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是这一下罢了。
深吸口气后,他缓缓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绝不连累宗门。”
木天钧看着这个儿子,心中感慨万千,这些年来,他总是觉得欠了儿子许多,可他又不知该如何弥补。想到这里,他暗叹一声,既然你有想做的事,那就去做吧,我在你身后默默看着就行,如果你稍有不慎,跌倒了,那为父一定会扶你一把……
木临春并不知道父亲心里在想些什么,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抱过他、没疼过他,没有像别的孩子父亲那样,教自己儿子提笔写字、骑马练功,好像除了这一层父子关系之外,二人便形同陌路。
简单商讨完毕后,木临春便起身离开了父亲的书房。
一身华服的木天钧,仍是坐在那里,他的头发虽已见灰白,但气场依旧强大,良久之后,他走到一面悬挂了三柄长剑的墙壁前站定,取下了中间那柄秀气的长剑,而后将放置长剑的两个铜制龙首架齐齐旋转一圈,只听轰隆隆一声轻响,那块一人高的墙壁,竟随着声响翻转过来。
而翻转过来的墙面上,竟挂着一幅长长的画卷,画中是一个手执长剑的女子,女子身着一袭蓝白相间长裙,玉带束腰,身形玲珑,英姿飒爽。
细观其面容,却是眉目舒展,浅笑嫣然,但在这绝美的风采之下,似乎依稀可见女子眉宇之间的那一抹倔强。
而女子手中所执的那柄剑,与木天钧刚才从墙上取下的那把一模一样。
身形伟岸的男子紧紧握住长剑,痴痴然看着画中女子,不自觉竟溢出两行泪来,良久之后,他对那画中女子说道:“红烛啊,你刚才看到了咱们儿子了吗?我没骗你吧,他的……病,已经好了……你在那边还好吗……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