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里,座座房屋紧靠,条条街道相联。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看得鬼谷子、珠儿眼花缭乱。
墨翟却是沉稳老练,跟在他们身后,生怕走散。
自尹子同意鬼谷下山历练后,大家准备一番,就在尹子、黄岩真人、长桑君的叮嘱中走出云梦山。当天,他们就到了东裕村。
王夫人看到他们回来,高兴得赶紧和得地烧火做饭。可一听他们还要远行,心情又沉重起来。细想即然是尹子同意的,便知用心良苦。自己只能千叮万嘱,又把衣服和银两交给珠儿,这才含泪送别。
一路上,三人谈天说地,自在飞花。
越走村子越多,越走道路越宽,越走行人越多。
成群的牛羊,放牧在野外。炊烟渺渺,鸡鸣狗叫。长服短衫,男女尽现。锦衣车轿,富丽堂惶。
鬼谷子和珠儿左一问右一问,墨翟应接不暇。
这日,他们来到了燕国都城蓟城,两人更是心花怒放。众人找了家客栈,放好行李,就跑到了街上。墨翟虽然有些疲劳,可担心他们惹出事非,只能跟在后面。
珠儿这看看,那摸摸,倍感亲切。鬼谷子也是好奇许多没见过的东西,问因问价。
走完一条街,两人都觉得饿了。一问墨翟,他更是早己饥肠辘辘。
三人于是进了一家小店,坐了下来。要了三碗羊汤,几个大饼,吃了起来。
“墨兄,这燕国都城真是繁花,大开眼界啊!”鬼谷确有所感,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亲身所见。
“是啊!这燕都自武王封地,就一直如此。它地产丰厚,民风古朴,人口也就越来越多。再因离中原较远,战争并不算多,只是前些年南面齐国和东北的胡人攻击,才大动干戈。如今燕国,也算太平之国了,不过听说王庭内部却是屡屡更换。”
“看百姓还算安乐!”
“多年战事,哪有不思安乐之心啊!”
“你们看!”珠儿指着街道,身子站了起来。
一队士兵开道,一位身着铠甲的将军坐在马上,缓缓而过。
“好威风啊!”珠儿笑着回到了座位。
“这是国都,王候大臣,将军兵吏少不了!”鬼谷对着珠儿说道。“要是在周天子朝都,说不上碰到多大气派的事呢!”
“那是原来了!”墨翟叹口气。“现在周天子已宫前冷落,摆设而已。”
三人出了小店又在街道上观看着。
正走着,突然人群四散跑开,只剩他们三人好奇地站在街道。
前面,几个人拿着刀剑正在拼杀。
仔细一瞧,是一个青年在对打几个壮汉。
青年虽然有些武艺,可难抵几个人围攻,节节败退。旁边一个血流不止的中年喊着:“公子,快走啊!”
青年几次想脱身,可壮汉们紧紧相逼,刀剑已在青年身上留下几处伤口。青年渐渐不支,可还是拼死还击。
“哪有这种欺负人的!”珠儿话没说完,人己跃出。
正在砍向青年的刀剑被珠儿用剑一挡,便救下青年。随后几招腿脚,将壮汉们打得人仰马翻。
“你敢打王爷府的爷!”一个壮汉咬牙切齿。“你是不想活了!”
“我不管你什么府,下此毒手就是不行,还有没有王法了?滚!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壮汉无奈地挥挥手,几个人拐拐跌跌地走了。
鬼谷和墨翟赶紧扶起青年。
“谢这位仁兄相救!”他向珠儿抱拳。
珠儿穿着男装,得意微笑。
“我有一事相求。”青年急急地说着。“帮我把受伤的人安顿在隐蔽之地,我有急事必需要走!”说完,他从袖里取出一块硬物塞在鬼谷子手中,起身便跑。
鬼谷看看墨翟。“怎么办?”
“先救伤者再说!”墨翟看着倒地的大汉着急。
鬼谷上前看了伤者的伤口,撕下他衣服,又缠又扎。然后,背起便走。
王爷府门口,大门敞开。
石阶下两排士兵分别站立在两侧,左手按刀右手按腰,两腿叉立,威风颤颤。
门中处,两名校尉盘查过往人员。
两辆马车缓缓而来,在门口停下。侍从挑起车帘,珠儿,鬼谷,墨翟下了车。
“好大的宅院啊!还有卫兵把守呢!”珠儿笑道。
“珠儿,一会见到姬公子可要稳重些!免得让人耻笑我们没见过世面!”鬼谷提醒她。
昨天街上救人后,鬼谷子便把那人背到了客店。他又到了街上,买些药品和布带,回来后给他包扎好。
细问下才知道,刚才所救之人乃是当朝燕王的六儿子姬待,受伤人是他家护卫白鹰。
六王子本在燕赵边城居令,可王爷自持战功卓著,上奏燕王,以抚民不利为由撒其职务,派守边亲信大将接任。
六王子探得到王爷要废燕王消息,便想回都城给燕王报信,于是遭到王爷府的追杀。
墨翟提醒鬼谷和珠儿道:“诸候王庭,贵族是非很多,难分正邪,不要引火烧身,还是早离开。”
二人也觉得应该,只是要安排好这个白鹰。
三人走了一天,身心疲惫,早早也就休息。
再睁眼,天己大亮。
三人洗漱完毕,吃了早饭,正在想如何处理伤者,也好赶路时,店主引进一老者。
老者施礼后说主人有请,并告诉他们,主人是王爷的大公子姬山,外面车已备好。
珠儿一惊。“王爷怕是因为珠儿打了他家丁,要抓我们吧!”
鬼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