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手,忙转身到床边散落的衣服里寻找自己的手机。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这个时候电话响起,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好不容易找到,却是家里的号码!
容浅看着那闪烁的数字,停顿了一下,才接听。
“喂……”
“容浅,你这死丫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赵双怡压抑着火气“你奶奶在等你。”
仅一句话,容浅就能想象此时家里正上演着怎样的好戏。
她哑着嗓子应了声,挂掉电话,揽起地上的衣服快步进了卫生间。
莫尊凉凉的看着。
没过两分钟,容浅已经穿戴整齐的出来。
她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上,犹豫了下,回过头来。
那双清潋的眸子里包含了许多,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打开门离去。
莫尊站在原地,至始至终都无多大情绪流露,不远处高楼上的霓虹灯映照在他的脸上,晦暗如深。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淡淡的嗓音只道了句:“放了吧!”
扔下手机,他来到床前,看到凌乱的被褥上那抹鲜红的印记,莫尊眉梢稍动了下,眸光深远幽暗。
—
夜色寂静,整座城市都陷入睡眠之中。
此时容家灯火通明,容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等候。
赵双怡陪在一旁,身后站着容婷婷,脸上的幸灾乐祸不加掩饰。
气氛,无形中肃然紧张。
容浅回来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她垂眸敛去思绪,走到老太太面前:“奶奶……”
老太太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掷:“孽障,你给我跪下。”
容浅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她屈膝客厅中央跪下。
“你还知道回来,你有没有把我们容家放在眼里?”
“你自己看看几点了?是不是还当自己清清白白的,可以胡作非为了?”
老太太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容浅指甲抠着掌心,只因她坐过牢,所以从此头上就可以扣上一顶不清白的帽子?!
“奶奶,您消消气,说不定姐姐就是在为自己打算啊。”容婷婷插嘴,看似给容浅帮忙解脱。
“什么意思?”
容婷婷眼里闪过讥嘲:“这个时间点,才是南江最热闹的时候,那有名的帝豪酒吧里,龙鱼混杂,姐姐若是运气好搭上某个有钱人,那还愁屈在容家干嘛?”
“混账。”老太太怒吼一声,拄着拐杖站起身来到容浅面前。
老太太对容浅这个孙女是充斥着厌恨的,容家好不容易在南江有了一定地位,却因家里出现了个杀人犯而受上流社会指指点点。
小小年纪不学好,出了监牢更是夜不归宿……
“妈,您消消气,千万别气着了……”赵双怡在身后弱弱地劝慰。
老太太面色凶狠,出手刚要教训,眼睛在看到容浅衣领下的印记,目光一凝。
她迅速出手抓住容浅的衣领用力撕开,只听衣扣崩裂的声音响起,那被遮盖的肌肤便已暴露在空气中。
一切,快的都被给容浅反应。
身上莫尊留下的青青点点全数映入家人眼帘。
倒吸口气的声音在不远处发出,这一切,仿佛真真切切印证了她们的揣测……
老太太颤着手:“孽障,孽障啊……”
容浅眸中慌乱的想解释:“不是,奶奶我……”
“啪——”
清脆巴掌声响在每个人心头,老太太指着容浅:“孽障,你竟然敢败坏我们容家名誉……”
“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容浅头被打歪在一边,火辣辣的疼占据了全部感官,她舌尖轻动,铁锈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耳边一片嗡鸣,老太太指着她大骂。
那声音好似来自远方,听不真切,又什么都听到了……
容浅衣裳大开,上半身几乎以全裸的姿态展现众人面前,深深的屈辱感从心底涌起。
站在前方的容婷婷捂住嘴巴,大眼睛里的讥嘲仿似利刃……
而她的亲生母亲只是在一旁看着,同样的惊讶,同样的——鄙夷嫌恶!
老太太见问不出什么,怒火中烧的扬起拐杖狠狠落在她的身上。
容浅承受不住被打趴在了地上,她闷哼一声,剧痛,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说,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