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见萧道成一时走神,萧晔忙唤了他一声以探口风,萧道成抬臂,忽然拂袖,重重的坐下去,打断道:“好了!你不必解释!此事,朕自有决断!”
萧晔委实猜不到萧道成究竟是何决断,听到这话自然心惊胆战,良久忽闻萧道成说:“曲平,传朕口谕:尚书省左仆射杨鸣之诬告太史令公孙遂勾结太子妖言惑众,陷害忠良,实乃人神之所共愤,天地之所不容,其虺蜴之心,豺狼之性,近狎邪僻,令朕痛心,着即革去其职,令御史台严密查办!”
闻言萧晔总算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又闻萧道成与曲平小声叮嘱:“另外,吩咐郑回,将公孙遂遗体妥善送回府上,明日朕得空,亲自过府吊唁。”
曲平走到大殿正中,跪地领旨。
萧道成望见萧晔仍跪在那里,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退下!”
“是是是,儿臣告退,”萧晔连滚带爬,落荒而逃,走到门口才爬着站起身来,昂首挺胸的走出去,不想走到殿下却碰见萧映,萧映同他对面而来,似乎是要去见萧道成的。
“哟,老五从里头出来,可是让父皇叫去谈心了?怎么黑着个脸出来了,”萧映隔老远便奚落起萧晔来,满面春风的样子不甚得意。
萧晔仅冷冷瞥了他一眼,似乎不屑理会,这下萧映与他擦肩而过,忽然驻足,回首道:“是为公孙遂的事来的吧?看来公孙遂自缢,你受牵连了啊。”
听言萧晔顿时怔住,当即追问:“是你杀了他!”
“诶,这话你不能乱说啊,我可没杀他,”萧映摊摊手,耸耸肩,随即哂笑一声,便转身吊儿郎当的走了,萧晔站在后面,远远的望见他进殿,心下恨意油然而生,适才萧映那么一埋汰,他立时认定了此事从始至终皆是萧映安排,如今自然恨透了萧映,他忽然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给我等着,你欠我这笔账,我迟早连本带利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