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望着她。
“阿婧又误会我了。”
本来他特意找来无忧大师的关门弟子云丰为她助阵,这是好事。
可偏偏那张笑而不笑的嘴脸让人后背发凉,总觉得哪里不对,或是又被算计其中。
她沉默着,司马克却插话问:“我竟不知,四郎与阿婧的关系,这般要好?”
“那是自然,看来阿婧还没有把......”
“你住嘴!”杨婧瞪向他,已经猜到了他的下一句要说什么。
江秋白果真闭了嘴巴,还坐了下来。
司马克不解,更是疑惑了。
“你们?”
杨婧讪笑着,“还是继续凑热闹吧。”
桌上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同将目光投向楼下台子。
但司马克脸上的表情却早已暴露了他的心情。
“四郎,我已猜中六件了。”楼下云丰意气风发喊道。
江秋白向外望了望,坐着不动,“阿婧,我这会儿能用嘴了吗?”
“你爱说便说,装模作样干什么!”她骂道。
江秋白目光一冷,站起身来,“你就这样不愿告诉别人,你我的关系?”
他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杨婧一愣。
“你在胡说些什么!”
这江秋白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好似吃错药一般?竟是找她的麻烦!
江秋白嘴唇动了动,还想说话,杨婧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冰凉的手掌贴着一处柔软且灼热处。
她手足无措地放下手来,掌心中好似被火焰灼烧过一般,异样丛生。
看了看脸色沉重的司马克,杨婧把他拉到一旁。
“你今夜是怎么了?”
江秋白向后看了看,侧身挡住楼下的视线,挡住杨婧娇小的身影。
“不知为何,你越不想我说,我便越想说。”
“你!”她气结,“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也不是时常都这样不可理喻。”他竟然坦坦荡荡的承认了!
这让人更气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杨婧憋着火,压低声问。
江秋白摇摇头,“我只是应你之邀,特来给你送份大礼呀。”
“好,那你这大礼我也收下了,你快走吧。”她赶道。
江秋白站着不动,“江廉说,司马克曾以惜才为名,想要将你占为己有?”
“胡说,哪有这回事!”她眼神躲闪着,生怕江秋白又是哪根筋没搭对,径直和司马克起了冲突。
台下的云丰见楼上没人搭话,奇怪道:“四郎,四郎?”
江秋白看着杨婧,应了一声,“在呢。”他侧头一偏,楼下的人闻声向楼上看来,很不巧的是,有不少眼尖的人均是瞅见了杨婧的半张脸。
杨婧忙不迭往一旁移开,“你是故意的!”她咬牙切齿的说。
“你今日是大喜,我自是不可能来拆你的抬子,可你也要知道这司马克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别对他动那等心思。”
“我...我什么时候对他有过那种心思了?你在胡说些什么!”她急得小脸皱成一团。
若不是江廉再次上楼来有急事禀报,江秋白定然还有牵扯出更多有的没的来。
江廉神情着急,附耳说完后,只见江秋白的脸色也变了。
他下楼前深深看了杨婧一眼,“楼下那云丰,确实是我送给你的,蓝启明是个人才,你可以留着自用,但沈耀和孟晋辰,你最好理他们远一些。”
说完,他们主仆二人的身影匆匆下了楼。
没多久,楼下有人知会了云丰一声,让他在此助阵到拍卖会结束,末了自会有人来接他去见四郎。
有了云丰的助阵和解说,到场的柳州人们,无一不在此处长了一会儿见识。
直到十一件药品全部拍卖完成,蓝启明将数目统计后,宣布了募捐银两。
一共三千万两白银。
这数目一出,在场人无不惊讶。
“竟,竟然这么多?”
“是啊,看来这病除药铺果真不简单!竟有如此大的财力物力!”
拍卖会结束了。
杨婧带着司马克先赶回药铺门外挂红开业。
请司马克作为开业人,这是蓝启明出的主意,说是有官方支持,自然事半功倍。
杨婧虽不懂这些,但总归知道自己和司马克的关系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么好。
于是药铺开业后,她将事先备好的薄礼送上司马克离开的马车。
“区区薄礼,还望大人不要嫌弃,今日真是多谢大人助力了。”杨婧对着马车遥遥一拜。
忽的车帘被扯开,里面露出一张微怒的俊颜。
“阿婧,我今日一直在想四郎在楼上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凝目,“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司马克道:“原本我也不知,可方才出来时,我派出去查探消息的下人与我说,你与四郎原是有了婚约的,阿婧,这事,是真的吗?”
杨婧抿了抿嘴唇,“是。”
“恩,你今日愿意与我坦诚相待,说明往日的我也并没有看错,我那下人说,后来四郎家又去你外祖母家退亲了,这事,又是真是假?”
“是退了,但我没有同意。”
“阿婧也和外面那些女子一样,爱慕四郎的才貌吗?”司马克这话,杨婧有些不喜欢听。
什么叫和外面那些女子一样?
她站在马车下,心中百转千回,最终还是选择了咽下。
此刻,她是替自己辩解也不是,不提自己辩解也不是,还不如随他想去吧。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