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中明有意让弟子们历练一番,把十名弟子分为三波,从不同的道路到洛阳。他很清楚温室的花朵是很容易夭折的,必须经历过风雨才能成长。秦剑派积弱多年,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才能再次重现昔日辉煌。岳中明给弟子们讲述了各自的路线。
第一波有岳中明亲自领队,带上陈上沅和岳灵儿,从蜀道北上,进长安,再到洛阳;第二波,以王长风为领队,再加上王长风、王胜、王明三人路线为蜀地——武汉——洛阳;第三波,以高剑为领队,易一余,赵影、叶寒三人路线为蜀地——湘地——洛阳。
岳灵儿却不同意这样的安排,一定要与叶寒一组。岳中明晚年得女,一向宠爱岳灵儿,所以同意了岳灵儿的要求,把易一余放在王长风一组。这样每组都是四人,岳中明与陈上沅从北面走。
陈上沅被叶寒挑战之后,心里一直不痛快,现在有看见师妹岳灵儿也变了,不再是整日大师兄大师兄的叫着,反而整日念念不忘叶寒,对叶寒已经恨之入骨了,打算找机会把叶寒赶出秦剑派。但是,陈上沅对内心的想法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比以前变得更冷漠了。岳中明还以为陈上沅是大战前紧张所至,却不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岳中明临行时与八名弟子反复交代:“秦剑派不比从前,一定要低调做事,江湖中能人异士多如牛毛,绝对不要逞强。师兄弟之间要相互配合,绝对不可能内斗。如果谁不听领队指挥,到了洛阳之后就直接逐出山门”
叶寒想的却是江湖路见不平就该拔剑起,岳中明的意思是不让他们管闲事,他们不管又有谁管呢?叶寒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掌门,您这么说,难到我们看到不平的事情也不要管吗?”
岳中明被叶寒如此直接的话呛到了,咳了一声平复了一下内心道:“不是不要管,而是量力而行。”叶寒不敢再问。
从西蜀到洛阳路途遥远,一路风餐露宿,骑马奔波异常辛苦。他们都是江湖儿女,早做好了准备,就连娇滴滴的岳灵儿,也很少抱怨,左看看,右看看,对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对新奇事物任意点评,像一只百灵一样,洒下一路欢声笑语。
高剑冷得像一块冰块一样,很少参与大家的讨论。由于岳灵儿的加入,高剑的领队已经名存生实亡了,早被岳灵儿抢走了领队的权利,一切行程安排都是岳灵儿做主。赵影像一个女孩子一样,说话总是轻声轻语。
叶寒必须参与到岳兰儿思想畅游之中,不然,岳兰儿小恶魔的本性就会露出来,让他吃尽苦头。这些年叶寒经常与岳兰儿玩耍,对他的性格有清醒地认识,不去触及她的痛点,一路倒相安无事。
这一日,他们距离重庆府还有两百里,正处于深山之中,四周高山耸立,了无人烟,天色已暗,今晚住处没了着落。岳灵儿一个劲埋怨,都怪叶寒没有安排好。自岳灵儿加入叶寒的队伍之后,叶寒就承担起照顾大家起居的事情。
有什么办法呢?岳灵儿、高剑、赵影都出生富贵,一点也不懂得生活,连厨房都没有去过,又怎么懂得野外生活。叶寒生活在市井,对这些倒是熟门熟路。他们这组也幸好有叶寒存在,不然他们没有走出蜀地,就被饿死了。
叶寒早就领教过师姐的厉害,也不答话,抬眼朝四周望去,然后高兴地道:“西面隐约有灯光,我们过去看一看,或者能够找个民家,借宿一晚。”岳灵儿不再废话,打马朝光亮处赶去,叶寒等人不敢怠慢,也赶马追了上去。
一会儿后,叶寒等人清晰听到了人声,心中一阵高兴,等再近些,却高兴不起来了,原来是有人在办丧事,哭哭啼啼的声音传入他们脑海。岳灵儿有些踌躇了,到办丧事的人家借宿,估计很难。
叶寒早一路观察过四周,唯有这一带有光亮,别无他处,只能在此借宿,对众人道:“我先去看看,你们在此等一等。”叶寒越靠近光亮处,哭声越清晰,而且凄凉悲苦,让叶寒都感觉鼻子有一些酸酸的。
这是处田庄,有三五户人家,都是草棚,非常简陋。一群人带着白色号巾在忙进忙出。蜀地有人去世,一般都要佩戴白色号巾,据说是纪念诸葛亮。一位中年女子带着三个孩子跪在灵堂前悲伤地哭着:“死鬼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女子声音沙哑而凄凉,让叶寒不由自主地悲伤了起来。
“什么人。”叶寒正踏入光亮之下,一声大喝突然响起。叶寒马上行礼道:“各位了打扰了,我与师兄弟几人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头,看到光亮,才过来看看又没有住宿之地。”
“这里穷乡僻壤,又遇白事,恐怕难招待各位贵客。”说话之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叶寒刚看到这里办丧事就想转身离开,但是想起师姐岳灵儿娇滴滴的,跟他们露宿野外,实在不太好,所以才硬着头皮过来试问一下。
叶寒见他们没有拒绝借宿,赶忙道谢道:“老丈,我们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给我们一间屋子,暂避一下风寒就可。”老人沉思片刻道:“你们不嫌弃,就到小老儿家中吧!空房还是有几间的。”叶寒闻言大喜,马上道谢,然后小跑过去招呼岳灵儿三人。
老人叫王老汉,房子离办丧事处最远,哭声变得隐约不可闻。老人自给他们开了门之后,告了一个罪就离开了,也没有提供任何食物。岳灵儿还怪他们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