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疑惑的眨巴了下眼睛,才想起行礼,道:“三殿下。”
秦子灏点点头,“三小姐无须多礼,请起吧。”
“多谢三殿下。”
林清浅静默不语,过了片刻,秦子灏也不开口,她忍不住问道:“三殿下,你是来等大姐的吗?她和母亲一同去淑贵妃宫中,应是一时半会还不能出来。”
秦子灏道:“嗯,本殿下知道。”
林清浅一脑袋问号。
然后呢?所以现在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清浅想了想,本想要上马车等老夫人,可秦子灏在,她若上了马车,未免有些失了礼数,只能尴尬的站着。
秦子灏见林清浅低着头,他抿了抿唇,忽地问道:“今日在御花园,本殿下见三小姐秦筝弹的十分好,可是学了很久?”
“回三皇子,清浅只跟先生学了几月。”
“原来如此,那三小姐真是颇有天赋,本皇子第一次见人能见曲子弹的如此激昂,震撼人心。”
林清浅干笑,“三殿下说笑了,清浅不过对这首曲子较为熟悉,才勉强不出错的弹奏完而已。”
秦子灏嘴角微扬,道:“三小姐太谦虚了,不过本殿下府中,曾得了一架秦筝,据说是出自有名工匠之手,本殿下命人送去给三小姐吧。”
林清浅惶恐地道:“如此贵重的秦筝,清浅不能收。”
“正所谓千里马配伯乐,若没有三小姐这般琴艺高超的人拥有它,它再贵重,再好,摆在那里也只是一块木头罢了。”
林清浅还是坚持道:“多谢三殿下好意,清浅心领了,可清浅真的不能收。”
若收了,按照林清芜的性子,还不将她视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
不远处与徐氏从永和宫出来的林清芜一眼便见到秦子灏,见他嘴角含笑,对面站着林清浅,虽不清楚两人在说些什么,心里嫉火已然熊熊燃烧。
徐氏见了,握住了林清芜的手,小声提醒道:“冷静点,别在三殿下面前失了礼数。”
“是,娘。”
压下自己情绪,林清芜与徐氏才缓缓走过去。
秦子灏道:“三小姐收下吧,毕竟……”
“三殿下。”
秦子灏一回头,见是徐氏和林清芜,微微颔首,“大小姐,徐夫人。”
林清芜面带浅笑,道:“三殿下与三妹在说什么?可是说今日在御花园,妹妹弹的那一曲秦筝?”
“不错,正巧府上有一架好的秦筝,放在府中闲置也是闲置,便想送与三小姐。”
林清芜面上保持着温婉的笑,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攥住,指甲都陷入手心的软肉中。
“既是三殿下美意,三妹妹便收下吧。”
林清浅觉得后背瘆得慌,小步往后退了退,道:“不了,此等名贵的秦筝,应当配上更好的人,给我便是辱没了这等名贵的秦筝。”
为了不被林清芜和徐氏笑里藏刀的目光看着,林清浅连忙扯了一个借口,道:“祖母的耳环落在了御花园中,她与张嬷嬷进去寻了有一小会,清浅不放心,先进去看看,三殿下与大姐慢慢聊。”
见林清浅匆匆离去的背影,秦子灏脸上一闪而过失望,被林清芜尽收眼底。
她嫉妒的发狂,恨不得上前就将林清浅撕成碎片。
秦子灏与林清芜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去。
林清芜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娘!”
徐氏抚了抚她的手,小声道:“有事我们回府再说,这里是皇宫门口,人多眼杂,不适合说话。”
林清芜这才勉强收敛自己的情绪,跟徐氏上了马车回府。
两人的马车前脚一走,后脚林清芜也与老夫人从宫门出来。
“祖母,耳环可是找着了?”
老夫人小心翼翼的抚摸这手里的翠玉耳环,道:“嗯,找着了,幸好给找着了。”
“这耳环对祖母很重要?”
“不错,别看它很普通,可它是老爷子当时送与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都带在身边,老爷子走后,就只有它能给我个念想了。”
林清浅想,果然老夫人与林老爷子感情十分深厚。
……
回丞相府路上,沈斐的马车。
顾长庚眉头微蹙,道:“你送清浅的曲谱?我为何不知道?”
沈斐轻笑了一声,拍了拍顾长庚肩头的,道:“你还真信了清浅的话,方才在御花园上,她偷偷给我递眼色,让我顺着她话往下说,什么外出得高人所赠曲谱,都是我胡编乱造的。”
顾长庚:“……”
沈斐又道:“只是不知清浅为何要在皇上面前说这番话,难不成给她这谱曲的高人不愿说出姓名?不过清浅……真是越发让人看不透。”
顾长庚沉默不语,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的样子。
……
丞相府,幽兰苑。
屏退了丫鬟,林清芜红着眼道:“娘,你看,今日三殿下分明被林清浅这个贱蹄子勾引了,我们都还未完婚,他就如此,日后我,我……”
徐氏拍了拍她的肩头,示意她稍安勿躁,道:“清芜,不是娘说你,三殿下的身份,注定日后三妻六妾少不了,你是正室,应当表现的落落大方,若是将来与一些妾室争风吃醋,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可是,三殿下他如今是被林清浅迷住,娘,我气不过!”
“放心吧,从今日林清浅表现来看,她尚且有自知之明,知道三殿下不是她能奢想的,三殿下也需被她暂时迷了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