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钧呆了呆,闵剑语不追着他拼命是对他有好感?这他可不敢想,闵剑语刚才可是哭了啊,对自己有好感至于哭成那个模样?
李太白叹息一声,“李太白想要的,是一个真心待我的女子。她相貌如何,成就如何,皆无所谓。我只希望她心里有我。等我累了,等我拼不动了,我们便找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种种田,酿酿酒,没事赏赏荷花明月,白首偕老,度过这一辈子就足够了。都说女人是衣服,可真要找一件合身的衣服,哪有那么容易,一辈子能找到一件,就已经羡煞旁人了。”
姜鸿钧道:“你说话像个老头子,我们才多大,你就想着归隐山林,这么早就归隐了,往后几十年,岂不是要难受死。”
李太白道:“我是在找属于自己的女人啊,现在不找,难道要等七老八十了才找啊。别说那时候找不到心仪的年轻女子,就是真找到了,那不是老牛吃嫩草,残害人家小姑娘嘛。”
姜鸿钧摇摇头,忽然笑道:“大名鼎鼎的青莲剑侠其实是个想女人都快想疯的单身狗。”
“闭嘴,处男。”
姜鸿钧将嘴里的酒喷了一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瞪着李太白,要挟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想女人的事儿说出去?”
“你敢说出去,就把你腿打断。”
“......”
闵剑语回到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子看了身子,闵剑语的心里说不出的慌乱和难受,祖奶奶说过,女人的身子比珍珠还要金贵,万万不可轻易被人瞧了去,不然珍珠就会蒙尘,就会掉价。
闵剑语睡不着,起身出了门,站在门口,隐隐听到有交谈之声,闵剑语顺着声音来到了一块大石头前。
她走过去,石头后面,姜鸿钧与李太白四仰八叉地躺着,地上扔着好几个酒葫芦。
闵剑语站在姜鸿钧头顶,神色复杂。
良久,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远。
姜鸿钧闭着眼睛,伸腿踢了李太白一脚,含糊地问道:“走了没有。”
李太白砸了咂嘴,好像梦中呓语,“没走远。”
又过了片刻,李太白坐起身来,一脚踹在姜鸿钧屁股上,“走了。踢什么踢,干干净净的衣服都让你弄脏了。”
姜鸿钧坐起身,不屑地道:“你躺地上就够脏了,不差我这一脚。”
李太白怒道:“滚!”
两人又拿出酒葫芦开始喝了起来,刚喝了两口,李太白忽然把酒葫芦一扔,躺在地上,急急忙忙地道:“又来了。”
闻言,姜鸿钧匆忙躺下,却一头磕在了葫芦上,那葫芦也不知什么做的,坚硬得和石头一样,姜鸿钧后脑勺疼的要死,赶忙换了个姿势,这一换竟把头放在了李太白的脚下。
动了动鼻子,姜鸿钧差点晕过去,李太白这混蛋不是踩屎了吧,怎么如此之臭!
他刚要挪动,闵剑语已经来了。
闵剑语抱着两张叠好的床单,俯下身将一张盖到了李太白身上,将另一张盖到了姜鸿钧的身上。
看姜鸿钧歪着脖子,扭着腰,睡姿极为怪异,闵剑语附身轻轻把他摆正。
长发在姜鸿钧脸上扫过,发间的清香混杂着酒香一起往鼻子里钻,响起李太白刚才说的话,姜鸿钧心跳暗暗加速。
做完这一切,闵剑语转身离开了。
片刻后,姜鸿钧翻身而起,指着李太白骂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是踩到屎了,怎么脚下如此之臭!”
李太白,道:“你才踩到屎了。我不过是给药铺施了些肥而已。”
姜鸿钧翻了翻白眼,难怪这么臭。
李太白望着明月叹息道:“为何身躯如此丑陋之人,都有女子垂怜。苍天啊,你可长点心吧。”
姜鸿钧:“......”
第二日。
姜鸿钧脱了上衣,慢慢解开腰间的绷带。与小鬼战斗伤了不少地方,伤的最重的就是肋下,李太白不知用的什么天材地宝,竟然让那样恐怖狰狞的伤口结了痂,虽然不可剧烈运动,但却是没了大问题,只要安心养些时日便好。
正准备将地上抹了药的新绷带换上,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鸿钧回头望去。
长发披肩,腰间配剑,还有雪白藕臂上的两道奇异的剑纹,来人不是闵剑语还能是谁。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禁脸色一红。
姜鸿钧别过头去,一颗心却好像要跳到嗓子眼,他咳嗽一声,道:“那个......昨晚......”
“别说!”闵剑语急速道。
姜鸿钧转头看她,闵剑语羞红了脸,臻首低垂,蚊语道:“不许说。”
“额......可我不是故意的。”姜鸿钧呆呆地道。
闵剑语伸手按在剑鞘上,羞红着俏脸,道:“你再说,我就斩了你。”
啥?斩了我?姜鸿钧大吃一惊,连忙急声道:“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现在,自己还真打不过她。
不过,总有打得过的一天。
姜鸿钧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昨晚眼里进了沙子,什么也没看见。”
闵剑语使劲跺了跺脚,双目微红,带着哭腔急声道:“你还说!”
“我......”
姜鸿钧连忙起身,想要安抚她,却不料动作剧烈,牵动了伤口,立刻倒吸凉气起来。
闵剑语见他脸色发白,额头冒出涔涔冷汗,连忙走过去。
见姜鸿钧腰上的狰狞血痂渗出了血,闵剑语咬了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