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大呵呵笑道:“在下只是一个小生意人,车里放了一些煳口的玩意,钟大侠自然看不上眼。”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了过去。
彭老大若是不递金子,或许还能走脱。
这金子一递出手,钟性众人皆是看直了眼睛,愈发觉得车里定然还有更好的宝贝。
钟性抬手打掉彭老大递来的金子,喝道:“爷爷不吃你这一套,只要你让爷爷搜一遍马车,爷爷自然放你过去。”
彭老大见钟性左一个“爷爷右一个“爷爷””,心头也是不痛快,冷冷说道:“在下看你装束也不是官府的人,车里装的什么,你也无权过问。”
钟性见彭老大忽然变了口气,心头大怒,手中长刀直指彭老大,骂道:“爷爷想看自然就能看,还轮不到你这狗东西来插嘴。”
。
话音刚落,钟性身边跳出一人,满脸络腮胡子,铜铃大的眼睛,正是钟性的大儿子黑狼钟逵。
钟逵手舞狼牙棒,运起千斤臂力,噼头盖脸朝着彭老大当头砸下。
彭老大见对方来者不善,也是一举长刀,与其游斗起来。
这狼牙棒属于重兵器,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挥舞,彭老大一边与其游斗,一边对着对方力竭。
哪知数十招过后,对方竟然丝毫没有力竭的迹象,一根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倒是越来越快。
彭老大料不到对方乃是天生神力,顿时落了下风,只能勉强苦苦支撑。
又过了数招,竟是连勉强支撑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看就要丧命在这根狼牙棒下。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彭老大就要命丧钟逵棒下,忽听“哎呀”
一声,就见钟逵扔掉狼牙棒,抱着一只眼睛哀嚎起来。
钟性急忙上前查看,见钟逵左眼珠子上赫然插了一根银针。
钟逵手捂左眼,只顾满地打滚,又哀嚎数声,竟是疼得晕死了过去。
钟性见爱子被银针刺瞎,火冒三丈,大喝道:“哪来的鼠辈,鬼鬼祟祟不敢见人。”
又听一声娇媚无比的声音传来,“钟老爷子在上,小女子有礼了。”
钟性听得这声娇滴滴的声音,心头怒火竟是灭了一半,再顺着声音望过去,见一辆马车上缓缓走下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身穿大红衣裳,长发披肩,娇嫩无比的脸蛋几乎可以掐出水来,端得是一副国色天姿。
钟性见了,几乎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两眼只顾盯着那女子,身旁另外三个儿子也是如出一辙,满脸色mī_mī的模样。
女子缓缓走近,看了一眼钟性,口中柔声说道:“不知钟老爷子拦住小女子去路,所为何事?”
钟性看着这绝色女子,两眼发直,口中说道:“爷爷……在下不知是姑娘车架,唐突了姑娘,实在过意不去。”
这钟性是粗人一个,见了美女竟突然变得文质彬彬起来,倒也好笑。
女子轻皱蛾眉,说道:“此地怎的有这么多大树挡路。”
又回首看向彭老大,口中轻喝道:“你们还不快点搬开这些大树,也好快快赶路。”
钟性在一旁笑道:“若要搬开这些大树,怕是天都要黑了,不如在下与姑娘各派一些人在此地搬树,姑娘则随在下回了寨子,歇息一晚再走。”
他此时竟是丝毫不理躺在地上的儿子了。
女子掩嘴轻笑一声,说道:“怎好劳烦钟老爷子。”
钟性急忙摆手,口中喊着无妨,又吩咐一些手下协助搬树,自己则带着几个儿子和那女子一起回寨,彭家兄弟自然也是紧紧跟上。
众人一路前行,又沿着山道一路前行,远远便瞧见一个寨子。
又赶了几步,到了近前一看,寨子不大,稀稀拉拉搭了几间平房,钟性将女子与彭家兄弟让进最大的一间房中,又吩咐手下安排宴席。
那“女子”
正是林文,在山下时他见彭老大即将丧命,突施援手将钟逵刺瞎。
又装作女子的样子随钟性一路上山。
彭家兄弟也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随着一起上山,想着反正主子武功极高,这些蟊贼也不会放在眼里。
几人寒暄一会,宴席早已安排妥当,众人一一入席,席间觥筹交错,全然没了数刻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钟性又问了一下林文等人的行程,林文只是满口娇笑不谈,又一连往口中灌了数碗酒,将钟家父子看的是连连咋舌。
林文喝了些酒,再加上日间行路劳顿,早早便离席回房睡觉,只剩下彭家兄弟与钟氏父子在一起豪饮,又过了片刻,彭家兄弟也是不胜酒力,纷纷醉倒在了一旁。
钟氏父子一边吃喝,一边偷眼观察几人,又派出手下去了林文房间查看。
彭家兄弟趴在席间呼呼大睡,钟氏父子派出的手下也回报说林文睡得正死。
钟性听了冷笑一声,说道:“老二的mí_yào倒还有些作用。”
一旁的一个青脸汉子笑道:“父亲也忒小看我了,这些mí_yào乃是出自江南合欢谷中,药性惊人,莫说几个人了,就是几头牛也能放倒。”
这人正是钟性的二儿子,外号“青狼”
的钟廉。
另一个黄脸汉子也是笑了一声,开口说道:“还不是因为二嫂是合欢谷的弟子,二哥你才能拿到这些mí_yào,要我说,这功劳还是二嫂的才对。”
众人又说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