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谦耿直地说。琢磨着电话那头的楚皓天可能要杀人，赶紧又补充：“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想请你帮我，无论是欠了你多大的人情，我林谦今生今世一定竭尽所能去偿还你。”
电话那头，楚皓天沉默了几秒。
“在京城别动。”说着，啪一声挂断电话。
林谦满头雾水，楚皓天叫他在京城别动是什么意思？
有心再打电话过去问个明白，又怕楚皓天一气之下不管这事了，于是忍住。
心中煎熬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接到楚皓天的电话——“我在京城机场旁边的金尊酒店，你过来一趟。”
林谦望着电话发懵，不会吧，楚皓天这是连夜坐飞机赶了过来？
人家如此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他也不好怠慢，赶紧洗漱出门，忍着肉痛打车以最快速度去了金尊酒店。
金樽酒店是机场附近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林谦走进去，很快就找到在酒店一楼的茶座里喝着早茶的楚皓天。虽然是连夜赶飞机过来的，但此时的楚皓天看上去精神奕奕，一点倦色都没有，就连身上的西装也是一丝不苟的，找不出一点点皱褶或其他瑕疵。
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就是林谦之前见过的那位律师。
“坐，”见到林谦，楚皓天点了点自己对面的座位，“把事情从头到尾和我说一遍。”
林谦老老实实，就像汇报工作似的，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对楚皓天说了一遍。
他的叙事能力不弱，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让人听得很明白。
楚皓天听完，侧头看了一眼律师：“赵叔，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位赵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情况大致已经了解了，其他问题，边做边说吧。”
楚皓天点点头。
就见那位赵律师从自己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打开，在上面敲敲打打。
隔了一会儿，问林谦：“你打算出多少钱买沈春红这《贵妃醉酒》的版权？版权只包括音乐，不包括视频对吗？使用期限呢，永久？”
“嗯？”林谦愣了愣，说，“我也不知道多少钱合适，本来是想让对方报价的，可惜开了个天价。您有什么建议吗？”
赵律师：“我没接过这种小案子。”
林谦：“……”
难得楚皓天向着他说了句话：“赵叔你查下。”
赵律师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了一会儿，抬起眼来回复说：“三少，您的整个律师团都没接过这种小案子。不过李石新他们几个去问了同行，这种戏曲版权要看情况，价格差别很大。”
“沈春红是名家，”难得楚皓天在京剧方面做了点功课，对赵律师说，“帝皇那边我们也要给面子，就开个厚道点的价格吧。”
赵律师点点头，又在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阵打。
一边打，一边又问了林谦一些细节问题。
林谦大致听出来了，对方应该是在帮他做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