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三日后,就进入了青平城境内,青平是华灵郡较大的一个城,上清河从此地流入谓水河,改为东西走向,向东直通无崖海,是大周境内较大的一条河流。
青平城虽远不及金陵繁华,但也是华灵郡数一数二的大城,城门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高大哥,前面就是青平城了吗?”
一路走来,李银瓶戒心已去,毕竟年纪小,没出过远门,对方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渐渐地对高志远起了依赖之心,目光也变的亲切了一些。
“嗯。”高志远点了点头,随后就把船停在岸边,河岸离城门口不远,路边还有一些小店和集市,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三人下船,许三娘出逃时带了不少金饼子,找了个地方吃了些东西,又找了家制衣店,置换了一身衣衫,洗去一身的狼狈,便进了青平城。
许三娘只记得闺密所嫁的人家姓魏,但她那闺密也是大户人家,想来所嫁之人也不会是小门小户,四下打听了一下,青平城姓魏的大户人家只有城东魏月山魏家。
几人边走边问,不多时到了一间院门外,院门颇为大气,朱漆铁环,两座石狮子镇守左右,大门上书“魏宅”,门口还有四个护院武士。
许三娘报上姓名,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将三人迎进了客厅,不多时,一个二十余岁的女子从后堂匆匆跑了出来,双眼含泪,一把搂过许三娘。
“三娘,真的是你,我得到李家惨案的消息,以为再也见到不到你了”说罢,放声大哭。
这个女子就是许三娘的闺中密友——项从容,项家也是大户人家,离百花谷不远,李项两家交好,门人弟子时常走动,这项从容与许三娘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及为要好,只是远嫁青平之后就没有了联系。
就在两人抱头痛哭、述说离别之情时,从后堂又走出一人,三十多岁,一张国字脸,气息厚重,甚是威严,显然也是武道高手。正是魏家家主,项从容的丈夫魏月山,这魏月山父亲早逝,接掌魏家已有十多年,性子沉稳,一言一行颇为谨慎。魏月山在一旁听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过得片刻,项从容向高志远弯腰,对他福了福身,说道:“多谢沈公子送三娘和瓶儿来此。”
“魏夫人客气了。”高志远回礼道。
“三娘与我情同姐妹,还请沈公子多住些日子,让妾身好好款待沈公子。”
“是啊,李爷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高兄弟救了李爷的女儿,也是与我魏家有恩,还请沈兄弟多住上两天。”魏月山也在一旁边劝道。
高志远本想拒绝,但又确实无处可去,在这青平城落脚倒也不错,客气了两句,也就住了下来。
入夜以后,高志远去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灵光一闪间,高志远蓦然坐了起来,是魏月山的态度有问题,魏月山说李银瓶的父亲对他有救命之恩,但对李银瓶却并不关切,一言不发,自己要离开时却劝自己留下来,是何原因?
高志远念及此处,翻身下床,走了房门处平心静气,感知门外的风吹草动,果不其然,门外十几丈开外的地方有两个轻微的呼吸声,魏月山竟派人来监视他。
高志远不动声色地打开门,走进院子,魏宅院子很大,分前院、内院和后院,魏月山给他准备的客房在后院,而许三娘和李银瓶被安排在内院和主房相邻。
此时夜已深了,下人们早已睡下了,只几个护院武师在来回地巡视,而在暗中监视自己的两人则躲在一块假山后面。
高志远装作要去茅厕的样子,路过假山时,身子一晃,逍遥游身法展开,有如一道轻烟,窜到两人身后,双掌一拍,正中两人后颈。
那两人只是魏家的两名护院,仅有修为极低,如何能挨得高志远这一掌,闷哼一声,便昏倒在地,高志远倒也没杀了他们,脚步一滑,躲过一波巡逻的护院,翻身进了内院,内院并不大,仅住有魏月山夫妇和几个内宅女眷。
高志远不知许三娘两人住在哪一间房,也不好一间间地去找,见一处窗户亮着光,便溜了过去,逍遥游身法在于辗转腾挪之间灵活多变,想不到用于偷鸡摸狗之事也另有妙处,脚步落处竟没有一点声响。
“月山,三娘是我姐妹,我怎么能见死不救,甚至于还要害她。”正是项从容的声音。
“容儿,非是我要害她,但外面传言她带走了李家至宝,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啊,你还是劝她把东西放出来吧。”魏月山说道。
看来这间房子是魏月山夫妇的卧房,这魏月山果然有所图谋。
“那我们尽快将她们送到安全之地也就是了,何况李爷对你还有救命之恩。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救命之恩?容儿,正是因为李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才让你好好劝劝她,交出宝物,方能保得住李家这唯一的血脉。”魏月山劝道。
“我项家与李家数十年的交情,从未听说过有什么至宝,”项从容有些疑惑:“不会只是传言吧。”
“怎么会是传言,镇魔山上那位大人亲口传下来的命令,怎么会有错。”魏月山苦笑道。
“镇魔山?那不是……,”项从容惊叫道,转念一想,狐疑地看着丈夫:“你怎会知道这么多,莫不是……。”
“容儿,你不要多想,以我的能力,还搭不上那边,但那可是让那位大人都想得到的宝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