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那床显然被人挪动过,因为有将近寸许的地板颜色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样。
可当时床厢里她跟陈乔也检查过了呀,陈莫菲想不到,哪怕她肯再往前做一步,把那张床挪开,事情也许就会不同。
不过现在那些所谓的证据在康老爷子手里,康父也不十分确认流念留了一手,不过得知他们想走,得知那房他们卖不了,想往外租,便花钱找了两个中间人把房子租了下来,租下来他去那间房子里看看到底姓流的那个老儿会不会真留下什么,结果,真有发现。
康老爷子拿着那些所谓的证据想,天助我也。是你们姓流的不仁在先,连老天都看不过去。
证据到了他手里,当然第一时间付诸一炬。
斩草除根,他为人行事一向如此。不留后患。
水烧开了,流年额上冒了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然而心脏紧锣密鼓的敲个不停,他倒出一杯水来,跟两个警察寒喧两句,两人以为他是第一次要当爹紧张,其中一个年长的还安慰他,说没事儿,要生了也不妨事,我们帮你把她送进医院。
流年笑笑,推门进了卧室,两个警察也跟着起了身,但只走到门口,门开着,陈莫菲对流年使了个眼色。
“好多了。”她虚弱的笑,侧过头,目光越过自己的丈夫,“两位辛苦了,孕妇,没办法。”
“没事儿没事儿。”两人几乎齐声,“能走吗?”
“喝口水,坐一下,能。肚子还有些抽筋似的。”
“那感觉我懂,”年长那位跟年轻的那个低声分享,“我老婆怀我儿子的时候也是,说是孩子在肚子里转筋呢,应该是快生了,三天后就搅病了,到医院就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
两人低声笑着。
陈莫菲喝了口水,靠床坐了一会儿,起身,流年扶着她。
“真没事儿了?”对方问。
陈莫菲扶一手扶着肚子,笑着朝两人摇摇头,“太不好意了,耽误你们了。”
两个警察也跟着客气了两句,几人一同朝外走,关了门,警察开着警车先走了,流年扶陈莫菲上车。
“那屋的床被动了,除此之外我倒也没发现什么,我记得那时是看了床厢里,还是跟陈乔一起看的,我身上不方便,所以当时没挪床,当时挪了床就好了。”
“别那么想。”流年关上车门,绕过车头,跑到驾驶室,拉开车门。
“也许他们也是无功而返。”
陈莫菲靠在车椅上,屁股往下出溜一点儿,唯这样才觉得气儿能喘得匀乎一些。
“有没有发现咱恐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算了。”
流年发动车子,陈莫菲系好了安全带,车灯闪过黑夜,风在暗色里拂过树梢,楼里几户人家还没有睡,应该说,大多数人家还没有睡,窗户里或者阳台里亮着灯,陈莫菲最后看了一眼流年家的老宅子,那窗户、阳台里黑洞洞的,死气沉沉,她叹了一口气,车头调转,出了小区的大门,上了马路。
没几天给老爷子烧了三七,三七过后是五七,五七过后又是七七。一天又一天,时间滑得那样快,像手滑过丝绸,联系工作的事儿并不顺利,老家的各个部门都没有空缺,这里单位倒是肯放流年的,只待他联系好接收的单位。那边有了调令,这边应承了一准立马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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