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灵的一番话,倒是说出了另一种不同的看法,反倒是给这个诗人安了不同的身份上去。
“不知这写诗之人是哪家的公子。”
“不对,不对我看宋小姐说的也对,这人必是个顶天立地的将士。”
“这话我可是不能苟同,若只是有信念就是将领的话,那城中不直接都是将士了。”
“依我看那人定是个翩翩公子。”
……
众人则是就那个诗人的身份讨论了半天,霎有一股停不下来的感觉。
“飞灵今日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悠若说的也是不错,不若我们就等等看,看这最后这个蒙面的诗人到底是谁如何?”张夫子看这此刻的内堂争的是不可开交,立马站出来打了个圆场,两方也都没得罪。
那坐在人群前面许久沉默的谢悠然却是说了一句话。
因是谢悠然知道今日张夫子要讲诗才部分,对于考女官来说也是大有裨益,特意也来听听。
“夫子,我倒是偏爱那首咏菊,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
谢悠然将整首诗念了一遍才缓缓说出了她的见解。
“大家自是知道夜里霜寒,寻常鲜花更是抵不过这严寒,只有那东篱菊最是耐寒,更是在太阳出来之时还能散发出阵阵香气,结合那竹石来看,想必诗人已是快要度过这苦寒生活了,这首诗更是把诗人高洁冷逸的品性表达的淋漓尽致。”
谢悠然此话一出,内堂一时间是无人再言语了,似是都被谢悠然的一番话给震住了。
谢轻谣听了谢悠然的一番话,差点是把她折服,只是这三首诗并不是一个诗人所作,谈何称得上结合来看呢?这本是白居易的一首咏菊,这三人的人生际遇根本是不同的,但此刻谢轻谣也不得不承认谢悠然的才华横溢。
“悠然说的不错,诗人把这菊花高洁写的是独一无二,着实是可圈可点。”张夫子摸了摸胡子,也是觉得谢悠然说的极好。
紧接着听了众人的分析以后,张夫子也是讲起了自己的见解,逐字逐句的感情递进,揣摩诗人的意图,听着众人是直叹妙哉、妙哉。
谢轻谣也是认真的听着,这一场诗才较量下来,她也是收获颇多,古人不愧是古人。
等到张夫子将诗作都讲完时也是一个上午便过去了,刚一下课,宋飞灵就朝着谢轻谣小跑了过来。
“轻谣,两日后的中秋夜宴你可会去?”宋飞灵直接就同她说起了这个中秋夜宴的事,这几日江宁城中除了女官大考,现下最惹人注目的事便是这中秋夜宴。
女官大选日期还距离尚早,这中秋夜宴却是最近的一个。
“听说了,怎么了?”谢轻谣一脸疑惑的开口道。
一个庶女之身,自是没有人给她发名帖的,这没有名帖便是去不了这中秋夜宴。
“今年这中秋夜宴的人是我们宋家,本来我不愿参加这种无聊的灯会,但此次也是赶上了,我这几日来找你,就是想你跟我一块去。”宋飞灵说出这番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自己不愿意去的场合,想必谢轻谣也是有些不愿去的。
“那夜宴无非就是几个世家小姐表演几个才艺,也没什么可看的。”谢轻谣想了一下,上次的七夕灯会也是这般,若是自己去了那谢悠若还有林小雪还不趁机刁难自己才怪呢。
“轻谣,我来了这里可是没有别的朋友了,若是你不去我在那宴会上肯定是很无聊。”宋飞灵撒娇似得说这话,一双大眼睛上满是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