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张力整理了下衣服,小声道,“能请你吃个饭吗?”
现在已经5点多,一般5点半方老就会休息吃饭,这个点邀请刚刚好。沉吟了一下,陈奇就点点头,他知道张力肯定有事。
出了医院大门,张力没有说什么,只是领着陈奇到了停车的地方,他的车是一辆旧版汉拿达,四十多万,只能算一般。两人上了车,陈奇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车内保养得很好,没有一丝异味。
“兄弟。”张力没有开车,而是转过头,道,“上次听你说有办法彻底治好我的颈柱,是不是真的?”
“嗯?”陈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的,理论是可行的。”
“那要怎么做?”张力道。见陈奇不解,随即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想彻底治好这个病,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这样啊。”陈奇思索了一阵,道,“力哥,我只是个在校生,没有行医资质的。”他有自己的顾虑。
“我相信你,出了事我自己负责。”张力急忙道,“上次你帮我按摩时,我就发现你手法比方老好得多,而且又提出那样的方案,显然你是有把握的,就这点,我感觉你就比方老强。”
“好吧。”话说到这份上,陈奇也不再推托,毕竟他自己是想要一试的。
“行,那我们先找地方吃饭,边吃边聊。”张力一喜,陈奇同意,那就说明自己想的没错,他真的有办法,看来自己这一趟是来对了。他实在是被折腾怕了,别看这一个月安安生生,可想起发病那会,他是连起个床都困难,颈部发病,全身的力气几乎无法用上,每次他都是硬着身体,然后翻了个身,再用双手撑着起床,那痛苦简直无法忍受,他说什么也要彻底治好这个老毛病。
为了表示最大的诚意,张力硬是拉着陈奇到了西餐厅吃饭,一顿饭开销下来近千块。陈奇很无语,最近他在经济方面是连受打击,先是胖子,然后是顾雪,如今又被张力打击,这一个个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他近两个月的生活费,再想想自己的未来,陈奇突然有些脑袋发晕!自己以后也能这样出手阔绰吗?未必!这是他自己的答案,他想细数下自己的优点,结果一路数下来,全是缺点,没眼光,没前途,没关系,没本钱,没能力,更不懂经济管理,更不要说经商头脑,他一样也没有,这样一想,他突然就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了小陈?”张力诧异。看陈奇突然气喘吁吁的样子,还以为陈奇发病了。
“没事,没事。”陈奇不好意思地道,要是让张力知道自己刚才的差点被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笑死才怪。
跟着来到张力的公寓,这是他自己租的,一个月两千多,两个两厅,豪华装修,陈奇自动过滤了这些沾染了金钱气息的东西,指着客厅的沙发道,“力哥,你趴这吧。”
张力依言,脱了外套和衬衫,裸着背趴在沙发上,又手交叉撑着下巴,陈奇调整了几下,然后张力的头就成了垂在沙发外面了,陈奇随手打开针盒,喷了酒精消毒后,在张力背上扎了几针,张力只感觉自己的背仿佛不是自己一般不受控制了,上半身都开始摊软。要不是出于信任,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治坏了。
陈奇拨了拨张力的头,张力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上半身,因此头完全松了下来,陈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力哥,别怕,我这是用银针锁住了上半身经脉,好使你能充分放松,呆会我会强行较正你的颈柱,可能有点疼,你千万忍住。”
张力无法点头,只能眨了眨眼睛,有期待,也有对未知的恐惧。
陈奇不再说话,左手托起张力的下巴,右手探到张力颈部,按到了突出的位置,张力只觉得一股暖流从陈奇掌中输入,陈奇探到位置,食指和中指成剑指,按在突出位置,然后一发力。
“咔!”的一声,张力几乎痛晕过去,好在只是一瞬间,然后陈奇又用手掌轻轻按、揉、捏、提,一股股暖流从他指肚输入,疼痛完全消融,张力只觉得身体无比地放松与舒适,甚至忍不住想呻吟。大约十多分钟后,陈奇才放下张力的下巴,同时开始拔出银针,而张力也终于恢复了对上半身的掌控。
“真带劲。”张力深吸一口气。
“力哥。”陈奇笑道,“你的颈病应该是好了,你试着活动下。”
张力闻言,头顺时针转了三百六十度,又逆时针转了一遍,虽然有些微酸,但显然那种胀痛感已经消失。
“这位置还有点酸疼。”张力实言道。
“没关系,只是刚校正时伤了周微肌肉,过几天自己好的。”陈奇笑道,他刚才的手法极粗鲁,伤到肌肉是正常的,若不用这种方法,只怕张力的颈柱是没法治好的,当然不是随便按回去省事的,还要避开一些血管经脉和神经,换一个人肯定做不到。
“小陈,你坐。”张力转着脖子,试着适应,接了杯温开水递给陈奇。
“厉害。”张力竖起大拇指。
“力哥说笑了。”陈奇谦虚地道。
“我敢说你这手法恐怕没几个人会。”张力由衷道,“我这毛病有好几年了,前年到京城看了一次,那号称全国排得上号的老中医都说没办法彻底治好,只能减轻症状,可是你眨眼的功夫就治好了,真厉害。”
“其实也是力哥你的病不严重。”陈奇讪讪笑道,“运气好而已。”
“行了。”张力点点头,“兄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