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言情总裁>南侯夫人见鬼了>四 红叶相思缘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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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论如何猜测,那也终究只是猜测罢了,孟南珺在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还是得安安分分地在罚堂里头画符背法诀。于是经历了那半天枯燥乏味的生活之后,孟南珺就想着不如把柳云绮接过来住几天,反正她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只要将人叫到面前来说几句好话,柳云绮肯定就能答应下来。何况外头总比不了孟家安全。

可是没等她让梨书去请柳云绮过来,孟府就迎来了一件大事。

次日清早。

一队车马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别说孟南珺了,就连孟夫人都尚且在睡梦之中,守门的下人一听来人是宣告圣旨的,原本还半眯着的眼睛霎时就睁了个完全,连滚带爬的跑进去叫人了。

于是等到孟南珺从一堆符纸中清醒过来,就面临着一大“噩耗”。

“连面都没见上,我嫁什么人?”

听孟夫人将圣旨的内容与她简短一说,孟南珺就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半点仪态也无。

若非与孟老爷出去谈生意,孟夫人向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于是打听消息的活儿就只有梨书擅长,此时正巧从外头回来,便与她细细说明的一番。

“昨日三月三,小姐本着男装出门,可因为柳姑娘去找了小姐的缘故,这身份也就瞒不住了。于是外头的人都传,是小姐朝定南侯的车驾里投了一朵桃花,而定南侯回以桃叶,就此促成一对姻缘。这件事情其实从昨日便已经传开了,只是咱们孟府地处偏僻,那些人也不会上赶着来孟家宣扬。”

听梨书解释的似乎合情合理,孟南珺却有些发愣,她仔细回想自己昨日所为,确定半点也不曾疏漏之后,这才问道:“我什么时候给定南侯掷桃花了?”

关于这最关键的问题,梨书其实也如她一般回想了一路,此时只能小心回道:“小姐可还记得自己昨日制服了一匹受惊的棕马?那马车里头坐着的就是定南侯。至于掷花......婢子记得小姐确实是往那儿扔了个东西。”

被梨书这么一提醒,孟南珺记起了她所说的那一幕,当即便跳脚道:“我丢的明明是一张符纸,不过折地小了一些,又塞进红叶之中,怎么就成一朵淡粉的桃花了?”

更何况那马车里头压根就没有人的气息,定南侯又是如何回礼的,孟南珺实在是没想明白。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孟南珺在那儿啃着指甲与自己较劲,梨书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可在旁一直没说话的孟夫人,却在此时突然开了口。

“圣旨已下,这门亲事便是由圣上定的,若有违抗,你该知晓是何后果。”

一句话如寒冬里一盆冷水,兜头将孟南珺浇地浑身僵硬,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孟夫人,却见后者神色淡淡,自眉宇间竟瞧不出半点情绪。

孟南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而孟夫人却没等她的回话,将圣旨放在她面前的小几之上,转开眼不去看她,“我虽是你的母亲,却不欲掌控你的人生,如今你也年岁不小了,该有自己的决断......我给你三天好好想想,若三天之后你还是不愿,我便去想办法。”

说完这句,她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外头是阴天,虽不至于昏暗,可孟夫人随手关上的那扇屋门,却好像将所有的光亮都隔绝在外。

身为孟家的后人,虽说不曾见过它的辉煌,可是在藏书以及外人的描述之中,她多少还是能知道一些,若是十年前,孟南珺敢肯定违抗圣旨对于孟家而言不是什么大罪,甚至能找出万般理由,只因她一个不愿意。

但如今孟家早已不复当年盛景,人心凉薄,孟夫人口中所说的“想办法”,无非就是放低姿态再去求人。

就像当初为了治好她的病,爹娘宁可放弃孟家数百年的基业与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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