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我怔了一下,靳言从身后走过来。
“你居然在这里……”
我一愣,面色稍稍恢复过来,笑了:“四处走走,冥界的风景我还未见过。”
“忘了跟你说,纳塔里面的防卫不是你能突破的,还是收起你的小心思。”靳言道,他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语气。
我点头,原来那个地方叫“纳塔”,靳言说每一层都有专门的守护者,若我擅自闯入,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你若是想成为一缕邪气,大可以再下去一次。”
他冷声道,就像是知道一切一样,他还真是狡猾,不过越是这样,我越是能够看出来,靳言对主子的忠诚度可不高,或者他们本就各自有目的。
我不确定靳言有没有看到之前出现的黑衣人,或许他知道,只是没有点破,或许他不知。
“在冥界还是小心一点。”靳言慢慢离开,他说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围剿的对象,他这人还真是乌鸦嘴,说不出好话来的。
我在附近转悠了一圈,黑火之灵已经出现,可我似乎没有办法契约他,这就成了最大的难题。
回去的路上,莫名多了好些奇怪的人跟在我的身后,不是靳言的人,更像是冥界中人,我一愣,顿住脚步,花清音提醒我,他们人数众多,且来者不善。
我的心略微松了一点,在小巷子转角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从暗中显露出来,我站在屋顶上,看他们迷茫的神色,有人想要追捕我。
看目前的情况还挺棘手的。
“良主,在冥界,我们实在施展不开,要想拿回黑火之灵的话,只能寻求合作了。”花清音道,在冥界唯一可能会帮我的只有临渊城主公子萧默,可惜目前跟在我身后的人太多,我只要出现在临渊城,就在他们眼下。
情况实在棘手地很,我听到黑衣人之间的耳语,大抵是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跟丢了,难以回去复命,我不知道冥界中谁这么着急置我于死地,或许是容夫人,或许是丽晔,又或者是藏在我身后,从未出现过的人。
我皱着眉头,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只能投靠公子萧默。
最终还是入了临渊。
压力感扑面而来,那些人一瞬间警惕起来,走位都特别的灵活,乔装成普通人然而视线一刻都不曾从我身上移开,我直奔城主府,可惜在半路依旧被人拦住了。
黑衣人一层层包裹住我,我眯着眸子:“你们是谁?”
“主子说要留活口,你们小心一点!”领头的一声令下,他们便冲了过来,再有一会儿就到城主府了,可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捷足先登了,我不管不顾,与他们纠缠在一起。
不管身上受了多少的伤,我都不能被他们禁锢起来,一旦被限制,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
起码不确定他们身后的人是谁。
就在我挥洒汗水的时候,身后有人慢慢朝我走来。
“都给我住手!”
那人一声呵斥,我一愣,此人有些面熟,却不知在何处见过。
“要你们请个人就那么难吗?这是该有的规矩?”那男人上前,黑衣人慢慢退后,我回想起来了,浮光台上的那个冥王,就是他!
他朝我走过来,我见黑衣人松懈,本打算突围出去,可男人低声说道:“在这段路之后还有很多人等着你自投罗网呢,金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喝一杯。”
这算是什么借口,我后退一步,他上前来,冥王给人的感觉有些不一样,我只以为他是个善妒的老男人,如今看来感觉太不一样了,他的眼神之中全然都是洞察一切的意味。
“冥界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比我更清楚吧,再往后退一步,你就会死。”冥王说道。
我一愣,他随即做了个手势:“这边请。”
我跟着他去了茶楼,依旧一脸茫然,冥界内部的纠缠,实在太过了。
我安静地坐在那里,冥界挥退了身后人,给我倒了茶,淡淡地开口:“容祈娶了我的大女儿,你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你们之间的儿女情长,我是管不了的。但是金姑娘,关于冥界的安危……”
“呵呵,冥王未免太会说笑,你派人跟踪我那么多天,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有人递了消息于我,说你是对面的人,还请了命全城围捕你,说你通敌叛国,是为妖女。”冥王道,倒是会抬举我。
我笑了:“不过是你们自娱自乐的活儿。”
“可我想着,就算是痛失爱人,也不至于堕入黑暗,金姑娘,容祈这人我了解地很,他若是真的爱浮晔,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才娶她,不过是被人所迫。”冥王说些奇怪的话,完全抓不到他的重点,我坐在一旁,闲适地很,冥王慢慢引到正话上来。
他说容祈不会负我,如此伤了心断了情确实不好。
“他如今步履维艰,大抵是因为容夫人攥着他的命脉,金姑娘,我与你做个交易如何?”冥王总归是扯到正题上来了。
我笑了:“在下不才,没什么能耐能与冥王大人做交易的。”
“我帮容祈解了后顾之忧,而你呢,则帮我打入敌军内部。”
“冥王真是说笑,我凭什么冒死做这种背叛的事儿。”我冷笑着,对方是正是邪说不清楚,都是各为利益的。
“金姑娘考虑一下。”
我是神秘力量最大的突破口,冥王来找我也实属正常,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