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还在惆怅焰火结束的时候,不远处的天空中却是升起了一簇簇的孔明灯,越飘越高,越飘越远,有些飘得离谢轻谣近了,她远远的看着上面还写了一些文字,多的没有看清,只看清了一句话。
喜乐安康。
放天灯人群中也不知是谁看见了,清月阁顶端的两人靠在一起,因是在岸边看起来离那月亮极近,众人还以为广寒仙子来到人间,纷纷开始叩拜了起来。
孔明灯自古以来被称为天灯,一直都有祈愿的习惯一说,谢轻谣想起方才向湖里花灯许愿,想了一番,觉得天灯许下的心愿应该更容易实现,也就重新双手合十,重新许愿。
方才那个许一半就被裴煜给打断了,这次这个怎么着也得许了才是。
希望娘亲的病早日康复!
希望自己能发财,这样就给娘有钱治病了!
……
谢轻谣一次性默念出了好多个愿望,只是每一个无非都是以柳月含当做基础的。
裴煜在旁边正好是听到了,没想到喝醉了的谢轻谣倒是有些洒脱,而且甚是守孝悌之义,倒是个可造之材。
转眼就到了第二日。
谢轻谣醒来之时却是发现自己在玉兰苑的房间里躺着,赶忙起来掀开被子。
咦?怎么回事,自己对于昨晚最后的记忆是许愿,怎么一觉醒来就回到了玉兰苑。
“浅秋,浅秋。”朝着门外大声呼喊了浅秋几声。
门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吱嘎!
门被打开了,浅秋缓缓的进了来。
“小姐,醒了?”浅秋也是一脸的调笑,让谢轻谣觉得是不明所以。
“昨夜我是如何回来的?”谢轻谣下意识问道,自己最后有记忆的人是裴煜,莫不是?
“是裴公子将小姐。”浅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轻谣给打断了。
谢轻谣摆了摆手示意浅秋别往下说了,若真是被一个男子送了回来,自己这名声多半是毁了,想到这里,谢轻谣又拉着被子躺下,对着空气空踢了几脚。
浅秋这时似是没有看见谢轻谣懊恼的样子一般,自顾自的说道。
“是裴公子将小姐从三层阁楼上扶了下来,交到奴婢手中,后来是宋家小姐安排马车将小姐送回来的。”
谢轻谣原本以为很是丢脸了已经,没想到这次盼春说的却是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顿时谢轻谣有了一股想一巴掌扇死自己的冲动。
“还有小姐,只是裴公子扶您下来的时候,小姐死命拽着裴公子的衣袖,幸亏当时人已经走了大半,不然小姐可真是说不清了。”浅秋的话就像炸弹一般,时不时就要两句话噎死谢轻谣。
“最后裴公子实在无法,也弄不开小姐的手,只好割下了小块袖子,小姐这才回来。”
谢轻谣还以为自己没有做出什么丢人之举,这次一看果然是丢到家去了,这几日她都不想再出门了。
浅秋还以为谢轻谣不信,从桌子上还拿来了那一方被剪开的黑色小布,摆在了谢轻谣的面前,眼瞅着谢轻谣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微妙,浅秋则是快速的溜出了房间。
谢轻谣看着那小块破布,也是不禁扶额,喝酒果然是误事!都是酒的错,不关她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谢轻谣即使是这般催眠自己,却还是被那小块黑布所打败。
因是过节,学堂放了几天假,谢轻谣这两日都没敢出门,生怕被宋飞灵逮住要问她问题。
只是今日白天鉴湖边却是点起了一个焰火,谢轻谣知道定是莫掌柜有事要同自己相商,下午出了谢府,换了衣服,去向那易安居。
到了易安居直接就朝着那楼上雅间走去,只是今日的易安居生意也是火爆异常,雅间都有些不够用,小二哥带着谢轻谣来到了靠里的一个隔间,虽是小了些只有一个小木桌子,但也能看得清台下。
谢轻谣也没说什么,易安居生意火爆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至少证明了自己所写的诗是有用的。
陡然间听到了楼底下的人似乎是在议论前几日的中秋夜宴。
“在下可是没机会去瞧一瞧谢家的悠然小姐,还真是有些遗憾。”
“瞧她做什么,如今这江宁第一才女我看要退位让贤了。”
“刘兄,为何如此说?”
“你们还没有听说那谢轻谣的大名?中秋节的那曲但愿人长久可是艳惊四座。”
“什么?但愿人长久是她唱出来的?”
“可不是,而且这谢轻谣长得可比那谢悠然还要美上几分,可惜了是个庶女。”
……
谢轻谣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是嘲讽的笑了一下。
庶女又如何,庶女一样也可有一番作为!
这时,莫掌柜笑脸吟吟的朝着谢轻谣走来,手里还端着一壶茶,光是看这壶面就料定不是一般的茶壶,而是紫砂壶,就连那托盘也极是名贵。
“柳公子实在是委屈你了,今日实在是客满为患,这才安排公子坐到了这里。”莫掌柜还甚是不好意思的样子,给谢轻谣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不知莫掌柜急着找在下来所为何事?”谢轻谣也是不含糊,直接将掌柜所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柳公子,昨日那些买家的钱也已是付过了,对公子的诗作十分满意,在下可是急着寻公子来,给公子送钱的。”莫掌柜得了那些富家子的赏赐此刻对谢轻谣也很是满意,不仅帮助自己把易安居壮大,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