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鹏一脸不解的看向罗明。
罗明说:“你这么做没用的,这孩子是鬼,普通的门自然是挡不住鬼的,让他不敢进去的不是这门板,而是这锁头上的法咒。”
万鹏看了看锁头,似乎也没看出什么来,就又问罗明:“那应该怎么处理?”
罗明说:“简单,先砸锁再砸门就可以了,因为门和锁都在的时候,能看到法咒是施在锁上面的,换句话说,这把锁是这个小法阵的阵眼,如果先把门砸了,那么这个阵眼就会隐藏起来,到时候再想要找破解这个法咒的方法,就得废一番功夫了。”
万鹏道:“原来如此,那这个锁要怎么处理?”
罗明说:“按你的方法来就行,暴力破坏,直接砸。”
万鹏笑了笑道:“好。”
然后万鹏就把甩棍抽出来,抖了个棍花,啪的甩起来,棍头重重的敲在了锁头上,原以为那老旧的锁头会直接应声落地,结果那锁居然动都没动,反而是那个孩子惨叫一身,直接滚倒在了地上。在那小孩身上,还出现了一条粗重的黑色伤痕,从那道黑色的伤痕里,不断的有淡黑的雾气渗出来。
我们三个人都是一惊,万鹏赶紧去扶那个孩子,但是孩子只不过是虚体而已,万鹏的手直接从他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却根本没能够把那孩子扶起来。
罗明抽出一张符,念了几句咒语把符抛向那个孩子,符纸在离开罗明的手之后,迅速的开始变成半透明的,而且变幻了形状,覆盖到了小孩身上那道黑色的伤口上。
虽然那道黑色的伤口仍然触目惊心,但至少不再往外渗黑气了。
万鹏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朱砂甩棍,似乎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攻击的明明是那把锁,但是这一棍怎么好像是打在了那个孩子的身上?”
罗明道:“这正是千碎婆婆的阴狠之处,她应该是放了什么东西在自己家里,而这件东西,对于其他的魂魄来说,非常的重要,她为了防止这些魂魄想办法偷偷拿走了那样东西,所以就把这些魂魄的命气跟守门的锁咒绑在了一起,攻击这把锁,就相当于是攻击这些魂魄,除非这些魂魄全部散光,否则这把锁无法破坏。
而且锁上绑定着的魂魄绝对不只这孩子一个,这孩子魂魄这么弱,你刚才那一棍如果没有其他魂魄分担,全部打到他身上,绝对够他魂飞魄散的。
不过这个法咒应该是离着锁越近,受到的伤害越大,所以他还是伤的比较重。”
万鹏说:“所以,我刚才的攻击确实是被转嫁到这个孩子身上了?那这个事情岂不是变得无解了起来,想进去就得毁掉这把锁,但是这把锁又会把伤害全部都转嫁到这些魂魄身上。没有办法阻止这把锁对伤害的转移吗?”
罗明说:“没有,或者说是我没有那个本事。如果是另外一个万鹏在这里,他应该可以破解掉这个伤害转移,但只可惜你不是,虽然你也算是人中龙凤,随便带件法器就能跟大妖邪硬拼,道行一般的鬼见了你都得绕着走,但你毕竟跟他还是不一样,你替代不了他。”
罗明眼神中闪出一丝落寞和无奈,然后又看向那个孩子,道:“这里面的东西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你必须要拿到吗?”
那孩子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说:“这把锁上的法咒,是千碎婆婆加持的吗?千碎婆婆都已经死了,她加持的法咒不是应该直接失效吗?为什么这道法咒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罗明说:“有些法咒确实如你说的那样,加持法咒的主体消亡之后,法咒也随之消亡,但是也有一些是比较特殊的,就像是有人在活着的时候设置了一个密码,当这个人死后,这个密码不是会直接失效,而是会变得永远无解。”
说完,罗明一脸抱歉的看了看那个孩子道:“不是我们不帮你,确实是我们能力有限,这个法咒我破解不了。”
万鹏有些懊恼的道:“怎么会这样,早知道这样的话,当时就留那个老太婆一命了,现在她死了,被她困着的这些人要怎么办?”
看着万鹏的懊恼,罗明的沮丧,还有那个孩子眼睛里的绝望,我很想要安慰他们一下,想跟他们说,事情不一定就有他们想的那么遭,但是一时又想不出该怎么安慰他们,胡乱挤出一句:
“事情也不一定就无解吧,千碎婆婆确实是死了,但是她设置的密码,并不一定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啊,她一个老太婆脑子不好使,没准怕自己把密码忘记,而告诉了跟自己比较亲近的人,或者是写在了什么地方呢。”
其实我也知道,我的这些话根本就没有任何说服力,甚至纯粹就是胡说八道,罗明的那个密码的说法,只不过是打个比方,目的是为了让我知道,千碎婆婆死后,那个法咒依然是有效的,但是法咒这东西,肯定是不可能像密码一样告诉给别人的,更不可能专门找个本子把法咒的破解方法给写下来。
但是听了我这些话,万鹏突然眼前一亮道:“对啊,虽然千碎婆婆死了,但是能够破解她的法咒的,又不一定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是还有个孙子吗?既然这个村子里的人的魂魄还都在,那她孙子的魂魄应该也没有散去,她孙子说不定知道破解方法呢。”
罗明说:“她孙子确实很有可能知道破解之法,但是千碎婆婆死后,她孙子知道这个村子里来了对付不了的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