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木仙观前,悟空为救秀姑,和十八公打赌击掌,对对子定输赢!
“各位,贫道不才,先来个抛砖引玉!”作为始作俑者的孤直公率先出题,“金兄您听好了,我这儿有个上联,就一个字,‘上’!”
“我对……‘下’!”小哑巴抢步上前,脱口而出。
孤直公微微一笑,“那我要说‘天’呢?”
“我对……‘地’!”小哑巴往脚下一指。
“我说‘言’!”孤直公依然只道了一个字。
“‘盐’是咸……的,‘醋’是酸……的,我对……‘醋’!”小哑巴摇头晃脑,信心十足。
“我说‘好’!”孤直公面露不屑。
“我对……‘坏’!我……们是好……人,你……们是坏……人!”小哑巴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耍贫嘴。
“我说‘事’呢?”孤直公轻蔑地看了小哑巴一眼。
“你说……‘是’,我说……不是,我对……‘否’!”小哑巴一瞪眼。
孤直公仰天大笑,“这位小兄弟倒是顽皮得紧哪!贫道这五个字,连在一起,还是个上联,‘上天言好事’!”
“我这五……字连音也……是个下联,‘下……地醋……坏否’!”小哑巴顺口搭音,顿觉不妥,“哎,老……道,你不……对呀,上……天言……好事,我对回……宫降……吉祥呀!这……不是神……龛上的灶……王对儿嘛!你……怎么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呀?”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是小兄弟你吧!”孤直公笑得胡子乱颤,“刚刚给大伙儿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不成想小兄弟如此天真!”
“那就别……别……别废话了,来个正……正……正经的吧!”小哑巴脸涨得通红,口吃得更厉害了。
“好好好!”孤直公笑着捋了捋胡须,略微沉吟后,朗声言道:“贫道的上联以江月为题,乃‘千江有水千江月’!”
“我……的下……联对……”小哑巴支吾了半天,顿时傻了眼……
“小女子倒有个下联,以云天为对,是‘万里无云万里天’!”秋水灵机一动,脆声言道。
“妙呀!这对子对得妙呀!”凌空子迈步上前,鼓掌喝彩:“月在水中有,云飞天上无,敢问姑娘芳名!”
秋水俊俏的脸上微微一红,“仙长过奖了,小女子秋水,胡言乱语而已!”
“秋水?”凌空子踱了几步言道:“贫道正好有个上联,以秋水为题,乃‘闲听秋水心无事!’”
“我给你对‘静观天河兴自浓’!”秋水眨眨眼笑道。
“道心寂寂山藏玉!”“我对‘禅味清清水养鱼’!”“仙观有尘清风扫!”“我对‘佛门无锁白云封’!”“唱罢斜阳没西岭!”“我对‘吟回明月满东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逞所学,互显机锋,如山中隐士讲经论道一般……
几个回合下来,秋水的兴致愈发浓厚。而凌空子已是满头冒汗,理屈词穷了,“哎呀呀,秋水姑娘真是女中豪杰,巾帼丈夫,贫道才疏学浅,自愧不如!”
“凌空兄怎么长他人威风灭我等锐气,小道这里也有个上联,请秋水姑娘指教一二!”一旁的拂云叟颇为不服,跨步上前言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一马陷足淤泥里,老畜生怎能出蹄!”悟空见拂云叟无理,抢步上前怒道:“好你个杂毛老道,口出秽语,斯文扫地,算什么修行之人!”
“副帮主息怒!”十八公赶紧上前陪笑道:“我这位道友急火攻心,出言不逊,还请副帮主多多见谅!我等双方也对了半天了,算是打了个平手!眼看日到正午了,再这样对下去,恐怕对到日落西山,也难分胜负!不如这样,贫道出一幅上联,但只能由副帮主你一个人来对!如果你对不上来,那贫道接着做我的新郎,如果对得上来,贫道即刻放了秀姑!”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就请十八兄赏题吧!”悟空正色道。
“贫道这幅上联是祖师爷传下来的,也算是一首诗,讲的是在下的家事!”十八公摸摸自己的歪鼻梁,撇着嘴摇头晃脑地吟道:“祖居南山西又西,山中日日有莺啼。而今不在莺啼处,莺在旧时啼处啼!”
悟空稍作沉思,朗声诵道:“家住北海东复东,海内处处有花红。而今不在花红处,花在旧时红处红!”
十八公闻听是哈哈大笑:“高,实在是高!没想到英明神武的金副帮主还是一位文人骚客,贫道输得心服口服!我这就话付前言,把秀姑放了,并且还要请副帮主尝一尝我木仙观的特产---龙须面!各位道友,一起来呀,给金副帮主上面了!”
歪鼻道人话音未落,只见在场的一众老道及轿夫、唢呐匠等人,皆浑身颤抖,“呜呜”怪叫,顷刻之间,从他们的眼里、嘴里、耳朵眼儿里长出来一根根细长的藤条,迅速将悟空等人缠绕起来!
一眨眼的功夫,这些树精藤怪现出了原形!高低不等、奇形怪状的松柏把大伙儿困在中间。而且藤条越缠越多,越缠越紧,眼见得悟空等五人被缠成了粽子……
“救命呀……救命呀……”出于求生的本能,大家声嘶力竭地呼叫起来!
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雕翎箭,“嗖”的一声划破长空,如长笛贯耳,呼啸而至,正射在木仙观的大门上!
“轰隆隆……”尘烟四起,木仙观的门洞连带着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