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绾,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闫亦心的一句话,
“我想像的是怎么样?”严绾莞尔一笑,“我还不至于清高到以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就‘混’进新人奖呢!有你帮我,才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啊。再说,你是我男朋友,不帮我还帮谁?你要是帮了她,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闫亦心看着她的巧笑倩兮,一时有些狐疑不安。她这是什么意思?真的不怪他自作主张把她的作品送去参评吗?而且,在海选初期,他当然也是费了一点心思的。
如果严绾真的仅仅十八岁,也许她会觉得闫亦心的动作,是对她能力的一种侮辱。可是她在学校毕业的三年里,毕竟多少也见识了一些人和事,怎么可能不知道评奖背后的初期‘操’作呢?
所以,她想明白了以后,就把这件事真正抛到了脑后。
“刚才我听沈思薇的意思,似乎她的作品是由陆氏送去的。她是闫氏的人,这样也可以吗?”
“想必是用的另外一个名字吧。”闫亦心见怪不怪,从严绾的神‘色’里,看到她对他的自作主张并没有恼意,顿时放下了心,“如果她能捧回新人奖,自然就可以扬眉吐气飞地往陆氏去。”
“啊?这样的话,对闫氏来说……”
“放心吧,前期当然可能有一点‘操’作的成分,但是进了复赛,已经是各凭实力。评委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精’,沈思薇的作品,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件,但是看她平时的风格,要想夺魁,还有些难度。”
“如果拿个二三的……”
“你能拿到这些名次,当然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但是她么……可不行。”闫亦心的笑容有点冷,“只要没有捧起新人奖,她的后路就算是被斩断了。”
严绾有点不明白,眨了眨眼睛。
“毕竟是我闫氏的人,用陆氏的名义去参赛。胜了固然瑕可掩瑜,败了就是一败涂地,再也没有转寰的余地。”
严绾吃惊地看着早已经没有了人影的走廊尽头,想不到沈思薇竟然这样的‘性’烈!其实,从严绾的角度来说,她根本没有和沈思薇一争长短的念头。
可是人家偏偏要把她放到火上烤,结果……
一时间,严绾倒还真不知道,是希望沈思薇能夺冠,还是落在三甲之外了。
“咦,上班时间,你怎么会来找我?”严绾忽然奇怪地抬头。
“我是来找刘离的。”闫亦心无奈地苦笑,“沈思薇那句话说得那么尖利,整层楼的人,大概都听得见。”
严绾知道他耳力特别好,未必真是整层楼的人都能听见。关在办公室里的刘离,好奇心一向比别人更强,就没有探出脑袋来。
解决了沈思薇,严绾的情绪还十分高昂。再加上昨天不到黄昏就完成了全部作品的后续工作,所以睡了一个好觉,自觉神清气爽。
就算在画草图的时候,也忍不住轻轻地哼歌。
“昨天和闫总约会得很愉快?”刘文玲忍不住猜测。
这话,似乎也对。严绾笑而不语,从最初的羞涩,到现在的处之泰然,也许是自己在不断地成长,所以自觉缩短了与闫亦心的距离。
还有一个原因,严绾当然是不会承认的。康绣杏的出现,让她感到了危机,所以很自愿地把闫亦心男朋友的身份给定了下来。
幸好那丫头将回加拿大,不然的话,也不知道她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严绾不能肯定那场车祸是不是康绣杏丧心病狂的表现,但是至少偶尔在宴会上出现,就不给她好脸‘色’。
比如今天晚上的宴会,据说是闫老太爷的寿宴,顺带为她送行。由此可见,闫家和康家的‘交’情,非是一两代的延续。
严绾想到这里,笑容就垮了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啦?一会儿就晴转‘阴’了?”刘文玲奇怪地问。
“没有什么,你看我的这个设计还行吗?”严绾把刚刚完成的草图拿给刘文玲看,“我用的是黄晶,价格不高。不过用心在款式的新颖上面,采用的是心型,外面是碎锆石。”
“这是五线谱里的小蝌蚪?”刘文玲疑‘惑’地问。
“对!”严绾点头,“只不过我在符杆上加了一点变化,用‘交’叉的x形,尾端收细,这样可以更好地突出这颗心型的黄晶。水晶的折‘射’率不高,但是价格也相对的,属于低档宝石,很适合一般爱美‘女’士佩戴。”
“也就是说,这些变化,只是为了托出这颗黄晶的?”刘文玲很好学,虽然没有上过培训班,但是平日里也是书不离手。首饰的基本原理,不管消化不消化,都一股脑儿地记在了心里。
“对,就是我们平常说的主宝石,所有的碎钻也好,碎锆石也好,还有这些金属的架子,都是为了衬托主宝石的。”严绾点头。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刘文玲忽然眯起了眼睛。
“哪一点?”严绾饶有兴趣地问。因为她也没有更系统地学过珠宝的专业知识,所以很愿意和刘文玲一起探讨设计上的问题。有时候,教学相长,是会令讨论双方都获得长足进步的方式。
“明明钻石更珍贵,为什么你的设计,大部分都是这些不是很值钱的水晶、托帕石呢?”
严绾当然不会把闫氏最近的现金流出现困难的状况向刘文玲和盘托出,只是笑着弹了弹自己的设计图:“因为这些宝石比较便宜,就算大批量生产到最后卖不出去,积压了库存,也不会损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