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燕白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说:“行了,你也别抱怨了,要是真的告诉了你,别说整潘月了,早就露馅了,你是我弟弟,我还能不了解你。”
我安慰何安阳说:“何警官,你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你看行不行!”
何安阳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我给了个台阶下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确实,何安燕当时真的告诉了自己,自己会不会真的露馅他自己也没把握。
“行了,别闹别扭了,你一会儿乖乖呆着,别说话,省得露馅,看戏就行了!”何安燕拍拍何安阳的肩膀说。
被搀扶着做在长凳上歇息了一会儿的潘月恢复了点力气,就赶紧让叶谣扶着自己快回家想办法,但是刚站起来就被三人看见了。
“你想上哪儿去,潘月!”我冲了过去,对想要出去的潘月问。
“我想上哪关你什么事,你可管不了我!就你还得叫我一声妈!”潘月被叶谣扶着,对我劈头盖脸地骂。
看来潘月休息了一会儿,可算是恢复了点精神气,又开始有怼天怼地的姿态了,我恶心地说:“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妈,你可别跟我乱认亲!”
在一旁扶着潘月的叶谣沉不住气了,对着我说:“叶青!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人往绝路上逼,见好就收这个理儿你懂不懂?”
“你还有脸说我,你们把我往绝路上逼的时候怎么不懂这个道理?”我指着叶谣的鼻子说,叶谣不吭声了。
看到闺女落了下风,潘月又要开口,我身后的何安燕就被何安阳搀着走了过来,何安燕边走边捂着肚子叫喊:“哎呦,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女人打了孕妇还想跑,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
何安燕这一喊,又有人过来看热闹,潘月和叶谣又走不了了,何安燕非要闹着让潘月赔钱不可,潘月说自己没钱,何安燕就又哭又喊。
这时,叶瑞从楼上下来了,告诉潘月医生说叶先河刚才气狠了,心脏也要拍片儿,要缴费,这回轮到潘月哭了,自己哪来的什么钱给叶先河缴费啊!
我冷眼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懒得听她哭嚎,转头我让何安燕和何安阳先看住潘月和叶谣,自己去医院二楼病房看看我妈醒了没。
护士说我妈已经醒了一次了,但是现在又睡过去了,让我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我妈休息了,我出来下楼的时候碰到了在楼梯口等着的潘月。
潘月看到我终于出来了,叫住了她:“青青,你可总算出来了,我在这等你好长时间了。”
前一秒还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下一秒就成了这么和风细雨的,说实话,我吃不消好吧!
而且我听到潘月这样亲密的叫自己,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心里想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然后问潘月:“你有什么事要找我,不会是要还我房子和地吧?”
听到我这样说,潘月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找你是为了和你商量一下赔那个大肚子女人钱的事,你看,你和她关系不错吧,能不能和她说一下,让她不要缠着我要我赔偿啊,反正她现在也没啥事儿啊,你爸坐着轮椅又要住院,咱们家手头也不宽裕。”
潘月在以前可从来不拿正眼看自己的,现在要让自己办事了才想起来自己,我心里不屑一顾。
看到我不说话,潘月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就帮一下吧,以前发生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保证不会再说什么,房子和地的事情等你爸出了院我们好好说,你看行不行?”
潘月的承诺有几斤几两我可不傻,估计等到叶先河出了院潘月又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潘月:“你也想的太好了,你自己砸了人,现在又要我帮你去求情,你怎么自己不去找安燕姐说!”
要不是自己幸运,潘月的那个玻璃瓶就砸到自己头上了,现在我能不能站在这里还不好说,现在潘月竟然要自己帮她这个凶手去求情,我又不傻,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都说了我没有砸她,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我当时太恼了,是想砸你来着,但是那瓶子没砸到你,就掉地上了,怎么可能砸到她!”潘月急得大叫。
我反问潘月:“怎么,你的意思是安燕姐要故意讹你不成,我看你就是砸了人还不想承担责任!”
潘月急眼了,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墙,她说:“青青,你就帮帮我和她说几句好话吧,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啊,你还想要我怎样啊!”
看潘月这样着急,我双手抱胸看着潘月的狼狈模样,心中很是痛快,但是让潘月为难并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村里的地要回来。
想到这我也不想和潘月废话那么多了,我直接说:“要我求情也不是不是不行,不过你得打个电话回村子里,让爷爷奶奶把房子和地还给我。”
“这,这,”潘月十分为难,支支吾吾的说,“我,这,我这也办不到啊。”
“哼,那你就赔钱给安燕姐吧,那就别怪我了,我这就去工会告,工会肯定会把房子和地还给我的。”我生气的说,边说还还要边往外走,看上去是铁了心了。
潘月一下就慌了,她连忙拦住我,拉着我的手恳求:“诶呦青青你听我说啊。”
我被她这么拉着手很不习惯,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甩开了她,不满的说:“行啊,你说啊。”
“你看啊,租赁的协议大队都签字了,都要租出去了,而且,而且你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