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菲便低下头,看到自己那一双脚,这些年,她滑了无数跤,她跌倒了无数次,没有人能上前来扶过她一把。
一个也没有。
她觉得喉头有些发紧,于是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
那天过后,陈莫菲找到流年,要求流年帮她办一件事儿。
“如果你不帮我办的话,我会到你单位去找你们领导,我会找到你女朋友。当然,带着你儿子,若干年前,所有人都知道,我晕倒在考场外面,所有人都说,我怀孕了。而你,是孩子的爸爸。”
流年没有揭穿她。有时他想,如果他跟她真的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可是他们没有。
但是他愿意相信他们或许有。也许真的有,所以他一直很吃陈莫菲这一套。让她满足,让她以为自己得逞了,让她-----
什么都不重要了。
陈莫菲想。
她早就该奉劝自己放下了。
陈莫菲走出那小区的正门,扬手叫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