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成思彤的额角吓出了豆大的汗水,眼里目光瑟瑟颤抖,而时留山听出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是谁,更是一脸惊恐。 “成总,你现在把合同送到老巷口25号,我在这里。” “好好好!许总您稍等片刻,我马上过来!!我马上过来!” 成总,正是时留山前天好不容易见面的某公司的老总,而现在,他在电话里哪有见自己时的傲慢,不见其人,仅闻其声,都能感觉到他的恭敬。 时留山的手脚渐渐冰冷。 许经纬结束通话,冷地睇向时留山,尔后,嘴角微地勾了少许,露出残冷的笑,“和我玩,时留山,你有资本吗?” 没有资本,完全没有资本。 仅仅只是一通电话,时留山便看出自己和别人的差距。 成总,他几次上门求见只见一面的人,对方不过一个电话,马上让成总赶过来,且,语气如此恭敬,他是个生意人,也是一个看人下菜碟的商人,又怎会瞧不出来呢?! 时留山擦擦冷汗,抿紧嘴角上楼。 楼上成思彤软软地坐在铺着地毯的长廊,眼里充满了恐怖,听到楼下传来的脚步声,成思彤连滚带爬的冲到一间房门半掩的房间内,抱起了还没有醒来的儿子时鑫。 这会儿,时鑫成为她的保护伞。 她很清楚知道丈夫时留山有多么看重儿子,不会,怎么为了儿子先把时宁送回安阳,又向老家隐瞒,为的都是她所生的儿子。 成思彤也听到了成总的声音,所以,她才会恐惧。 许听雨……的哥哥……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恐怖,似乎一个电话就能! 时留山进来,“思彤,随我下去。有客,来了。” “有客?”成思彤仰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儿子刚醒,我好不容易哄入睡,我陪儿子吧。” 她,一点都不想下楼面对许听雨的哥哥,一个仅听声音,她都头皮发麻的男人。 时留山抬手,轻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顶,“你得下去,许听雨的哥哥,刚才他给成总打了电话,成总,我几次都没有约见的人,他一个电话就能让成总马上赶过来。” “思彤,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代表了什么吧。为了咱们儿子,你得下去。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而他过来,不过是知道你把许听雨葬在哪里。” 成思彤抱着时鑫的手臂一紧,神情有些僵硬,“我之前不是和告诉你了吧,她刀子……她海葬了啊。” “我说了,许听雨的家人并不相信。”时留山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成思彤,慢慢的问,“你下去亲口告诉他,葬在了什么地方吧。” 说完,不分由说从成思彤怀里抱起时鑫,再放回床上,成思彤连手指都在暗里颤抖。 走出房间门,时留山突然问,“思彤,你真的把人海葬了吗?那为什么,他们二次上门呢?是不是你记错了?” 成思彤一直到下楼膝盖都在发软,等看到许经纬,成思彤下意识想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