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牛编修还是有些懵逼的。
看了看场上的局势,牛编修这才怯生生的开口问道:“你们是在干什么?”
树上的杨编修都快哭了,干什么?没看下面这个货都要弄死自己了吗?还能干什么?
“求你了,牛编修,快去叫人来救我吧。”
牛编修闻言看了看树上的杨伟,又看了看树下的利永信,这才下定决心道:“你等着。”
说完转身便走。
没走几步,牛编修就看到了先前带自己进来的那个差役,牛编修赶忙迎了上去,开口道。
“那边怎么了?怎么杨编修说利指导要杀他?”
那差役闻言一拍大腿,懊恼道:“嗨呀,忘记跟大人您说了。里面那位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反正就是这儿不好,天天喊着要杀狗官,估计是里面那位大人招惹到他了吧。”
说着,那差役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牛编修看着差役的脑袋,觉得自己也头大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几个人千辛万苦跑到这平安县城,结果要接一个傻子回去?这要是路上闹出点儿什么幺蛾子,自己几个人的小身板可遭不住啊?
正想着,牛编修突然回过味来,对着那差役开口问道。
“你见没见到一个姓朱的大人,跟我们一起来的。”
那差役挠了挠头,想了一阵,这才开口道:“没听说啊,大人您站在这里莫要走动,我去买几斤……呃不,我去门口看看有没有您说的朱大人。”
说着差役一路小跑的便跑出了县衙。
牛编修看着差役的背影,总觉得刚才那差役说的话有点不对,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楚。
没多时,那差役便跑了回来,嘴里喘着粗气对着牛编修说道:“大人,小人问了好些人,都没有见到一个姓朱的大人,想必是还没有到吧。”
牛编修闻言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跟朱遥梓一起走,想必此时的朱编修还在路上抄着近路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牛编修再次转身就往后衙走,结果刚没走几步,似乎想起什么似得一拍脑门,转头对着差役说道。
“找几个人先把杨编修救下来,一个朝廷命官爬上树成何体统。”
那差役原本就没走,听到牛编修的吩咐赶忙扭头去叫人去了。
没一会儿,只见几个壮硕的差役走了过来,对着牛编修一行礼,一句话也没说便走向了后衙。
牛编修欣赏的看了几人一眼,心道:毕竟是边镇的差役,一看就是人很话不多的那种精锐。
……
此时的天卫城,一只耳,罗二狗还有楼百万三人坐在客栈的房间里,有些发愁的看向窗外的雨,心思各异。
而房间的角落,马憨正在把玩着怀里的蛇,不亦乐乎。
这条蛇已经被马憨折腾了好几天了,若不是马憨天天从客栈的厨房给小蛇偷点肉出来,估计这条蛇早就惨死于马憨的折磨之下了。
即便如此,此时的蛇也是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接受着马憨的挑弄。它已经习惯不去反抗了,反正反抗也反抗不了,倒不如就这样接受摧残吧,还不用受皮肉之苦。
正当房间中的四人都在各自沉默的时候,房间门忽然被推开了。
只见黑虎与中年人走进了房间,对着房间的四个人见礼之后,这才恭敬的对着一只耳说道。
“大哥,我兄弟二人此番叨扰多日,实在是抱歉。我俩已经想通了,准备回大魏国,今日特来辞行。”
一只耳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吟吟的开口道:“二位莫急,我是个纯粹的戏法爱好者,我可没看够二位的戏法呢。”
一说起戏法,黑虎的菊花便是猛然一紧,现在的他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只要一说戏法,他就想起那天吞剑的情形。
见一只耳还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黑虎的心里开始有点慌了,赶忙对着一只耳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大哥,最近我身体不适,实在是不能为大哥表演戏法了。”
一只耳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对着黑虎开口道:“既然先生身体不适,那还需静养啊。小马,过来。安排两位先生去休息,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再让先生给我表演戏法。”
通道一只耳的话,马憨默默的将蛇收进了怀里,然后如同拎小鸡仔似得拎着黑虎和中年人的衣领,将二人拎回了他们的房间。
马憨前脚刚走,黑虎便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沉吟了一阵这才对着中年人开口道:“想必咱们已经被监视起来了,现在是真的跑不掉了。”
中年人的眼神呆滞,对于黑虎的话完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黑虎有些恼怒,走到了中年人身边踹了中年人一脚,中年人这才反应过来,对着马憨说道。
“要跑你跑,反正我是不想跑了,挨饿的时候太难受了。”
听到中年人的话,黑虎颓然的底下了头,自言自语的开口道:“你说的也是,挨饿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说罢,黑虎沉吟了一阵,这才对着中年人继续开口问道。
“难道咱们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在这些人手里混日子吗?”
中年人这次倒是没有发呆,眼睛瞥了瞥黑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战战兢兢的人是你,我可不会表演什么吞剑。”
黑虎急了。
“可是你说过你会表演胸口碎大石啊,要是那位哪天心情不好,让你表演一个,你怎么办?”
中年人不屑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