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热,干活的人又多,空气中都弥漫着汗气味。吕步舒对江都的百姓很有好感,对百姓自己的事这么热衷,都当自家的活来干了。这还没几天,男人们手上又长老茧了,有的还打泡了;女人们细皮嫩肉的脸,都晒成红苹果了。但大家都没有怨言,干活的人不但没少,有些晚一点知道信息的也来了,人员越来越多。
吕步舒左避右让,从干活的人群中慢慢绕到了淖妹的面前。一看面前的淖妹,这不是仙女下凡?人间哪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只见她额头渗出了汗珠,后背的衣服也有些湿了,但她没有停下的意思,还继续为大家在歌唱……
吕步舒看入迷了,眼睛也不会眨了。旁人看一姑娘这样看淖妹,就打趣了:“姑娘啊,你也看傻了?”
吕步舒这才回过神来。
此时淖妹正在唱‘不见哥哥心又愁心啊又愁……’,她双手放于胸口,好像她的心脏被什么堵住了,难受得不行;脸上的表情更是明显,漂亮的脸蛋却是一脸的苦相,眉目紧锁,忧心忡忡……
见了淖妹这副表情,吕步舒的心瞅了起来。这位姑娘太可怜了,她的哥哥也是,跑到哪里去了也不回来,真该死。
哥哥要是还不回来,我就带这位妹妹走了……
就在吕步舒胡思乱想的时候,淖妹把这首唱完了,下面是热烈的掌声献给淖妹。
淖妹双手合十向大家说谢谢:“大伯大叔大哥们,你们辛苦了,你们为百姓做好事,老百姓感谢你们了……”
接下来淖妹为大家唱了好几首曲子,唱得好多小伙子不干活了,停下手中的工具听那天籁般的声音了。年长一点的男人看不过去,就踹不干活的小伙子:“就这点出息啊,一首歌就把你魄勾走了?好好干活。”
年长男人的提醒,也让吕步舒从痴情中回过神来,他不也听入迷了?
这哪里是来鼓劲的?不是打乱民心?不行,不能让淖妹来此唱歌了。
吕步舒找到管事的官爷,跟他捣鼓了几句之后,再看着淖妹。
官爷在淖妹唱完一首歌之后,就把淖妹拉到旁说:“董国相有事找你,你跟那位姑娘去吧。”
淖妹有些疑惑,她一乡下姑娘,董国相找她干什么?
带着疑惑向吕步舒走去,走到吕步舒面前客气地问:“请问是姑娘要带我见董国相?”
“我是国相的手下,国相说了,你的歌唱得好,但不适合到现场唱;你一唱曲就没几个人干少了。你不唱曲才是对这个祈雨广场的建设有帮助。你近来不是要躲婚吧?你只管到王府去躲婚。”
“你怎么知道我要躲婚?”淖妹疑惑不解。
淖妹疑惑和惊讶的表情,吕步舒看在眼睛,并马上为她解惑:“我们国相关心你,哪里有他不知道的事?不仅知道你想躲婚,还知道你想抓到绑架你的人。你要是进了王府,也许就能帮你找到凶手?这一举两得的事,你不想试一试?”
淖妹更疑惑了,这位姑娘怎么什么都知道,真神了。她更是迷惑了:“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
“这里人多太吵,我们走吧,边走我边告诉你。”吕步舒不知道为什么,不自觉地拉着淖妹的手,要离开这里。
还没走两步,淖妹想起是与王妹子一起来的,咋没看到王妹子了?
淖妹回过头了,大声地叫了几声王妹子,也不见她的身影了。
淖妹要找的王妹子,吕步舒看到过,她是一边唱着曲子,一边往那搬砖的人群走去了。
“找你一起的朋友?我看她走那唱曲去了,看到没,到那边唱曲去了。”吕步舒指着远处正在唱曲的王妹子,“让她去唱吧,反正她自己知道回家的,我还是走吧。”
看王妹子正在惊呼,淖妹也不管了,由她去吧。淖妹就跟着吕步舒走了。
看吕步舒对她很亲切的样子,淖妹也对吕步舒亲切起来:“这位姐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吕步舒,在国相府帮国相打理打理,你叫我步舒姐就可以了。”吕步舒一边介绍,一边感觉抓淖妹那细皮嫩肉的小手。淖妹先想抽出小手,但后来也不抽了,还用力与吕步舒互相抓紧了。这种感觉很特别,有种偷偷摸摸的,莫名的感觉。说不出原因,可能是男扮女装这样占别人的便宜,不地道?或者是怕以后发现他是男人,淖妹不追着他打才怪。
“好,那我就叫你步舒姐。这么说你跟国相从长安来的,你是北方姑娘了?”
……
吕步舒与淖妹就这样手牵手,在路上聊起了天。淖妹和吕步舒说起她为什么叫淖妹?也说起了三个男人喜欢她,她现在心好乱,就想找事干。还谈那个绑架她的人,她听得出他的声音……
淖妹讲自己的事,也问吕步舒:“你在皇宫呆过吧?看到过皇上吧?皇宫是什么样子?皇上帅不帅?听说皇上要废我们老乡陈阿娇?”
吕步舒也是大汉博士了,他当然进过皇宫,当然见皇上。他就说:“皇上和你们江都国大王一样,都长得他们的爹景帝,身材高大魁梧,风度翩翩。”
在吕步舒的讲解中,皇上刘彻一大美男子,女人见了无不动容的。他想信这位淖妹姑娘也不另外。他就试探性地问:“当今皇上不但文武双全,而且相貌堂堂,见过他的姑娘没人晚上睡得觉的,你要是见了美男子有何感想?”
淖妹对这样的问题从来没想过,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想了一下也没想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