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事看了半天,注票可有问题?”谢轻谣淡淡的出声。
眉宇之间的压迫感比起秦子萱有少无多。
谁人不知赌坊的押注票,皆是由一种特制油纸所作,而且一场赌局只佩有一纸,若是被他人看到了纸上的信息也无妨,也造不出与原件一模一样的注票来。
“这掌事莫不是不想给?”
“这么大的赌坊竟然是这般不讲信誉之辈!”
“竟是仗着那两位公子年轻,就如此耍花招。”
“就一万两怎么了!我见当日这位公子甩一千两出来的时候,赌场的人收的可是欢快的很!”
“就是,莫不是还看不惯他人赢钱?那还开什么赌场,早日关门算了。”
“下次再也不来这里赌了!”
……
众人原本就一直注意着秦子萱和谢轻谣两
人,见掌事如此举动,他们可都是混迹赌场的老江湖了,岂能看不出掌事在耍手段!
本想看看一万两长什么样子,如今赌坊居然想赖账!
这次的赌局全城皆知,赌坊居然敢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耍赖,众人态度也是纷纷变了起来,开始为谢轻谣和秦子萱说起了话。
掌事见犯了众怒,不敢得罪众人,连连赔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注票没有问题,这就给二位拿钱。”
只是手下的动作却是快了不少。
一万两的银票啊!
赌坊自开店以来就出去输过那么多的银钱,但是如今众目睽睽,而且此事更是在全城闹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是他们赌坊首开的盘口!
掌事眼珠子一转,瞬间就想出了个好主意。
“公子来的可真不巧,赌坊之内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现银,不若公子改日来拿。”
秦子萱冷哼了一声,心知此次是赌坊在捣鬼!
先是故意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再是说没有现银,只怕自己改日来,又是另一番说辞。
一个三层楼大的赌坊,没有一万两银票,说出去就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我偏要今日取,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去筹钱!”
秦子萱冷冷的说道。
刚刚转身就看到谢轻谣在她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坐到了赌坊的一角供人休憩的桌椅处坐下了,甚至还给喝起了茶很是悠闲的样子。
果然她们二人默契无间,说话不言自明。
掌事见两人如此,一时也有些慌了。
“两位稍等。”
转身就朝着赌场的楼上走去。
“这家赌场就是明摆着不想给钱,为难这两位公子。”
“更何况,这位公子是拿一千两银子下的注。”
“这家店当真是黑心!”
……
谢轻谣和秦子萱却是一点不着急,她们皆是心知今日这一万两,赌坊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她们赌钱兑奖,天经地义!
任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不消多时,只见掌事跟着一个身着四十多岁,衣着华丽,身形稍胖,不过极是精神,一双眼神闪着丝丝的精光。
“两位公子今日对不住,是这位掌事办事不力,我这就为两位拿钱。”
男子笑盈盈的朝着两人拱了拱手,旋即狠狠的剜了一眼那掌事,便走向了钱柜处,开始拿钱。
“这是一万两银票,公子请点点。”
将银票拿出来之后,便直接递到了秦子萱的手中。
秦子萱接过,略微打量一番,其实也用不着打量,因为男子拿出来的就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谢过掌柜。”秦子萱见掌事对此人言听计从的样子,想来在赌场内也是一个不小的位子,叫掌柜总是没错的。
随后两人便拿着钱离开了赌坊。
赌坊中的人一时还是恋恋不舍的看着秦子萱二人的离开的方向,其实是看着一万两银票恋恋不舍,心中纷纷感叹自己何时能赢上一万两银子!
转身就看见赌局,兴致起来,就接着下注赌了起来!
而且不仅如此,城中还掀起了一股子买冷门的狂潮,不过他们注定是赔本的买卖,因为赌的人不是谢轻谣和秦子萱,赌注也不是谢轻谣和秦子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