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他们都忽略了奥托薇拉在生卡莲时难缠的因素,兴奋的他们也忽略了那次难产对奥托薇拉身体的伤害。
他们认为有着全欧洲最好的医疗技术的教会在,没有任何伤痛是不能治愈的。
但是有一个人没有在这消息中失去理智,那就是奥托薇拉的丈夫:弗朗西斯·卡斯兰娜。
因为这一件事情,性格冲动的弗朗西斯几乎把议会所有的人都痛骂了一遍,甚至第一次对他的父亲:阿瑟·卡斯兰娜恶语相向。但是这个老人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所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他给打了一顿。弗朗西斯毫无还手之力。
也可能因为他没有还手。
所有的人都在希望能够有更多天赋过人的新一代诞生,因为这意味着有更多机会扭转对抗崩坏的战局。天命在与崩坏的对抗中已经落入了不利的局面。他们曾以为获得了可贵的胜利,但是一场黑死病无情的嘲笑了他们所有的人。崩坏的迹象愈发严重,越来越多的天命武神在于崩坏的对抗中死去。
奥托薇拉深知这一点,相比于弗朗西斯的暴躁,她就像是水一般的清澈和恬静。她知道议会的决定其实是无法违抗的,她就从容地接下了命令。
弗朗西斯看着怀中抱着的婴儿。这个孩子很安静的在他的怀里睡着。他看着他睡得香甜的模样,也不由得微微一笑“幸好你们母子平安。不然。。。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了,我的儿子。。。”他抱着婴儿静静的在想着。
或许他也是和卡莲一样,会令他倍感骄傲。
也可能会平凡的度过一生。
但是只要他是卡斯兰娜家族的骑士,他就不会允许他的儿子平凡。
他会教授给这个孩子卡斯兰娜最自豪的枪斗术。
他会和这个孩子一起挑战许多强大的崩坏兽。
他会让这个孩子成为卡斯兰娜家族最出色的骑士。
他会...
弗朗西斯慢慢的把婴儿举高。
或许,这个孩子会成为卡斯兰娜家族最令人骄傲的骑士。
警报的钟声忽然响彻整个城堡,弗朗西斯高举着孩子的动作忽然一僵,修女和牧师们急匆匆地从他身边赶过,冲进了房间里。
“夫人大出血,快点找到出血点!”
弗朗西斯撞开房间门,紧紧的抱着婴儿,赶到床边
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边缘甚至还在滴落着血液。
“出血点在。。。产道颈内侧。。。这是体内啊。。。”一名牧师绝望的说着。
“出血。。。太多了,止不住啊。。。”
“奥托薇拉大人。。。”一名修女忍不住哭了出来。
弗朗西斯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忽觉的整个世界都倾塌了他无力的扶着墙壁尽力的让自己不要摔倒。。。但是他忘记了自己还抱着一个婴儿。婴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尽管包裹着层层棉被,但是还是在摔出了很大的声音。
“小少爷!”一名修女
一名修女匆忙的从地上抱起小婴儿连忙哄着生怕他哭,但是婴儿并没有哭闹,他只是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一片空气。。。
“弗朗西斯长官。。。”一名修女走到弗朗西斯身前“奥托薇拉夫人有话要转交给你。。。”
弗朗西斯猛地抬头,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肩,宛若抓着救命的稻草一语不发。
“她想到孩子的名字了,就叫hu。。。”修女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但是弗朗西斯显然没有得到他到的答案
“hu什么?什么啊说啊!!!!!!”
“她没有说出完整的名字,只有这个发音。。。”
弗朗西斯的手无力地垂下。
弗朗西斯依稀记得第一次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时,是在寒冬的西伯利亚平原。手上拿着和自己的身形极不相符的双面战斧,在崩坏兽潮水般的进攻中很害怕但是不屈服的身影。
他率领的小队赶到她身边时才发现她守护的女武神小队早已只剩她还活着,而她早已失去了意识。
在她苏醒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一个人在医院,蜷缩在床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飘雪。
弗朗西斯去看望她时,是很忐忑的。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失去了所有队员的女孩。当他硬着头皮进入病房时,蜷缩在床角好几天的少女却忽然对弗朗西斯说了一句话:
“呐,你喜欢雪吗?”
弗朗西斯下意识点点头。少女清澈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弗朗西斯的眼睛抬起手接住一片窗外飘入的雪花。
“喜欢的话,你为什么要哭呢?”
弗朗西斯瘫坐在地上。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一天的到来。明明。。。仅仅在一分钟之前还在和自己商量孩子的名字。。。
几个星期后,少女出院了。那天的早晨。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弗朗西斯有些忐忑的说着
少女莞尔一笑“我叫奥托薇拉,奥托薇拉·沙尼亚特。”她轻巧的原地转了一圈“我知道你的,你是卡斯兰娜家族的骑士。你是。。。阿瑟先生的儿子,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有些局促的诺诺的回应着。两人很久没有再说话。少女坐在一边花圃的围栏上,一双小小的脚轻巧的晃动着。
“那个。。。”
“嗯?”少女斜的小脑袋看着局促的弗朗西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