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迅速蔓延起来,火苗已经接近林清浅的裙摆,浓烟将她呛的直咳嗽,眼睛都睁不开。
“咳咳咳……咳咳咳……”
顾长庚见状,心里一急,顾不得其他,拔出剑,一剑划伤一名侍卫的手臂,他足下一点,跃到林清浅身旁。
顾长庚一脚将着火的几捆树枝踹开,回身,干净利落的一剑将林清浅身上的绳子砍断,接住软软倒下的林清浅,带着她一跃,直接越到了院子中安全的地方。
他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着急,低声问道:“清浅,还好吗?”
林清浅尚未回答,便听见徐氏怒声道:“大胆!顾长庚你竟敢对我们刀剑相向,来人!把他给我拿下,不顾死活!”
五六名侍卫听了徐氏吩咐,纷纷拔出佩剑,朝顾长庚逼近。
顾长庚眸光沉了沉,攥紧了手中长剑,一只手臂揽着林清浅,将她护在怀里。
无论如何!他定不会让人伤了她!
院子中的气氛一触即发。
林清浅咽了咽口水,勉强缓过来些,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长庚哥哥,你什么都不要管,信我,我不会有事。”
顾长庚眉头紧蹙,垂眸望着小脸煞白的林清浅,“你……”
林清浅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推开顾长庚,勉强撑着往前走了一步,道:“住手!”
侍卫对林清浅是邪祟的说话深信不疑,她一开口,皆面露胆怯,不敢上前。
凌霄道人却大义凛然地道:“快上前把邪祟重新抓住,定要将她烧死,不能让她再为祸世间!否则……”
顾长庚眼神冰冷冷落在凌霄道人身上,他话蓦地顿住,仿佛被人扼住喉咙。
这人是谁?眼神冷得像刀子,让他不寒而栗。
林清浅扫了一圈院子中众人,目光从徐氏、林清柔,凌霄道人身上掠过,最终停在了老夫人身上,她定定望了老夫人片刻,走过去。
张嬷嬷一见,挡在老夫人面前,慌乱地道:“来人!快把她绑起来!”
但下人们都信了凌霄道人的话,神情恐惧的往后退,没人敢上前拦林清浅。
林清浅径直走到老夫人三步之遥的地方,“噗通”跪了下来,忍着眼里打转的泪花,一字一顿地道:“祖母,清浅并不想为自己辩解,只想求你一件事。”
老夫人迟疑了一瞬,道:“你说,你想求我何事?”
“正如长庚哥哥所说,这道长不过是来路不明的人,难保不是受有心之人唆使……”
凌霄道人迫不及待地出言打断林清浅:“胡说!贫道乃是昆仑山上真元观的道士,真元观盛名遍布天下,贫道岂会是来路不明之人!”
徐氏道:“道长说的不错,相信只需到街上随便一问,都有百姓得知真元观的名号。”
林清浅心想:如此正合她意。
林清浅继续道:“既然如此,要查明道长来历十分简单,京都城离昆仑山不远,只需一日路程便能来返,清浅想求祖母,让人前往真元观查实是否有凌霄道人的存在。”
话音一落,凌霄道人眼神闪烁,语气略微慌张地道:“胡扯!贫道就是真元观道行高深的修士,怎会是假!”
“道长确实是真元观的道士,那如今又慌什么呢?”
“贫道……贫道何须惊慌!”凌霄道人看向老夫人,道:“请勿让这邪祟蛊惑了!这是她的妖惑之术!”
林清浅轻蔑一笑,朝老夫人磕了一个头,道:“祖母,清浅只求你查明此人身份,以防有心人故意要取害清浅,只需带上这位道上画像前往真元观问一问,便能一清二楚。”
“老夫人,这邪祟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故意整这一出,不可信啊!”
“道长大可放心,若我当真是你口中邪祟,有能力逃脱的话,岂会被你逼到绑起来,险些一把火烧成灰烬的地步,再者,你说邪祟生性阴狠毒辣,可我从一开始到如今,可有伤过任何一个人?”
“这……你这是……”
林清浅继续步步急逼,冷笑道:“道长莫不是在心虚,怕被人发现不是真元观的道士?”
“胡说!贫道岂会心虚。”
凌霄道人从宽袖中掏出一个令牌,举起来,道:“看清楚了,这便是真元观修士的令牌,上面刻着修士的道号!”
“既然如此,道长又为何惧怕让人去真元观查证?”
“贫道是怕你这邪祟使诡计,趁机逃窜!”
“道长是道行高深的道士,定有无数法宝能制住妖邪之物,不是吗?”
凌霄道人下意识脱口道:“自然是!”
“如此道长只需将我制住一日,让人查证回来后,岂不是能让他人更加信服你的话,否则……你便是在心虚,你不是真元观的道士!”
“贫道……贫道只是……”
凌霄道人被林清浅逼得结结巴巴,让人越发觉得他的话可疑。
林清浅目光再一次回到老夫人身上,道:“清浅求祖母,若查明这位道长并非来路不明,心存不轨之人,他说清浅是邪祟,要杀要剐,清浅毫无怨言!”
“不行,这邪祟在蛊惑人心,不能信!”
顾长庚冷嗤一声,“我看蛊惑人心的是道长你吧,你所说之事,丞相府需要待的年月久了的下人,都有所耳闻,难保不是有心之人告知于你。”
林清柔却道:“顾长庚,你少胡说!那三小姐自从被你推下水后,醒来性情大变,你又如何解释?”
顾长庚眼神冷得如渗寒冰,定定望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