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笑声中,一家人吃完了这顿饭,花光了身下所有银子,这才背着一大堆东西,往城门处移动。
而就在他们牵着牛车正要出城门时,一辆藏青色的马车直奔而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柳则宁猛地把站在路边的乔广发往里边拉了一把,那马车径直跟擦着乔广发的而旁呼啸而过,半点都未有停顿的样子。
乔沫儿和韩氏连忙去看乔广发,还好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而在回家的路上,乔沫儿又发现了那辆藏青色马车,就在他们的前边,看起来像是也要去镇上方向的。
乔沫儿凝着眉,看着马车从眼前消失,心底微沉。
等回到家里已经是下晌了,把东西都归置了归置,就开始做晚饭,依旧生的锅子,方便省事又好吃。
早早的就吃完晚饭,乔旭跟柳则宁还有豆儿三个人,就去了学堂。他们三个要找千山,把今天落下的功课给补回来。
这个功课,依然是跑步扎马步。
乔沫儿去看过他们扎马步,千山很严厉,也很认真,像是把他们当做绝世高手一样在培养。
…
花容回来了,在腊月二十七这天夜里,顶着大雪一身风霜。
她回来的无声无息,除了乔沫儿所有人都不知道。
乔沫儿是被一阵冰凉的触感给惊醒的,睁开眼睛点了油灯,转身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吓的正要尖叫,却被那人捂住嘴巴。
“沫儿是我,花容。”
说完这一句,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花容就瘫倒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
乔沫儿心中更惊,顾不得其它,就把她扶了起来,躺在炕上,看着她身上的血,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去叫我娘。”
“不要去。”花容拽住要转身的她,虚弱的道:“我身上有药,你帮我打点热水清洗一下,上点药就行。”
“我这就去。”
乔沫儿明白,花容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乔沫儿自己其实也不愿让她娘看到这一幕,就连忙去舀水。
因为冬天要烧炕,为了不浪费,外面的大锅里就一直都温着水。顾不得寒冷,乔沫儿直接赤脚趿着鞋子出去的,兑了盆温水回来。
找了个棉细帕子,给花容细细清洗着伤口。
从头到尾,乔沫儿也没问花容突然不告而别是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受伤,等给她清洗完伤口,上了药,翻出了家里一直备着的纱布给她包上,这才松了口气。
“我饿了。”花容瘪了瘪嘴。
乔沫儿看着她那张苍白无血的脸,还有身上的纱布,长长叹了一声,道:“我去看看灶屋有什么吃的。”
白天在县里买的糕点都在旧宅那边未带过来,这会儿外边风雪正大,还是深夜,过不去不说,还会惊动韩氏和乔广发,到时候没办法说。
刚打开门,就看到北屋门口一道黑影立在那里,不由一惊,随即借由雪光看清了那人,是柳则宁。
“你怎么起来了?”乔沫儿拢了拢衣裳,压低了声音问道。
柳则宁往这边走过来,同样低声道:“我听见有动静,就醒了,你怎么也起来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在乔沫儿第一次开门的时候,就醒来了,看着对面屋子里的油灯亮着,还有谈话声,正要过去看,就见乔沫儿打开门走了出来。
“花容回来了。”
看着柳则宁眼底的担忧,乔沫儿抿了抿唇,还是告诉了他。
“花容?”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