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一直放在心上,她不禁对戴东杰再次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个男人,事无巨细,居然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哪晓得,除了破案,戴东杰也不过是对她的事上心些,对她的打扰,感到幸福与喜欢。
沈心云继续讲母亲家的亲戚。
“我五舅其实只比我大一岁,我外婆晚年得子。”
……
戴东杰注意到沈心云嗓子有些哑,适时,将刚才的买的润喉糖又给递了过去。
沈心云尴尬的解释:“嗓子这两天有点不正常。”
“多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沈心云到底有些感动,怕浪费戴东杰的时间,嚼碎咽下后,接着往下讲。
戴东杰听得极其认真。
无论对于侦破沈母的案子有没有用处,但将来娶沈心云,那些都将是他的亲戚,记着点总是好的。
听完后,戴东杰即刻给出了建议。
“像这样的陈年旧案,除了受害者家属,其它人,甚至包括凶手,极有可能都淡忘,或选择性的遗忘了。我建议你在公众场合抛投露面,多提一提当年的惨案,勾起人们的回忆,引起大家的关注,或许对破案有益。”
沈心云心想公众场合,她与搞公关做媒体的又不熟悉,说得容易,但要行动却十分茫然,不知从何开始。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这种担忧纯属多余。
戴东杰一回去就给她安排好了,因而不出一周便有记者专程来找她做采访,上电视节目。
大家开开心心地过好了年,转眼已是春回大地。
沈心云觉着与以往不同,也许父亲真的上了年纪,又或者年近五十,很多事情看得淡了,又抑或是老来多健忘,也不再像先前般喜欢与她谈起当年她母亲惨死的事,甚至连母亲都不提了。
沈心云为了不让孤独的老人伤心自然从不主动提及,只是尽可能的多回去陪他。
这天,她躺着,一时间难以入睡,算算日子,发现再有三天就是父亲50岁大寿,她突然极想给历经沧桑的父亲一个惊喜,让他好好热闹一番。
先前想攒钱,也就是希望这些钱能用在父亲身上,现在正好发挥作用。
她准备为父亲举办一个生日宴会,或许在宴会上他还能认识新的女人,说不定还能找一个伴,相互照顾。
这个想法冒出一点苗头后,沈心云便开始张罗起来。
她先是给局子里所有的同事都发了请帖,并希望他们的长辈能一同前去,尤其是单身女士。
面对她昭然若揭的企图。
白胜雪嘲讽打趣。
“你这哪是要帮你父亲办生日会,我看直接说成招亲大会更合适妥当。”
沈心云小嘴一抿,浅笑道:“都是,你既然知道,就多帮帮我,感激不尽。”
白胜雪看着刚进办公室,悄然落座的戴东杰,巧笑倩兮后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止想为你父亲招亲,还有你自己吧!”
沈心云秀脸羞得通红,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也知道白胜雪对于戴东杰只跟她走得近,对她恨之入骨,镇定后,露出浅浅的微笑道:“我还年轻,至于结婚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你若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为这事苦恼,借用我的场地,我倒是很乐意。”
白胜雪看了一眼戴东杰,似乎捕捉到了他脸上有若隐若现的笑意,非常恼火。
她知道他是向着沈心云的,虽然他没有跟大家公开他跟沈心云不一般的关系,但刑侦队里的任何人,只要稍稍用心,就能看得清楚真切。
王天可见白胜雪脸色铁青,呆立不动,生气地瞪着沈心云,沉得气氛尴尬沉闷,忙打圆场:“胜雪妹妹,要不你嫁给我们期然哥好了。”
“他嘛,好是好,只可惜几天都说不出一句话,还有严重的恋母怪癖,你嘴好臭,以后最好离我远点。”
白胜雪找到了出气口。
她冷笑着,看着李期然办公桌前,他与他母亲的合影说完后生气地离开了刑侦队的办公室。
戴东杰虽然一直不动声色,但却在心里对沈心云的自我捍卫表示赞许。
他之所以既没表示要追求沈心云,又没有向大家澄清他心里的人是沈心云,只是因为他跟雷末末解除婚约的事,他的爷爷一直没有认同。
他希望将他跟雷末末的婚事处理干净后再去表白。
前不久,因为这事,他跟戴承磊大吵了一架。
他以为时间隔了好几个月,爷爷对于他的婚事,不会再那么坚决了,所以趁爷爷接了大项目,心情很好的时候提了出来。
那天他们祖孙二人在别墅古色古香的书房里。
戴东杰看着正向远方眺望的戴承磊恳求。
“爷爷,强扭的瓜不甜,你要真的喜欢雷末末,为她好,就不该给她希望,我是男人,耗几年没关系,但她是女人,耗不起。”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不跟雷末末结婚。”
“我说过,我这辈子决对不会娶她。”
“我也说过,她是我唯一认准的孙媳妇,我在商业帝国里数十载,从摸爬滚打,到今天进500强资产上百亿,凭什么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信誉,别说雷末末的婚事是我主动提的,哪怕只是我答应的,我也要践行诺言。”
“当年父亲跟母亲,就是这样被你逼走的吧,我跟你商量是不想让你在对待孩子婚事上再重蹈覆辙。”
对话很快就陷入了僵局,谁都不肯让步。
戴承磊在听到孙子提起儿子时,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