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勇挂掉电话后,杨晓光便叫服务员加了一副碗筷和一个酒杯,摆在了几个男生的中间。
李圆圆旁边是不用想了,早就被眼明手快的班长唐文杰给捷足先登了,而李圆圆的另一边,则坐着班花李丽,李丽的旁边,则是胡大勇。
总之,坐在班花和校花旁边的男生,是不可能主动让位,让曾经班上的笑料坐美女旁边的。
当摆碗筷的服务员出去后,胡大勇便把王坚准备骑电瓶车来赴约的事“随口”提了提。
他这么随口一说,一桌人便开始惊愕。
这年代,别说大学生,就是农村,好多都是家家户户开小汽车。
王坚一个住在城里面的大学生,都2018了,竟然还骑车,这混得,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啊!
毕竟同学一场,说王坚长得丑,那是实事求是,也是高中时代的“优良传统”,直接说王坚混得差,连一辆代步车都买不起,那就有点没意思了。
于是,其他的人听了,便只有说些“现在这时代,行行出状元,读书真的只是成功的一条路之一,而且稍不注意,就容易读成书呆子”,又说什么“远走不如近爬,有时候,生活在江城这种大城市,没车没房,还不如回老家发展,节奏慢,同学朋友起串串,生活也悠游自在”……
说过之后,害怕同是大学生的唐文杰,杨晓光,李圆圆三人误会,说的人还特意加了一句“你们三除外”之类的话。
李圆圆知道这些人在讽刺王坚即使发愤图强考了大学,留在了江城这种强二线城市,也没什么卵用,一样的过遭遭孽孽,还不如他们这些不是干得好就是嫁得好,要么就像唐文杰一样生得好的人后,心头很不是滋味。
因为,怎么说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研究生毕业后,她也可能像王坚一样,留在大学所在的城市,而且车子和房子,除非嫁个当地的有钱人,否则在帝都那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时半会儿肯定也买不起。
所以,现在王坚骑电马儿出行的境况,多半就是两年后她研究生毕业后的写照。
而这些明嘲暗讽王坚的人,尽管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她例外,然而,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李圆圆听了后,依然感觉很不是滋味。
“以后这种聚会,还是少来了吧。三观不同,来了也没什么意思。”李圆圆心头暗自打定主意的想。
除了奚落王坚混得差外,众人又想着王坚待会儿来了后如何整他的蛊。
“自罚三杯!他这么晚才来,肯定要自罚三杯!”班长唐文杰跳得最起劲!
官二代唐文杰发言,捧臭脚的自然无数:
“自罚三杯,必须的!”
“先罚三杯白酒,然后再让他吹一瓶啤酒!大家一桌人等他一个人,这个酒他必须喝!”
“就是!必须喝!不喝格老子灌!”
“……”
李圆圆见一伙人越说越过分,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就想开口替王坚辩护两句。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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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随着开门的吱呀声,大吵大闹,四处高叫的众男女突然熄火,一起将目光转向门口的来人。
这来人,牛高马大,起码一米八,上身穿一件白体恤,下身一件黑裤子,穿得十分的随意。
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
问题的重点是此人还头戴鸭舌帽,嘴捂蓝口罩,而且,大家都不认识他!
“你是哪个(谁)哦?”坐在门边的杨晓光偏头问。
“帅哥,你怕不是走错房间了吧?”班花李丽也抬头说,一边说,一边睁大眼睛,打量这陌生男子的身材。
这陌生男子,虽然看不到嘴脸,但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额头啊,胳膊啊,小腿啊……却异常的白皙。
然而,面对众人的问话,这陌生男子却一不回答二不说话,只是用探照灯一样的目光扫了扫整个房间和房间内在座的一群显得错愕而又疑惑的男女,然后点了点头,回身将背后的包房门关上后,这才伸手,将自己那细长,白净,犹如神之一指的食指指向最近的杨晓光,用十市土话开口:
“你是杨晓光,杨委员长!”
而后又把食指指向杨晓光旁边的胡大勇:
“大勇,五年不见,秃头,腆肚,有钱人的架势你倒是学足了,不愧是我们五班的首富!”
然后又把食指指向胡大勇旁边的李丽:
“班花,五年不见,越来越丰满,越来越漂亮了哈!”
接着,他又跳过李丽旁边的李圆圆,指着李圆圆旁边的唐文杰:
“唐文杰,班长大人,失敬失敬!”
“……”
这陌生男子一一用他那修长好看,让人恨不得咬一口的食指指了指众人的脸,最后,才把目光落到唯一没打招呼的李圆圆跟前,径直走了上去,微笑着看着对方那张白净,精致,几无瑕疵,只消稍稍一笑,便会在两边脸颊露出两个梨涡的俏脸:
“圆圆,好久不见。真好,你依然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众人还不知道来者是谁的话,那也白瞎了他们的耳朵。
杨晓光第一个跳了起来,一脸震惊加不可思议的冲王坚走来,边走边说:
“王……王坚?你……你是王坚?卧槽……你吃啥子(什么)了哦?五年不见,你咋长这么高哦?”
而他旁边的胡大勇也跟着站起来。
“卧槽卧槽!王坚,你娃以前还没老子肩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