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荣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有苦说不出,因为他实在没胆量将叶青在自己手里凭空消失这个重磅消息说出去。
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别说别人不会相信,就连他自己要是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一定会将传消息的那人胖揍一顿。
可是就是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发生在他眼前,他就算再不相信也必须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他到现在还觉得叶青突然消失在他眼前是件挺恐怖的事情,但是他没有信心能够说服眼前讲求证据的警察,他要怎么办?不,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他一定会想到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想到这里,秦海荣心一横,当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一切问题都推到那个凭空消失的叶青身上,反正叶青不在这里,还不是随便他怎么说都可以了。
秦海荣抬眼瞅了瞅潘月:“她跑了,还偷了我一个金戒指,我都找不到她。”
叶先河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简直是岂有此理!”
何安阳紧锁着眉头,他打从心里完全不相信叶青会是这样的人,在他的心目中叶青是个非常善良,一心只为他人着想的无私的人。
他听了秦海荣这样埋汰人的说法,忍不住开口怒骂:“秦海荣,你少在那边造谣生事,除了给一个不在场的小姑娘泼脏水,你还能干什么?”
秦海荣吊儿郎当的反驳道:“我怎么会给一个追求我的女孩子泼脏水?再怎么说,她还最喜欢我呢,而且警察同志,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你那么肯定叶青不是我说的那样,那你有本事把叶青找过来对峙啊!”
何安阳皱着眉说道:“找肯定是要找的,不过你肆意造谣,可别以为没罪!”
秦海荣连忙吼道:“何安阳,别仗着你是警察就能这么欺负老百姓!”
何安阳猛地站起身,紧走几步,来到秦海荣的面前,一把揪住秦海荣的领子,鼻子紧贴着对方,恼羞成怒地说道:“你有种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秦海荣猛地推开距离他特别近的何安阳,他摸了摸自己刚才被何安阳碰触到的鼻子,故作委屈地说道:“何大警官,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要是对我说的这些有什么质疑,你可以找到叶青与我当面对质。还有我不习惯跟一个男人距离太近,你就算想要使用手段,也别用这样不入流的。”
何安阳脾气一上来扬手就要打向秦海荣,几个警员连忙拉住了他,他指着秦海荣的鼻子呵道:“秦海荣,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逃脱制裁!”
秦海荣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委屈巴巴地说道:“何大警官,我知道我以前是做过一些糊涂事,可是你也不能不讲求证据,胡乱给我定罪,这个罪名我可不服。”
潘月不住地打量着叶谣,轻声询问道:“谣谣啊,你以后能不能听我的话?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一定要离那个扫把星叶青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叶谣连忙保证道:“妈,我保证下次看见叶青一定躲她远远的,绝对不会让妈担心。”
“行了,知道错就成了。”叶先河慈爱地拍了拍叶谣的肩膀。
潘月转过身,对一旁的叶先河说道:“先河,好在我们谣谣没有事,我们签字离开这里吧。”
“嗯。”叶先河见自己谣谣确实没什么事,就要拉着叶谣签字走人。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审讯室的时候,何安阳快步走了过来将他们拦了下来,出声说道:“你们现在还不能走。”
叶先河立马大声喊道:“为什么啊?”
潘月不依不饶地说道:“何大警官,你可不能随意处罚我们老百姓。”
何安阳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不是执意要拦着你们,不让你们走。因为你们和秦海荣打架,可是把人家饭店里不少东西都给撞碎了,人家老板要求你们赔钱。”
潘月一听到还要他们赔钱,立刻愤怒地咬牙切齿说道:“什么?赔钱?绝对不可能,我们家可没有钱。”
何安阳抽了抽嘴角,在心里念叨着,要是知道自己家里没钱,当初就别在饭店里扔盘子扔的你们开心啊!
这些想法也就只能在他心里想想,随后他就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这件事可不是你说没钱就能解决的,饭店老板又没招惹你们,你们砸坏了他们饭店的东西,按照法律你们是必须要赔偿的。”
潘月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地哭喊道:“这不公平,打碎饭店里的东西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何安阳出声道:“这件事情最后还需要你们跟饭店老板谈,你跟我哭闹,我也解决不了。”
潘月双手拍着地面,大声喊道:“我不管!我们家都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实在拿不出来一分钱赔偿给饭店老板了。而且这件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还有秦海荣,他也要赔偿。都是他,让我误以为我谣谣出事了,我才会心急地跟他争执。”
叶先河站在潘月身边,大声嚷嚷道:“我们也不是过错方,我们不过就是着急我们谣谣的清白问题,才会使用错误的方法解决问题。可是我们家真的拿不出一分钱了。”
秦海荣也赶紧哭穷道:“何大警官,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刚还被叶青偷了东西,现在也是穷的揭不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