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三五日,金姨娘本以为赵驰会耐不住性子来找自己,哪想这次他倒硬气了,别说过来俯首讨饶,就连那人影都没看到。
盘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金姨娘与锦姝用完晚饭,随意交代了锦姝几句,就独自一个人去了赵驰住的地方。
远远的就看见守在门外听候差遣的临福,金姨娘朝着他招招手,那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哎哟,我的祖宗。你还和老爷斗气呢?”临福向来巴结金姨娘。与余氏那铁公鸡相比,这金姨娘向来大方。要是有什么重要消息递过去,几十文钱是少不了的。
“就你机灵。”金姨娘翘起手指,点了点临福的头,接着问着:“这几天老爷是一个人睡着的吧?”
金姨娘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临福一下就悟了,连忙谄媚道:“那可不!老爷心里只有姨娘你,那些皮厚肉糙的主哪能进得了他的眼?你可是这府里……不不不……是整个汴京城里都有名的美貌。”
听着临福这般说,金姨娘心底自是高兴,不过面上佯怒:“就你这嘴,把那老牛都能吹到天上去。”
说罢,从钱袋子里拿出五文钱打发了临福。
临福高兴的接过,又恭敬的领着金姨娘去向门口,也不问赵驰是否接见,就直接推开了门,请她进去。
而此时,赵驰的手里正拿着一本野史看得津津有味。
那书里正描绘着唐代则天大圣皇帝在装满铜镜的居室里与男宠不分昼夜欢爱,正是精彩时分,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老爷还在对我置气啊?”
赵驰被吓得身躯一震,连忙将书扣放在了案上,深怕来人见着上面不堪的春宫图,怒喝道:“现在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怎不通传一声就跑了进来。”
金姨娘瞧他脸色绯红,声音慌张,又悄悄撇了一眼那书名,心中知晓了这人在气什么。
只见她婀娜多姿的摇身到了赵驰面前,满目含春望着赵驰,用上牙轻轻咬着下唇,然后才说:“老爷这般凶我,可把我吓坏了。不信你摸摸,那心还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说完,她用自己的香软手扶起赵驰那粗糙的大手,缓缓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赵驰脸最先还假装推拒几下,但当手覆上了金姨娘的胸口,那满脸的怒气早就消失得干净。
“老爷,你感受到了吗?人家那心快跳出来了……”金姨娘将嘴靠近赵驰耳边,又似撒娇又似引诱将这些字一个一个轻吐了出来。
这还不够,她按着赵驰的手,故意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身子。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还是一只“泰迪熊”。
赵驰感受着手下的软意,心猿意马,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妖精给办了。
金姨娘瞧着他眼里透出的渴望,又顺势坐在了赵驰的身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将头贴在了赵驰胸前。
“我前日是越了规矩,但是老爷你也得体谅我的苦衷啊!我就锦姝这么一个姑娘,本来就因为前些日子掉水毁了身子,要是当时我不拉住老爷,怕我只有给锦姝收尸了……”
金姨娘故意顿了顿,接着委屈的说着:“再说,那可是康判局指名点姓要拜干亲的人,真有个万一,你拿什么给康判局说?”
“所以你才当着众人对我不恭?”
“若我不说出那些狠话,怎能劝得住你?我怎么可能离得开你,你明明知道,少了你连觉都睡得不安生。”金姨娘故意用涂了蔻丹的指甲,撩拨赵驰的后颈。
赵驰听着金姨娘所作所为是为了自己,心里的不畅总算平了下去。但觉得不能轻易饶了金姨娘,便故意严肃斥责道:“这次念你是第一次犯这样的糊涂,我就饶了你。但以后要是再这样不识尊卑礼仪,我定会就把你赶出赵府。”
“老爷,你舍得吗?……”
金姨娘在赵驰身上扭了下身子,抬起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赵驰看着这样的金姨娘哪还把持得住,眼里喷着火,直接抱起她,就朝床上走去。
临福听着里面传来那暧昧的声音,急忙跑到最边上的窗槅旁边。找到那被戳破了许久的纸洞,聚精会神的看着里面的精彩表演。
金姨娘这身段,还真是百看不厌……
第二日,赵驰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想着自己与金姨娘的矛盾化解开来,前面又有余氏去做了铺垫,也是时候来处理锦姝这个丫头了,于是连忙派了七方去把锦姝唤至跟前听训。
锦姝跪在地上听着上座的人滔滔不绝,面上那是极为恭敬,看不出半分不耐烦的表情。
赵驰看她态度端正,没说多久便免了她的跪,让她坐到了旁边后,又开始了谆谆教诲。
整整一个时辰!教训的话都说得不重样。锦姝脸上的笑容都快崩了,赵驰都还没有放人的意思。
好在这时,娉月来报华姝在院子里等着用药,这才把锦姝从赵驰的魔爪里救了出来。
“惹不起,惹不起……”锦姝出来时,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就此,赵家的家暴事件草草落幕。
整个赵府又归于一片和睦,大家又开始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等着那即将到来的拜干亲仪式。
翠薇每日掐着时间带着华姝去偏院,看着锦姝给华姝熬药、擦药。时间久了,华姝与锦姝关系好了许多,甚至不时主动拉上锦姝去后院里乱逛。
没人注意到的是,两个孩子没在时,翠薇时常透过窗槅看着赵驰与金姨娘在那里依偎着抚琴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