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陆潺安抚了好一会儿陆绯城,低声劝道:“阿城啊,这陆庭琛对许愿的感情我也跟你说过了,总之你以后少惹她就行了。”
眼神冷漠,陆绯城摇摇头:“知道了。”
两人一同进入了包厢,看着站在窗边的陆庭琛和许愿,陆潺率先开口喊道:“哎呀,庭琛,带许愿过来坐吧,这时候也不早了,我看许愿肯定也已经饿了。”
“我没事的,大伯。”许愿十分客气的笑笑,牵着陆庭琛走到桌边坐下。
陆庭琛最近身体欠佳吃不了荤腥,一桌子都是简单的素食,这是张特助吩咐酒店特地做的。
“吃这些跟吃草有什么区别?”陆绯城刚一坐下,看着自己碗里的一碗素羹,稍稍眯起眼来,有些不满的问道。
“阿城,这怎么说话的?”陆潺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开口数落到。
许愿看着陆庭琛有些不悦的神色,咬了咬下唇,低声劝他不要生这样的气。
“我们陆总最近身体欠佳,宁少爷特地吩咐我所有的菜式都要做素的。二位有什么别的需求可以告诉我,我现在去加菜。”张特助正好从门外进来,听到陆绯城的话,低声解释。
陆绯城双手抱在胸前,有些嘲讽地看着陆庭琛,还真是个病秧子,都这副样子了,林毅居然还没办法把他解决掉,看来他没什么真本事。
“庭琛最近身体还是不好啊?”陆潺听到这话,内心窃喜,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看着陆庭琛问道。
陆庭琛眼神冷漠,看着自己碗里的素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最近父亲过世的事情让我睡的不太好而已。”
听到这话,许愿温柔的伸出手来将陆庭琛的手握住,眼神也带着些心疼。
面前的这餐饭似乎真的吃不下去了,陆潺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一顿饭局下来也什么都没问。
坐在一侧的陆绯然则是始终将视线放在许愿身上,这女人比自己想象的有趣一点。
一顿饭吃完,陆庭琛和许愿二人同陆潺父子二人道别后直接回了陆宅。
陆绯城本想去楼上的套房休息,确被陆潺给叫住了:“你去哪?我现在带你回老宅,你妈一直让你带着的那块玉在身上吗?”
“在倒是在,但是,回老宅?你不是担心晚上睡不安稳?怎么这个点了还要去那地方?”陆绯城有些不解,他倒不是怕这些牛鬼蛇神,只不过懒劲上来了,想睡觉罢了。
陆潺微微蹙眉:“你这小子别问那么多问题了,跟我去就是了。”
陆绯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跟着陆潺来到了陆家老宅。
自从陆源去世之后,这地方就没人在里面活动了,整个别墅像是鬼宅一般看起来有些可怖。
陆潺倒是不害怕,三两步走到边上的侧门,径直走了进去。
“要我带玉干什么?”陆绯城跟着陆潺进入了陆源原先的书房,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打开灯,开口问道。
陆潺伸手将陆绯城的玉扯了下来,拿起一侧的镇纸就敲碎了小小的玉佩。
“你干什么?!这是我妈给我的!”陆绯城看着自己的玉佩碎了,有些气恼起来,虽说这东西跟他的时间不长,可他妈说了,得好好保管,之后有大用处。
听着陆绯城有些气恼地问话,陆潺扯着嘴角笑了笑:“这块碎的你现在戴着。”
看着他手里那块连着绳子的碎玉,陆绯城有些不满:“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陆庭琛不听我的话,总得听他爸的‘遗愿’吧?有这块碎玉在抽屉里,到时候你才能进得了陆氏,才能有接下来的荣华富贵。”陆潺有些狡黠的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陆绯城深吸了一口气,嘟囔着说道:“那陆庭琛说起来就是一副病秧子的样儿,就这样的人你们还得费尽心思才能舔到一点儿油水,一群没用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说你爹?!”陆潺微微蹙眉,低声解释道:“这商场上拼的当然是脑子,他陆庭琛的计谋可比你想的多多了,你这点小九九,他三下五除二就能让你彻底翻不过身来。”
心里嘀咕着,可陆绯城还是闭上了嘴,老老实实把玉佩戴上。
陆潺把碎掉的另一块玉佩放进了陆源办公桌抽屉的一个角落里,带着陆绯城离开了陆家老宅。
陆庭琛和许愿回到陆宅,还没下车,他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炫酷的跑车,猜也知道是宁漠找上门来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宁漠有些不耐烦的用手煽风,这初夏的傍晚已经很热了,陆庭琛这破宅子也不知道先把房间打打凉快。
陆庭琛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宁漠:“你找我什么事?”
势利眼。
宁漠在心里吐槽了陆庭琛两句,可想着陆庭琛本身先前也有事儿拜托自己,这么问好像也无可厚非:“那个陆绯城的消息我倒是给你查得差不多了。”
“怎么说。”陆庭琛稍稍点头,转身看了许愿一眼,示意她先上楼。
看到陆庭琛的小动作,许愿摇摇头:“我不能听吗?”
“我只是不希望你……”陆庭琛说着,一下子顿住了,他怎么说?难道直接跟许愿说不希望她插手任何陆家的事?那不明白着说她是外人吗?
思忖了一会儿,陆庭琛朝着许愿伸出手来:“坐我身边。”
宁漠看着两人散发出的“恋爱的酸臭味”,蹙了蹙眉头,也不好说什么别的,只能老老实实汇报道:“陆绯城的母亲名叫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