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轩才觉得有必要和白鹭搞好关系,他从小在古元堂药铺长大,接触的都是买卖生意,自然能分得清利害关系。况且,白鹭的性情虽然古怪,但对自己似乎还挺不错的,秦轩就是那种别人对我好,我就对别人更好的人。
木有枝故意与秦轩和白鹭拉开了些许距离,又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可越逛越觉得索然无味。
秦轩不知木有枝为何会生气,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逛了一会儿,对她说道:“要是没什么要买的东西了,不如咱们找家饭馆吃顿饭吧,船上的伙食我都快吃腻了。”
木有枝见秦轩率先与自己说话,心中的气愤也就淡了几分,说道:“好啊,不过得你请客才行。”
秦轩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兜里还有几十两银子,想必几人吃顿饭应该花不了多少,当下就大大方方道:“行,跟两位女侠吃饭,哪能让你们掏腰包啊?呵呵……”
木有枝撇了撇嘴,随即一脸坏笑,一拍秦轩的肩膀道:“好,就给你这个机会!”说罢走在两人前面,左挑右选了半天,终于在一栋高大的酒楼门口停下。
秦轩一看这酒楼,顿时傻眼了。
上下三层的酒楼,开在人气旺盛的十字路口其中一角上,门迎四街,铺面往两边街道延伸十余间。酒楼正门上方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刻着“风波楼”三个大字,龙飞凤舞气势凌人,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手笔。
大门两旁的汉白玉石狮子后面,立着两根红漆大柱,撑起雕龙画凤的斗拱飞檐。大柱之上,还刻着一副对联,上联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下联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此乃两位已故的绝世大侠之名言,上联说尽了武林中人的无奈和辛酸,下联又为无数江湖儿女指明了方向,但凡江湖中人,无人不晓这两句话。
风波楼,是一家既神秘又闻名天下的酒楼。之所以神秘,是因为没有人知道这酒楼到底是谁开的,但是在神州大地的九州之上,几乎每座繁华的城里都有一家甚至几家风波楼。天玺城也不例外,所以当木有枝看到风波楼以后,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在风波楼的二层临窗的一间奢华包厢里,一个锦衣华服的贵气公子,看到木有枝和白鹭两女走进风波楼,英俊的脸上竟露一抹淫邪的笑容。
贵公子的身旁,站着两个很奇怪的人,左边之人一身红衣,右边之人一身白袍。这两人,一个叫铁红鹰,一个叫齐白鹤,曾在江湖上有个响当当的名号:“鹰鹤双绝”。
二人见贵公子脸上的表情,不约而同嘴角上扬,他们知道,来活儿了。
锦衣公子忽然开口道:“老铁,你觉得刚才那俩小美人,哪个更好看啊?”
铁红鹰扬了扬那对斜飞入鬓的八字眉,笑了笑,“两个都是上品,若非要我选,我觉得那个穿青衣的小丫头不错,看其行走的姿势气度,必然是练过功夫的。”
“哦?那你能否看出,她是什么境界啊?”贵公子来了兴趣。
铁红鹰笑道:“呵呵,撑死了也就是刚踏入真武境不久,不足为虑,公子若是喜欢,铁某必然能一招将其制服,送到公子怀里。”
贵公子闻言笑了笑,说道:“诶,老铁这是什么话,强抢而来的女子有什么意思啊?办事的时候不是用绳子捆就是得灌mí_hún汤,一点感觉都没有。”顿了顿他又转而向齐白鹤问道:“老白,你觉得哪个更漂亮啊?”
全身笼罩在一袭白袍之内,只漏出半张脸的齐白鹤,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跟老鹰眼光不同,我还是觉得那个白衣服的娘们水灵,浑身透着一股子桀骜的出尘之气,若能将之征服,那才美妙。”
贵公子闻言不可置否,又问道:“那她是什么境界啊?”
齐白鹤笑了笑,“没有境界。”
贵公子转头看向铁红鹰,见后者也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没有境界就是不会武功喽?”
铁红鹰道:“是的,铁某不会看错,倘若那白衣女子会武功,除非她境界在我们兄弟之上,但在我看来,她就是个普通人。”
武道境界,向来都是高境界可以看穿低境界的人,对于比自己境界还高的人,如果对方刻意收敛,那就会无法感应其境界高低。
贵公子也相信铁红鹰的话,那个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细皮嫩肉的女子,怎么可能比这俩怪物的武功还高?他又问道:“那个与他们一起的年轻人?”
铁红鹰伸出五指,信誓旦旦道:“五招。”
老铁的意思就是说他能五招击杀那个年轻人,贵公子笑容灿烂,再也无所顾忌,对着两人低声耳语了一番,铁红鹰先是眉头一皱,继而伸出了一根大拇指,齐白鹤的半张脸都被风帽遮住,则看不清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