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陈强白天开着敞蓬轿车游荡于大街小巷,晚上在夜总汇玩乐到半夜,回到初心小筑之后,再弹奏两遍汾水天音,在外人看来,的确是过得醉生梦死。
好在傅千言对他的行为并没有干涉和不满,反正公司里业务大方向已经定了下来,至于具体运作方面,有她和龚雪儿把控全局,没有陈强,一样没什么影响。
只不过偶尔龚雪儿会为傅千言感到不满,闲下来的时侯,控制不住,就会在傅千言的耳边替她鸣不平。
然而,让龚雪儿不可思议的是,每一次她提到陈强不负责任的时侯,傅千言都笑而不语,而且她很肯定的看出来,傅千言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完全没有任何对陈强的不满。
其实,龚雪儿不明白的是,傅千言如今对现状是真的非常满!
至少,陈强现在就在华南市,随时可以联系上。
至少,他还住在初心小筑,她曾经最喜欢的住处。
至少,陈强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至少,在现阶段,她对陈强真的没有太大的奢望!
这种感觉,至少,在龚雪儿还没有恋爱之前,她是无法理解的。
“傅总——”龚雪儿嘟着一张嘴,刚刚开口,就被傅千言打断了。
“雪儿,我说过多少次了,咱俩在一起的时侯,就叫我姐吗?”
龚雪儿心中一甜,接着用幽怨的语气说道,“咱们在各大城市与陈氏合作的人防工程基本上快要全部完工了,关中劳保公司那边的生产还要大批量进行吗?那么多物质,陈总还不让大量出货,咱们的流动资金都快见底啦!再这样下去,咱们岂不要坐吃山空了?”
傅千言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欢快的答道,“那就给陈强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思嘛。”
“要打你打吧,毕竟你们是夫妻,我怕听到他的声音会气得吐血!”
傅千言闻言无奈的笑了,拿起电话拔了过去。
“喂,老公,关中劳保公司的物资积压了很多,还不出售吗?”
刚刚把车停在夜总汇门前的陈强,接到电话轻松的说道,“再生产一个月,把所有物资送到各地的方舟中,那是人防工程的必需品,不能马虎。一个月之后,就可以随意了。”
挂断电话之后,陈强潇洒的步入夜总汇,在前台坐了下来。
“陈总,还是老样子?”
前台的调酒师微笑着与陈强打了个招呼。
本来陈强就是华南市的名人,而且这段时间他一直流连于此,因此,早就与这里的调酒师熟识了。
“没错,五杯塔西利,度数高一点的。”
说完,陈强便坐在了高脚凳上,回头欣赏着舞池中的热舞。
快一个月的时间了,陈强的生活习惯基本上没变,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固定的地点,做着几乎同样的事。
“陈总,您请。”
很快,年轻的调酒师将调制好的塔西利送到陈强的面前。
拿起酒杯,陈强刚刚转回身去,正好与旁边一个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朋友,咱们还真是有缘哪,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咱们几乎天天在这里相遇,来,干一个。”
陈强端起酒杯,冲着不远处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笑了笑,一仰脖,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只不过,当他再次看向那个年轻人的时侯,人却已经不见了。
陈强也不在意,接着向舞池中看去。
晚上十点多钟,喝得差不多的陈强,这才出了夜总汇,开着自已的车子,向初心小筑方向返回。
位于城南靠近市郊的初心小筑,出了城区之后,大约在四五里的路程之内人烟稀少。
尤其是在深夜,来往于此的车子就更少了。
陈强开着车子,在距离初心小筑还有三里的时侯,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此时前方的道路,已经被两辆车子横在路中间,想过也过不去了。
不得已,陈强只好熄火。
前方的三辆车子,同时改成了近光灯,并且从里面走下了六七个人。
“吱——”
陈强刚刚下车,他后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急刹车声,车上同时走下两个人来。
“陈总,别来无恙啊!”
伴随着一声懒洋洋的问侯声,一个身高近一米八左右的男子,出现在陈强的面前。
而其他八个人,则从各个方向,将陈强包围了起来。
借着车灯的灯光,陈强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你是——?”
此人陈强曾经见过,就在京城的地下斗狗场内,记得当时陈至平叫他小庄来着。
“呵呵,陈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小庄还以为陈强不记得他了,笑着提醒道,“陈总,当时咱们在京城斗狗场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在下姓庄,你叫我小庄就行了。”
“小庄?”陈强不解的问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和我那不成器的三弟好象很熟悉吧?不知你今天晚上拦下我是什么意思?”
“陈总,明人不说暗话,我想问一下,当日在京城地下斗狗场,你是怎么看出来我送给三少那只二哈有问题的?”
“哦,你说那只二哈啊,嘿嘿,你不提我倒是有点忘了,那只二哈的确有点名堂,可惜的是,后来不知怎么了,那只二哈竟然在搏斗中自已突然间爆掉了,我还想问问你呢,即然那只二哈是你送给老三的,想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如说给我听听如何?”
小庄闻言,当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