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的路灯的余光照射了进来,室内的光亮就显得越来越暗,黄小仙看大师的样子,已经十分疲惫了。
黄小仙也不明白,为什么室内的灯光会如此的黑暗,只有大师眼前有的台灯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就在黄小仙的母亲要走的时候,大师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他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对进来的项宏波说:“让人都散了吧,我累了。”
项宏波露出惊诧的表情,他搓了搓手,有些难为情地说:“老师,还有几个是我带来的,他们的不看我没办法交待……”
大师瞪了他一眼,半天才有气无力但又很生气地说:“再进来五个,一个都不能多了。不行了,老了。”
项宏波立刻点头哈腰地表示明白了,好像听到大赦的号令一样,一下就跑了出去。
黄母庆幸自己刚才排在了前面。
与黄母一起来的几个人终于都顺利进行了鉴定,结果黄母的收获最大,一个人连鉴赏费用都没交,因为只鉴定成了三千元,而他是用六千收的。
项宏波把他们几个送了出去,并一再告诫他们不要将信息透露出去,而且他们的东西也不要在人前呈现,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
“大师多大年龄了?”其中一个人问。
“七十九了。”项宏波非常自豪地说。
几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没想到仙风道骨的大师竟然快八十了,他们看的时候以为只有六十多。
几个人带着不同的心境离开了宾馆。五个人中有四个是兴奋的,那个虽然没有什么成效,但信心十足,他摩拳擦掌地表示自己以后一定能淘到真品。
有人要打车,但他们几个心情是兴奋的,他们虽然每个人都带着东西,但还是意犹未尽。
黄母为了安全几个人还是打了车,黄母在车上对另一个人说:“这个大师我是佩服的,但人……他竟然让我这个八十万的东西给他八万块,也太贪婪了。”
另一个男人收获也不少,他高兴地说:“真不愧是大师,咱们这算是开了眼,如果不是他,真不知道咱们竟然真的能淘到宝贝。”
他的一个物件被鉴定为二十五万,他也重复了大师的话就是十年后五十万也不止。
黄母说:“唉,咱们收藏点东西容易吗?家里人都不理解,咱们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家里的生活更好一些?”
他们几个人特别兴奋,但那个一无所获的人情绪有点低落,黄母劝他说:“你不要灰心,反正咱们以后再去收藏的时候就一起去,就不信再收不到真东西。”
那人也来了精神说:“对,明天我就去,再带上三万、五万的。”
几个人达成共识,因为大师也说了,说他们的东西被估出价格后,这些东西就属于危险品了,一旦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有人惦记的。
其中一个人指了一下司机,大家立刻噤声了,现在他们发现自己都成了万元户或百万富翁。
司机回回头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在搞收藏?我可告诉你们。这行里的水太深了,可不是你们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
几个人一听又是老生常谈,就有些愤愤不平,黄小仙的母亲说:“你懂什么?你一个年轻人。”
司机有些不屑地说:“现在社会上的骗子专门就骗你们这样年龄的人。”
其中一个男人说:“骗我们我们也高兴,因为我有输得起。”
司机不说话了,转过头专注地开车,但却嘴里哼着一首类似请你别欺骗我的歌词。
下了车,在小区里五个人谁也不想回想,又热烈地讨论了一番,那种心情简直是无法一个人默默消化的。
“千万别声张,尤其是在跳舞的时候。”
几个人都说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而且心情激动的商定好,明天开始就一起去淘东西。
黄母回到家,连真话也没跟黄父说,因为黄父是不会信的,而黄母等黄父睡着后,才敢把这些证书拿出来仔细看。
她发现那个证书上不仅有价格,而且有出土的地点,大约时间,真实的价格,所有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在上面,而且是最昂贵的那种印刷品。
黄母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这些一一做好。
黄母算了一下,总价竟然快上百万了,这让她的心即激动又惴惴不安。
她知道黄小仙与父亲是不会相信的,就算有了证书也一样。
黄母想,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五个人一下成了最好的朋友,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了彼此的秘密。
五个人,现在连跳舞的心思都没有了,整天往返于古玩市场,甚至搭伴去省城甚至北京。
他们又陆陆续续淘了一些自己心仪的东西,他们不止一次问项宏波,那个大师什么时候再来。
项宏波特别无奈地说:“这可说不准了,人家的行程可不是我所能知道的。”
黄母他们几个人,现在很是看不起身边的一些人,他们感觉自己真的成了古董的专家,而有一些新近喜欢这类东西的人加入时,他们几个成了鉴定专家,不仅给人家讲解,而且还去实地传授,一时之间真的以为自己成了半个古董专家。
就在几个人为专家什么时候再来本市而着急的时候,一个特大喜讯在收藏界传来,本市要举办一个规格的拍卖会,邀请的都是最高级别的鉴定专家。
项宏波把这消息告诉了他们几个手中有真品的人,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