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溪和陈昊出事,只有小部分人知道。
但是汹涌流淌的暗流却横纵交错在了南城的大街小巷。
以至于艳阳高照的天也渐渐变得阴暗,有着风雨欲来的紧凑与压迫感。
在森特出去打探消息时,文尊还不放心地往秦溪手机连打去了三个电话。
无一例外,全是关机提示音。
不只是文尊觉得不对,就连傅正平也意识到不对了。
据他的内线汇报,傅靳城今天上午不在公司,连下午也不在。
他的印象里,傅靳城不是这种不务正业的人,得知是在陈瑞到访后,他就离开了。
傅正平的心也不安定。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在他焦灼不定的时候,森特打探到了消息,立刻汇报给文尊。
“尊老,傅靳城在半个小时前带人赶去了西郊,听说是要找人,而且动用了不少人,像是要把那天翻过来。”
听闻这个消息,文尊坐不住了。
能让傅靳城这么气急败坏的,只有秦溪。
想到秦溪出事了,他第一时间怀疑的人是傅正平。
他现在看秦溪格外不顺眼,而且也在傅氏做了不少小动作,多半是想用秦溪来逼傅靳城答应什么。
所以,他第一时间赶去了傅宅。
傅正平也在查详细消息,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将整件事调查出来了。
秦溪和陈昊一起失踪,所以现在傅靳城和陈瑞正在南城西郊疯狂找人。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秦溪和陈昊会扯在一起!
还没来得及想通其中的关节,管家就急急来报,“老爷,有位姓文的老先生在大门口说要见您。”
姓文?
傅正平脸色倏地一变,起身出去见。
文尊坐在车上,见一身家居服的傅正平出来了,本就严肃的脸登时更严肃了。
连带着那双犀利的眼睛都覆盖上了冽冽冷光。
傅正平见文尊待自己走近后,才从车上下来,脸色稍显不虞。
但也压抑住了。
两人是旧识,而且曾经也有过不愉快,所以纵然是多年再见,也没有故友重逢的喜悦感。
“尊老大驾光临,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文尊听闻他疏离冷淡的语气,冷冷哼了一声,然后犀利的眼神直直落在他身上。
“傅董真不知道我为谁而来吗?”
傅正平因他咄咄逼人的反问狠狠皱了眉,“尊老有话可以直说,不必跟我绕弯子。”
“我是为我女儿来。”
傅正平已经知道了父女相认的事,见他直言不讳,脸色也不太好看,“尊老找你的女儿,应该去她自己家,不该来我这里。我这里可没你的女儿!”
“是吗?”文尊眼角勾起了嘲讽,“傅董为傅氏鞠躬尽瘁,哪怕亲情尽失也全然不在意,怎么这次却不敢承认了!”
“你胡说什么!”傅正平素来素雅的眉目也染上了厉色。
“是不是胡说,傅董心里清楚。当初我势单力薄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现在不是了。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下手,我一定让你整个傅家永远翻不了身!”
傅正平觉得他不可理喻,“文尊,你是不是在国外待得太久,脑子出问题了!你女儿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可是跟其他人一起失踪的,现在我儿子也在找她,你跑到我这里来闹什么!”
文尊一听秦溪失踪就气昏头了,如今听傅正平说秦溪是和其他人一起失踪的,登时有些愣。
傅正平借着机会,又道:“我和你的旧怨早就过去了,可你却不肯放过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回到南城就暗地里撺掇其他人对付傅氏,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别想打傅氏的主意,也别想从小城那里拿走什么!”
文尊见他说破了这些事,也难得跟他周旋,当即冷下脸来。
“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回来不过是把你当初对付我的手段还到你身上而已。傅正平,你等着看吧,你的傅氏王国最终将毁在你手里。”
“文尊,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傅正平见他转身就上车,气得脸都在抽。
文尊却不再理他,坐上后座后,示意森特开车。
这种地方多待一分钟,他都难受!
傅正平见文尊扬长而去,心里愤怒到了极点。
秦溪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他绝对不会让这父女俩如愿!
西郊。
秦溪并不知道文尊和傅正平已经私下见了面,还加重了傅正平心里对她的不平。
这时的她因为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感到心惊。
“宁小姐,里面请。”
先前把她拦腰抢走的大汉哈着腰,领着穿着黑色风衣,踩着黑色高靴的宁笙歌领了进来。
因为她的到来,房间里的灯也被点亮了,让里面的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彼此。
宁笙歌看到秦溪在时,当即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再确定看到的人是秦溪后,她立刻就笑了出来。
“秦溪,没想到你竟然也跟陈少一样被带过来了。”
秦溪看到宁笙歌同样意外,“宁笙歌。”
陈昊见宁笙歌来,知道两人一直不对付,第一时间就撑起身想往秦溪那边走。
跟随进来的大汉看到后,直接过去一把把他重新推倒,“动什么动,信不信老子抽你!”
陈昊本就受了伤,被他这一推后,后背正好撞在墙上,震痛了他的内腑,让他疼得直咬牙。
但他却不愿服软,眼神凶狠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