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了经过,不禁唏嘘。有时候人的生死真的只是一念之间。
这时胖大海也过来问我:“老大,刚刚老村长问起,我也很想知道,那个小石匠到底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低声说道:“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搞的,刚下去的时候还听话,后来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道石门。那石门开着一道缝,我也没料到,石金冲我诡异地笑了一下,突然就钻到那门里去了,随后那里面发生了很大的动静,石门也被关上了。我正想着去看看,就遇到这种蝙蝠群了。”
胖大海一跺脚:“这小兔崽子,肯定有问题。现在我很后怕啊,让他跟着你下去了。弄不好,他黑你一道都有可能。还好你平安出来了。”
我摇摇头:“不至于吧。他估计是看到了石门,和他老本行有关,他就一时好奇进去了。我们还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啊。”
胖大海摆摆手:“老大,你心太善了。那小子眼睛叽里咕噜的,一看就是个心眼多的人。他跟你下去,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的。”
我点点头,这个我在下面的时候倒是也想过了。可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石金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或者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尽管我也相信,石金跟着我下去是有目的的,他在某种程度上利用了我,欺骗了我。但是他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我眼皮底下失踪了,生死不明,而我毕竟还活着,所以这件事让我很是自责。
不过我也明白,这些狼脸的蝙蝠,只是这地洞中万千危险中的其中一种。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是没把握冲入那道石门去救人的。
这件事还真的需要从长计议才行。原来我们无从抓手,现在来了个行家曲康成,他不是正在研究这三阳浦村的历史吗?
我们简单寒暄了几句,就都围到了马谡和曲康成那边。
那些网里面的蝙蝠,见了光之后应该都已经死了。马谡和曲康成,每人戴着一副手套和口罩,已经将那些蝙蝠的尸体整齐地排放在地上。
我数了一下,网到的蝙蝠也有十七八只。
在蝙蝠死后,翅膀也伸展开来,露出了它们那蝙蝠头。那一张张诡异的狼脸,此时看着也很恐怖。
这时,曲康成拿着一个小瓶,马谡拿着一把小刀,正在那些蝙蝠的身上往下刮着什么。一些细碎的粉末被刮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曲康成的小瓶子里。
估计这俩人又是在收集某种样本,回去做化验的。
他们和我们不同,他们会用科学的方法,从发现的任何蛛丝马迹里提炼出需要的线索来。
我们一直等到他们忙活完,那些蝙蝠也被尽数装进了一个大口袋密封上。
马谡和曲康成才站起了身,各自捂着自己的腰。
看到我们正在看着他们,马谡笑着对我
说道:“李阳啊,你小子命是真大啊。能从这种蝙蝠的嘴下逃生,还没什么大事,估计你也是第一人了。”
我疑问道:“老马,这些蝙蝠都是什么来历啊?”
“是豺面蝠,又叫鬼面蝠。”曲康成在一旁答道。
“豺面蝠?豺狼的脸,还真的很形象啊。他们和豺狼有关系吗?”我问道。
“有,也没有。”曲康成说道。
我一愣:“曲教授,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也没有呢?”
曲康成看了我一眼,摆摆手道:“你别叫我曲教授,我早就不是什么教授了。你还是叫我老曲吧,我听着舒服。”
我看了一眼马谡,刚刚马谡介绍不是说曲康成也是一个教授吗?而且也是从事生物学研究这么多年。
马谡一拍脑袋:“我给忘了,你好像十几年前就被学校给……给辞退了……”
曲康成冷哼了一声:“胡说,明明是我辞职的好不好?”
马谡摆摆手:“不对不对,当时我记得你给我写过一封信,信上说学校认为你违反了校规还是什么的,就辞退了你。”
曲康成气的满脸通红:“马谡,你特么什么记性?我什么时候写信告诉你我是被学校辞退的了?你把信找出来让我看看。”
马谡也急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那破信我还能给你保存这么多年啊?反正你就是被学校给辞退的。”
我万万没想到,两个老头竟然为这么个破事争得面红耳赤。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个曲康成的性格,一点也不亚于马谡。这老曲绝对也是一个有性格的人。
而事后我才了解到,这个曲康成还真配得上一个怪字,和怪教授马谡也是不差上下。当年曲康成也在一所大学任教,分担着很重的教学任务,薪水也不低。但是他感觉教学会影响他做研究,在教学上就有些懈怠,学校找他谈了几次之后,他就决定不在学校干了,倒是给学校递过一纸辞职信,不过到底是学校辞退他在先,还是他递交了辞职信在前已经说不明白了,总之他不在学校干了是真的。
我看着这俩怪老头,心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俩能成为知己,倒也在情理之中。
俩人吵了一阵子,别人也不去管他们,自己也就消停了。
对于曲康成这样的一种人,肯定和马谡一样,不会拘泥于一些小节。对于别人对他的称呼,也是越随意越好。
所以我见他和马谡不再争吵了,便笑了笑,说道:“那好,老曲,你给我们说说这豺面蝠吧。”
曲康成点点头:“其实这种豺面蝠,说白了就是蝙蝠的一种。只不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