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危急的一尸两命
郝义死了,就在昨天晚上。在露伊尔因为坦拟玻尔人审讯问题而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郝义很安静的死在了自己家里,浑身上下看不到伤痕,衣装很整齐,卧室很干净,他就那样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般,只是呼吸心跳统统都已经停止,而且与赫黎一邢远山一样,他血管里的血液一滴不剩!!
我赶到的时候,熟悉的人都在,却不见小舞和百里墨,露伊尔跪在床沿怔然的望着死寂的郝义,脸色惨白,目光涣散,能量没有暴走,却散发着越来越暗沉的寒气,这是心死神伤的表象。
这样的她让我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当我失去理智陷入疯狂的时候,小舞是否也是这般,心死神伤??
紧紧捂着嘴,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喉咙里哽咽得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与郝义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却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做spl一颗被限制性监控的棋子,只为等待穿上婚纱与他携手步入礼堂的一天,可是,愿望还没实现梦就已经醒了,这样的伤痛她该如何度过。
我挪了挪嘴,干涩的嗓子里吐出破碎的声音,“露伊尔……。”
她浑身一颤,慢慢转头望向我,我惊惧的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望着她那双水盈美丽却空洞的眸,那里面竟然酝酿着刻骨的恨,恨?为什么?为什么要恨我??
然而,不等我想清楚,她却已经先一步动手。
砰——!
我只感觉喉咙一紧,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便被压撞在墙上,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皆因露伊尔的动作太快,快得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然而,她却根本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动作和语言,只是死死的死死的盯着我,那粉嫩的唇甚至已经被利齿咬出血痕。“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他??”
压抑的问话如耳语般亲昵,可那里面隐藏的痛与恨却让我感觉寒入骨髓,艰难的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却无法撼动分毫,喉咙上的禁锢令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窒息的痛苦引发大脑晕眩,我徒劳的张开嘴却无法捕捉到更多的氧气,“放……放开……我……”
我不想伤你!
“你为什么不救他?”歇斯底里的嚎叫显示着她的理智已经游走在崩溃边缘,我挣扎着摇头,裴凛一想要上前帮忙,可是她才跨出一步就被一道暗黑色的屏障给生生震飞,幸好贺学一反应快将她接住,却也不得不蹭蹭的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面无表情的擦去嘴角血迹,裴凛一的眼神寒得能冻结大西洋,“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会遇害,要怎么救?”
小舞和百里墨不在,在场的所有人中没谁有能力阻止暴怒绝望中的露伊尔,大家只能干着急。
“撒谎!!”露伊尔几乎激发出身体里所有的思量,死死的按住我,不顾一切的怒吼隐隐透着玉石俱焚的决然,她盯着我,眼底闪着嗜血的疯狂。“你只顾着陪伴家人,保护他们,你根本就没有将其他人的生死放在眼里,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郝义会出事??”
“我……不……不……”我不知道,垠天只说他伤害了我的亲朋好友,让我恨得将魔鬼花送给他,并跟他定下了三千年的赌约,郝义虽然也算是我的朋友,但我自问不会因为他而去害一整个星球的人,尤其还是在提前预知未来的情况下,所以,我压根就没想过他会死。
然而,这些话却是说不出口的,我只感觉喉咙仿佛要被生生拧断一般,胸口一阵阵闷痛得厉害,而且这种痛苦还顺着肋骨一直蔓延到小腹,一阵阵绞痛惊起我一身冷汗,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声爆喝打断了露伊尔的“谋杀”!
“你在干什么?!”
嘭——!的一声震响,露伊尔整个人毫无预兆的倒飞出去,狠狠摔撞在墙上然后跌落于地,我只感觉喉咙一松,蓬勃的空气一瞬间充盈着几乎快要萎缩的肺叶,可是,那可怕的痛苦却不减反增,虚弱的靠在那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中,我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痉挛起来。
“心儿?心儿,你怎么样?没事吧?无错不少字”小舞又惊又怒。紧紧的抱着我,我轻轻摇头,脸色煞白如纸,却还是静静的望着沉默死寂坐在地上不再动弹的露伊尔,“不论你……信不信,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郝义会死,对不起,不过我……发誓,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小舞拥着我轻轻摩挲我渐渐发冷的臂膀,狠狠的盯着颓然无声的露伊尔,咬牙切齿的话语里透着冰冷的杀意,“露伊尔,你可知道在spl无故向白卫动手那可是死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露伊尔坐在地上,怔然的望着地板,目光涣散眼神空洞,面无表情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眉头微蹙,小舞身上的杀气再度飙升一个等级,我已经隐隐能看见有金色的火焰在他眼底跳动,慌忙伸手拉住他,我满头冷汗,脸色已经因疼痛而扭曲,手心不由自主的贴上小腹。却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我脸色骤变,“小舞……,我……我肚子……肚子……好痛”
小舞一惊,慌忙低头,待看清楚的时候,他那双被金色火焰所占据的眼眸第一次出现恐慌和惊惧,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颤巍巍低下头,却看见一条条殷红的液体正顺着腿肚子流下,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很快就汇集成一滩,裴凛一等人倒抽一口冷气,这才发现了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