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说,她也想给祖母尽一份孝心,我也觉得,一起孝敬祖母更好,便教給了四妹,不过很四妹聪明,一学便会了。”林清浅眼神纯真地说道。
心想,托林清柔的福,她不费吹灰之力在老夫人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老夫人一听,脸上神色更加柔和。
林清柔心思,她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何尝不懂,就林清浅毫无心机,还傻傻把这话信以为真。
不过年纪大了,到底是希望家和万事兴,不由分外想疼爱林清浅。
“你能有这份心,祖母甚是高兴。”
林清浅咧嘴一笑,抱着老夫人手臂,软着嗓音道:“祖母,我上次跟你说的艾草香包和药包制好了,今日特意带过来给你的。”
“哦,是吗?就上次说能改善睡眠的东西?”
“没错。”林清浅转头对毕恭毕敬站在门外的春夏喊道:“快,把香包和药包拿过来。”
春夏将香包和药包递给林清浅,对老夫人行了礼,又缓缓退回到门外。
“祖母,你看,这是艾草制成的药包,你就寝前命下人将药包放至木桶内,用滚烫的热水泡上一会儿,你泡脚后再睡,能让你睡得更安稳,香包你可挂在床幔上,也可带在身上,有提神醒脑之效。”
老夫人接过香包闻了闻,不难闻,颇让人舒适的气味。
摆手让张嬷嬷收下。
老夫人道:“你这小丫头,从前怎不知你喜欢捣鼓这些小玩意儿,你识的字不多,看医书应当不易,待你父亲陪皇上冬猎归来后,祖母与他商量,为你请一名先生,教你琴棋书画。”
府中几个小辈,林清芜林清远为嫡子嫡女,自有徐氏为他们着想。
林清柔再不济,也有亲娘温氏照料,唯有林清浅亲娘去世,无人教导。
如此一想,老夫人不免越发心疼她。
林清浅心中迟疑了一瞬,故作娇憨地道:“识字练琴太累了,清浅不想,清浅就想一直在祖母身旁,替祖母按按摩,陪祖母说说话,解解闷子。”
老夫人无奈一笑,捏了捏她的小巧的鼻子,“顽皮,自己贪玩吧,还赖祖母身上了。”
林清浅吐了吐舌头,“才没有,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肺腑之言!”
“不行,你年纪不小,早该习琴棋书画,还有仪态、女红,祖母也会找嬷嬷教你,你娘不在了,这些祖母替你操劳。”
林清浅撇了撇嘴,精致的小脸上神情委屈地道:“我知道祖母真心为我好,那我……会努力去学的。”
老夫人见其委屈又可伶样子,哭笑不得。
拍了拍她手背,道:“要是学得闷了,随时可到祖母院里来,如何?”
林清浅眼睛一亮,喜笑颜开,点头如捣葱。
“好,祖母对清浅最好了,清浅最喜欢祖母了!”
在景兰苑陪老夫人用了午膳,将老夫人哄得十分开心,赏了不少糕点和首饰,林清浅方带着春夏离开。
回柳园的路上,不少下人皆是纷纷行礼,昔日刁蛮任性、嚣张跋扈,不得老夫人喜欢的三小姐,如今讨了老夫人欢心,她们自是不敢再怠慢。
柳园。
林清浅翻了翻老夫人赏的东西,吩咐春夏将一部分糕点送去篱园,首饰则是挑了两件款式低调的耳环分别给了春夏秋冬。
两个丫鬟领了东西,林清浅便说自己累了,挥手让两人退下。
厢房里,林清浅神情若有所思的盯着茶杯。
穿越来后,林清浅还未见过林琅天和徐氏,先前还觉得奇怪,原来是林琅天陪皇上冬猎,不在府内。
细细回想书中关于两人的部分,林清浅能记住的不多。
林琅天贵为丞相,明里不支持朝中任何一位皇子,深得皇上信任,背地里,却早是三皇子党羽,这是在顾长庚成为摄政王,三皇子夺位无望才知道。
至于徐氏,她从春夏打听过,性子温雅大方,喜静,平易近人,不像架子大的当家主母,甚至免了妾室需日日请安的规矩。
要不要去见一见徐氏?
这念头刚冒出来不过一瞬,就被林清浅否决了。
“罢了,既然徐氏和原身一直相安无事相处,我贸然去了,说不准会引起别人怀疑。”
……
“秋冬姐姐,你看,我们小姐多得老夫人喜欢,每次去都会赏不少好东西,我们柳园也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秋冬认同的点点头,“没错,希望老夫人能一直疼爱我们小姐。”
“会的,今日老夫人还说了,要请先生教小姐习琴棋书画,和找嬷嬷教小姐礼仪和女红呢。”
“那真是太好了。”
春夏俏皮一笑,指了指自己刚带上耳环,“看,今日小姐赏的耳环好看吗?”
“好看的……”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庭院过道拐弯处站着眼神愤恨的李嬷嬷,咬咬牙,骂道:“这两个小浪蹄子,若不是向小姐说了什么谗言佞语,小姐绝不会如此对我!”
往日小姐有什么都会赏给她,柳园大小事务皆是她打理,能捞不少油水。
可如今成了二等丫鬟,每日不但要干活,连小姐厢房都难踏进半步。
……
又过了两日,北冥国冬季越发寒冷。
现代生活在南方的林清浅而言,没空调暖气,只能将自己裹得圆滚滚来御寒。
一夜醒来,林清浅推开窗。
窗外大雪纷飞,昨夜的积雪覆盖了整个院子,白茫茫一片。
从未见过雪的林清浅伸手接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