舍利传给他们。虽然说想找到他们有点难度,但是毕竟这也是一条线索。在没找到他们之前,我还是要信守跟石门道长的承诺,把这颗道骨舍利守护好。
当然了想要找到他们,这必然需要我费一番工夫,即便是费劲千辛万苦我也未必能找到这个灵虚子以及他的传人。我现在的线索,就只知道灵虚子一个名号,想找到他真的比大海捞针还难。
不过和三叔提到了道骨舍利,我突然又想起件事来,便问三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头骨是九窍
骨?”
三叔一愣:“你也是九窍骨?哦……对了,你不是九窍骨的话,石门道人也不能把舍利传给你。”
“你不知道?”我看三叔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三叔摇摇头:“我只知道你根骨与众不同,却真不知道你是九窍骨这事。这需要一手精湛的摸骨和相骨功夫才能看出来你的骨相。你三叔还没这个本事……”
我点点头,笑道:“难得,三叔你还能有一门手艺说自己不行的。”
三叔嘿嘿一笑:“九窍骨也好,普通骨相也罢,不管你是什么骨,反正有什么事三叔跟你一起扛,总之不会让你出事就是了。你小子啊,三叔真是没看错你啊,不但奇缘不断,而且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这要是在道教盛行的年代,你肯定能修成一代大师。”
我苦笑道:“狗屁大师,人家老村长和那些村民,对我们一口一个大师叫着,是对我们寄予厚望呢,希望我们能帮他们改变这风水,结果我们去了一趟,弄的灰头土脸的,什么事也没办成,风水也没给改好,我这得怎么面对他们啊。”
三叔瞪着眼睛,说道:“谁说没办成?这办得都多圆满了,风水已经改了,你不知道?”
我也是一愣:“改了?什么时候改的?我当然不知道啊。”
三叔指着我说道:“你小子,平时让你多学习,你还不认真。你以为,这风水是一张画啊,你上去用笔改几下,才算是改成了。这风水是潜移默化地变化着的,改变也是在不经意间的。我问你,你看到那主殿和侧殿的那两座桥了吧?”
我点点头:“当然看到了。我觉得那两座桥,就是堃州桥的阴桥。因为那阴桥变化,导致阳桥也随之改变。阴桥起,阳桥落,这风水就会变坏,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三叔说道:“对嘛,但是这个阴阳桥的分布比较特殊。正常来说,阴桥是附在阳桥上的,也就是说,咱们普通人的肉眼只能看到阳桥,只有鬼魂才能看到阴桥。阴桥和阳桥是一体的。而这堃州桥的阴桥却是在地宫里呈现的。我也问过老村长了关于这座堃州桥的历史,的确是在乾隆年间建成的,我估计这桥是和地宫里的阴桥同时修建的。”
“可是那地宫里,是有两座阴桥的。”
三叔说道:“对,你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吧。用在这风水上也是一样,一个风水局中,绝对不能有两个势力相对等的事物存在,否则就会相克相杀。同样的道理,一座地宫里也不能存在两座桥,时间久了,必然就会互相冲击,形成一强一弱,一生一死。从你刚才所说的关于石门道长,以及他弟子灵虚的事,我基本有了一定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