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逐原要被气疯了:“你……冥顽不灵!亏我……亏本太子昨夜还觉着昨晚态度欠佳!”
“哦,若没其他的事,太子便请回罢。”她不想再浪费口舌。
“又要赶我走?”他的手捏得更紧了。
陈凌微皱眉头,挣扎不出,只往地上蹲去,一个用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顺势给他行了一个大礼:“不敢,是我惹你生气,我这就去闭门思过。您无需理我。”
说罢,她起身,往宫外奔去。
陈逐原想追上前,却又拉不下脸面去找她,更不知道与她还有何话好说。此等顽劣之人,毫无大局之辨!
就在他怒气横生打翻了殿内的一角古董玩物,于欣便进来了::“太子哥哥~伶伶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您别与她一般计较了。毕竟将来,她还要成为殿下的妻子。”
可他却再难咽下这口气:“可她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太子了!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人,是可以教导的。”于欣来到他的身后,替他顺气,甜美的笑容加上她那温柔的嗓音,贤惠非凡。
陈逐原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上,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又想起陈凌对他的冷清神色,更是郁结。他明明对她更为在意,可为什么得到的东西却会更少呢?
还真是捂不热的铁石心肠。
这一刻,陈逐原的心里有了一丝念头,将于欣楼在怀里,愤愤道:“她不是你,哪有这般乖巧,更别说听人说教了。”
“一次不行就两次,这法子不行便换个法子。”说着,于欣眯了眯眼,“她是圣女,以后是您的太子妃,更会成为您的王后,若不加管教,恐会徒生是非。”
陈逐原深知这点,却不知改如何作为。他将她捧在手心,宠爱到极点,也等不来她的回头:“欣儿,你可有法子?”
“有。”于欣嘴角一勾,定定地说道,“先满足她的要求,等她的身边只有您了,您再用自己的准则要求她,到时候她便只有听从了。”
陈逐原眉头紧皱:“可若她要去亲近八王子呢?”
“那便抬出七王爷。”于欣见他双手皆抓成拳头,赶紧劝慰道,“太子哥哥,等她嫁给你的那日,便是你管教她的时刻。我只是怕,王上对八王子千般宠爱,恐把伶伶要了去……”
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陈逐原直接吼道:“他敢!”
于欣继续刺激道:“得圣女者得天下。现如今有两个圣女,若你只得到了我,怕会两分天下。欣儿想您名流千古,而不是遗臭千年,此事万万要谨慎!”
这些事他的客卿早就说过,只是从于欣的嘴巴里听到,他更觉心惊。他一直想着与陈凌修好,管束着她让她与自己日久生情。难道他这般做法会将她推远?
偏偏而今,她已有了这苗头!
他的心脏突然被水淹没了,沉闷到痛苦:“那你说,要如何?”
“满足她,让她知道只有太子哥哥才是最可靠的,让她逐渐依赖上你。”
陈逐原再次抱紧了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欣儿,你真真有心了。”
闻着他身上特制的香料,于欣脑子里浮现出他们第一次交合的场景,满足地闭上了眼睛:“都是为了太子哥哥你~”
几日后,八王子传来圣谕,任命她为刑部捕快,负责王城极其四周五座大城内的案件。陈凌笑容洋溢着,对陈逐荣施礼道:“多谢八王子。”
她能够活动的范围扩大了!
陈逐想站在他的身旁,听她的话,略有不满道:“难道就不感谢本王子么?”
她不禁被逗笑了:“是是是,陈国最可爱的小王子,多谢你帮助了我!”
“这还差不多!”
八王子拉了拉他的小辫子,微微一笑道:“回宫了。”
陈逐想嘟了嘟嘴,看了眼陈凌,又看了看自家哥哥,许久后道:“天色还早,晚些回去罢?”
陈凌见状,只道:“我先去刑部瞧瞧,你们请便!”
傻子才会去搭那两人的话呢!小王子对八王子言听计从,除了一件事——百合。她没必要为此事惹怒八王子,也没必要摊开脸皮与小王子较劲。
见她走了,陈逐想恨恨跺了两下脚:“真不够意思!”
“若有事,我差人去办便是。”话毕,他便抱着他上了马车,往宫里奔去。一路上,见小个子闷闷不乐,他忍不住安慰道,“你要明白哥哥的苦心,那女人已遭母后厌烦,你若三番寻她,只会让父王动手。从此以后,世上再无百合这个人了。”
听此话,小王子唇瓣颤抖着,吸了吸鼻子,欲哭之状:“为什么?我就只有她一个朋友了!”
“王族子弟本就没有朋友。”说罢,陈逐想叹了口气,“等你再长大些便能明白。”
陈逐想转过头,心中微微不甘,不知不觉中嘀咕了出来:“我才不是小孩子。”
刑部,陈凌被封为上宾坐在大堂内,对面坐着一死气沉沉的男人。
她未开口,只是等着余东林给她取工作服。
可余东林却迟迟未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般对峙了许久,终于还是太子先开了口:“别以为这事是他帮你说情的,若不是本太子在朝堂上说了些话……”
还未说完,就被陈凌打断了:“哦,那多谢太子了。”
见她神情冷淡,陈逐原皱了皱眉:“你不信?”
“信。”都已经在王城内传成佳话了。她也找人证实了,确实不假。
太子疑惑了:“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