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鼓鼓地瞪着他,“你是不是有病!别老碰我,我跟你什么关系啊,有你这样的朋友吗,就会欺负我!”
他推着她往洗手间去,“付景衡,那个岛主?你跟他什么关系。”
她闻言怔了下,他语气不悦,她也琢磨出一点端倪,反倒不着急了,躲避他的手,自己往洗手间走,一边傲娇地仰着脸说:“就朋友啊。”
说完她一下跑进洗手间,还将门给关上了,韩立拧眉上前,刚敲一下门,听见里面落锁,她喊了声:“你不是连我上厕所都要看吧,变态!”
韩立被气笑,冷哼一声,“你哪里我没看过。”
因为自己这句话,脑中生出些不合时宜的想象,他靠住门边,喉结滚了下,又慢慢勾起唇角。
梁珺却没多想,她在洗手间磨蹭,以最快的速度漱口洗过脸,然后打量着洗手间一扇通气的小窗户,又低头看看手铐。
逃跑这事儿急不来——
手铐要打开,她需要钥匙或者枪,目前看她只能靠韩立这个途径。
她迅速做了个决定。
从洗手间出去,她主动对韩立坦白:“我和付景衡是在一场车祸里认识的,他说他想追我。”
这间病房的房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关上的,韩立正背靠着房门抽烟,闻言抬眼睨着她,面色不虞。
她赶紧补充:“但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
他还是不说话。
她硬着头皮,讨好似的靠近他,“我这次来,确实是为了找尤欢……也确实和梁叶有些关系,去年和你们分开以后,我一个人去找南贾村,但再也没找到,离开以后梁叶主动跟我联系过,她现在也在找尤欢,所以我就过来了。”
他一言不发,审视似的盯着她,好像在判断她这些话的真假。
那犀利的视线刺的她心头发颤,她站在他跟前,“我对你已经没有隐瞒了,韩立……”
她顿了顿,又往前一步,一低头,额头就抵住了他肩头。
她靠着他,声音很小地问他:“快一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韩立几乎是冷眼看着她,只是在听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别开眼,视线没有落脚点,只能放窗外,他看到一棵高大的杉树,绿叶葱葱郁郁。
问出的问题没得到答案,梁珺感觉自己在演独角戏,她再抬头的时候眼圈泛红,又努力挤出个笑,“算了……”
他依旧不说话,单手取下嘴里的烟,扭着她下巴低头,意图昭然若揭,只是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的唇,身后的门板就被砸响。
罗洋声音传过来:“老大,你要搞等晚上吧,我跟你说点事!”
韩立:“……”
梁珺实在是受不了罗洋说话这个尿性,脸唰的就红了个透,弹开一般退后几步,头也低下去。
韩立看她脸红红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羞赧样,倒是很受用,心情也好了些,转身打开门。
回到旁边病房,韩立和罗洋还有赵腾开小会。
眼下最棘手的就是赵腾的伤。
肩头的外伤还好说,腕骨的伤就很麻烦,尽管作为专业佣兵罗洋已经在第一时间给她处理,从外面正骨,又用疗养院的固定板给她固定,但佣兵也不是万能,不做影像检查或者外科手术,谁也没法确定这手会不会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韩立主张让赵腾走,罗洋表示赞同,赵腾虽然不愿意,但毕竟说不过两个大男人,于是决定就这么做了,罗洋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梁珺在旁边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他们用的交通工具居然是深海潜艇。
——也难怪付景衡安排监控这片海域的人没留意。
为避免被注意到,潜艇会在傍晚过来接走赵腾,罗洋安顿完了总算安心一点,守在病床边,跟韩立说:“今天我就看着赵腾,哪里也不去了,老大你呢?”
韩立是受不了这么坐着干等的,他说:“昨晚尤欢又往房顶去了,这是第二次,咱们得想点办法,不然下次她还能这样逃走。”
就是他们爬楼,速度也没法跟那个大蜘蛛相比,在平地上都如此,更别说在墙上了。
赵腾这时候插话了:“我有钩爪枪,上次追她的时候忘了拿出来,如果再让我见她一回……”
“得了吧,”罗洋看着她受伤的手,“就你这样,还用钩爪枪,你安分点等着潜艇来了带你回去养伤,霍院长交代的事情我来办。”
韩立想了想,问赵腾,“你的钩爪枪在哪?我看看。”
钩爪枪可以通过射击固定绳索在高处,靠拉力将人带到射击点,但有个非常致命的缺陷——为了保证射击阻力小,绳索一般不会用太重的材质,也不能做的多粗,所以承重实在很有限。
韩立找到赵腾的钩爪枪看了看,赵腾带的是自己用的,她就一百来斤的样,这绳子细的好像都能被他扯断,更别说要承受他或者罗洋这种成年男性的体重。
他和罗洋本来就很少用这东西,以前作战以平地居多,就算要爬高处,对手都是人类,也不会担心自己速度跟不上,这个大蜘蛛真的是为难到他们了。
他拿着钩爪枪去了梁珺跟前,问梁珺:“你会不会用这东西。”
梁珺本想摇头,但最后关头改变主意,点了点脑袋,又抬了下手,“帮我解开手铐,下次追尤欢的时候,我可以跟她上屋顶。”
韩立蹙眉,还没说话,罗洋就说:“别啊。”
梁珺探着脑袋看罗洋。
罗洋笑的有些痞气,“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