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誉虽是重伤,但那股高手的气势,已让冯无忌倒咽口水,觉得浑身不自在。
“算了,还是快走吧,山下酒馆,五坛酒,三只烧鸡……”
一边念叨着,冯无忌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山野间。
山野之中,有两个身法绝伦的高手,正穿梭于此间。
“哼。”冯胜追身而上,一只手搭在了傅灵松的肩膀之上,可是他抓到的…却是残影。
“嗯?这是……”
“前辈功法卓绝贫道已经见识到了,不知轻功如何?”一边吐着甘蔗,傅灵松一边纵身远去。
“道家的‘凌波微步’?”冯胜飞身追上,口中质问道,“小子,你对当年的事知道多少?”
“哈哈哈,必然没有前辈您这位当事人知道的多,你来啊,抓到我贫道就跟你好好聊聊。”
“…你想引我远离‘三清观’,你这趟分明是来救人的。”冯胜道。
“呸!”傅灵松吐了口甘蔗,嬉笑道,“前辈说是就是吧,我们师兄弟三人只有老三下山早,有见识,我跟平阳那小子是土包子,初入江湖之时前辈已经闭关,当真不知道前辈您到底有多厉害,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也难怪连三仙岛的岛主都对你要敬畏三分…”
“吼!!~~~~”
劲风呼啸,朝着傅灵松迎面打来,后者连连咋舌,双掌浑圆成盾抵在身前。
“呃啊!~~”
功力有差距,傅灵松被击出丈远,撞在一棵松柏上,方才停下。
“咳咳…平阳能在这样的功力下走出那么多个回合,看来他也没有偷懒呢。”傅灵松心头惊叹,心知冯胜这一击并没有拿出真正本领。
“嗯?”冯胜停在傅灵松身前,轻声道,“怎么,你的功力还不及你的师弟?不过你的话倒是多得很,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老夫最痛恨别人把话说一半。”
看来冯胜对傅灵松知道多少,想说什么很感兴趣,如今竟是决定静下心来听他讲了。
“嘿嘿,前辈的话还真伤人呢,”傅灵松踉跄一步稳住身子接着道,“这两年在外修行,去了好多地方,才明白以前自己只不过是活在小麻烦里,现在才知道原来生活的麻烦远比想得要大。”
“再多半句废话,老夫便杀了你。”冯胜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十年前,三仙岛之一的瀛洲岛主,死于非命。”傅灵松语气一转道。
冯胜的眉头,明显地皱了皱。
傅灵松擦拭了下嘴角溢出的血渍接着道,“江湖中只有传言说前辈您前往渤海之滨办事,重伤归来,那么到底办得什么事,如果伤不是返途中被那外来剑客所伤,又是在哪里?”
“你已经调查到了这种地步?真是了不起,那么…”冯胜的语气平静,不知其现在的心里在想这什么,“你得出的结论是?”
“贫道没有结论,有的只是假设与推断,”傅灵松平日清闲,闲得花了数年时间走遍中原,更是行出中土去了好多地方,甚至更远,傅灵松眼神微瞪道,“前辈的伤根本就是伤在三仙岛,与瀛洲岛主之死有关,而所谓的渤海之滨办事,其实是更靠东方的三仙岛,贫道虽不知为何,但是前辈您似乎与其余岛主达成共识,将瀛洲岛主之死嫁祸给了那个外来剑客,他便是来自瀛洲!”
短暂的沉寂过后,冯胜开口道,“你是想说…是老夫杀死了瀛洲岛主,再嫁祸给那个所谓的外来剑客?”
“初时贫道也的确这么想过,不过…”傅灵松微微摇头,皱眉道,“今日与前辈一见,似乎并非如此。”
“哦?何以见得?”冯胜道。
“依前辈的武功造化,和脾气秉性,绝非适合暗杀的人选,要杀便会轰轰烈烈的走正门杀个痛快,便好像今天一样,做完后更不会嫁祸给他人。”
傅灵松说得不错,便好似今日,冯胜要的是罗誉一人,更不怕别人知晓,来得光明正大,虽然出手很重,但是却未死一人,以他的功力,绝对可以不留一个活口,免得有人离开将这件事张扬出去,所以傅灵松觉得,冯胜不会将自己做的事栽赃给别人,不过他想不通的是…
“可是前辈您为什么要散出消息,说当年是那个瀛洲剑客打伤的您?”以冯胜之性格,让天下人知道他被一个后生晚辈打成重伤,这是绝不可容忍的,可是他如此做,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
“哼,故作疯癫的小子,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妨再猜猜。”冯胜对眼前的道士,难得地升起了一丝兴趣。
“…三仙岛有自己的规矩,没有岛主的首肯,岛中弟子绝不可擅自离岛,更不可踏入中土招惹是非,而瀛洲岛主一死,那位剑客才可离岛来
到中原,而据贫道打听,他似乎是瀛洲岛上百年难遇的一位剑术奇才,岛中人称其为‘剑痴’,虽然天赋极高,但似乎比我家的三师弟更难管教,一心想来中土收集名剑,完成什么‘绝世功法’,只不过有老岛主在,他一直无法离岛,可是在十年前,瀛洲岛主猝死,他便借机来到中原,”傅灵松语调一转挑眉道,“可是偏偏这么巧,前辈您在同一年去了东方之地,世人只知道前辈您功法了得,但是并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更加不知道三仙岛内岛主的功力去到什么地步,那位剑客近年被江湖熟知,其功力了得,但是在贫道看来,他的功力并不足以击杀瀛洲岛主,也无法重伤前辈您,所以…”
傅灵松的语气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