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负一层通常是收拢杂物的地方,我看着眼前门上的大锁,没有犹豫,一剑将其削开。推开门,走了进去。
地下负一层没有灯光,开门进去,一股天长日久的尘土味扑面而来。伸手扫了扫身前的蛛网,拿起了手机,借着微弱的屏幕光,照向了四周。楼道里面堆积着各类杂物,在靠近墙壁的地方摆着一口镜子。
这口镜子是那种老式的挂镜,有三米长两米宽,周边镜框依稀能看得见花纹,形制应该是七八十年代的产物。镜面满是灰尘,我用手擦了擦,镜面又能够光彩照人。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我的皮肤泛着一种诡异的白色,嘴唇也比平时红润许多。这镜子里的人是我吗?怎么有点不像,我贴近了看看。手机反射出的光让我看不清楚镜子里我的表情,于是我伸手撩了一下头发,镜子里的我也伸手撩了一下头发。我摇了摇头,镜子里的我也摇了摇头。我抬起右手的法剑,对面镜子里的我也抬起了…镜子里的“我”没有抬起法剑!我眼睛一瞪,反应过来,猛的朝着镜子挥了一剑。一声惨叫从镜子传了出来,再看那面镜子,已经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原来这口镜子是天长日久吸收鬼气形成的一种“魅”,只不过道行不高,只一击就将它削的魂飞魄散了。
刚才将我“鬼压床”的绝对不是这个东西,凭它的道行还没有那么高。不过这种魅的出现,恰恰说明这座酒店里是有一只正主的。因为这种魅是强大鬼物的伴生物,由鬼气附在老物件上演化而来。我握了握手中的法剑,继续向下楼梯走去。
在漆黑的环境中,我有些不自觉的紧张。偶尔罩在头上的蛛网,让我非常为恼火,心道这地方还有蜘蛛?不过这地方倒是非常隐蔽,那只鬼物居然藏在这么让人容易忽视的地方,怪不得察看大楼风水的时候没有什么问题。想到这,我掏出了罗盘,借着光亮,我发现罗盘的指针在不断旋转,显然这地方的场能有些异常。就连望气术和阴眼都看不出门道,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道行。我亦步亦趋向前面走着,又到了一道门前。这门和普通的门不大一样,上面有一个类似汽车方向盘的东西。我在电视剧里看过,只要将它按顺时针转动,就能把门打开。我将手机放在兜里,一只手搭上了转盘,用力扭动,手上传来的感觉,我知道这转盘早就锈死了。
法剑仍旧颤动,方向指的就是这道门的后面。我摸了摸剑身,有些无奈的道:“大哥,我知道你是提醒我,可我也过不去啊,这门都锈死了。”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法剑用力的拽着我,似是“以剑御人”一剑就朝着转盘削去,左一剑,右一剑,挡在我身前的大门瞬间就被法剑砍成了两半。呆呆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法剑,感觉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去干专业开锁的工作啦,这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门,我掰过一块碎片,这门竟然是用铁板做的。我究竟炼成了一把怎样的法剑!
迈入门中,一股扑天抢地的鬼气迎面而来,就是这里了!我掏出一张“十二辰宫神煞符”贴在身上,激发之后再向前走去。由于这里终年不见阳光,除了我手机屏幕,再没有任何光源。用手机四处挥了挥,只能看清三米开外的地方。我将法剑摊开平放手中,向它问道,“那鬼物在哪?”法剑在我手中不断旋转,像一只掌中陀螺一样。就在我以为法剑也跟罗盘一样被场能干扰了,它突然指向了我的身后。这时,我觉得我后脖颈凉凉的,好像有人在朝我吹着冷气。不好!我急忙转头,一张血淋淋的脸和我贴在了一起!我被吓的三魂去了七魄,这东西怎么和我梦见到的一样。我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激发一张“十二辰宫神煞符”向它丢去。符籇闪烁着符光落在了那东西的身前,没想到它避也不避,直接张开肌肉裸露的大嘴一口吞了下去。
什么!我被惊掉了下巴,这东西连符籇都不怕了?我不敢置信的又扔出去三张,同样是被它一口吞了下去。麻烦了,我遇到大麻烦了,急忙向后再退了两步,几乎靠到了一侧的墙壁。再退后一步,我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抬起脚,却被抓住了脚踝,将我按在原地。我俯下身用法剑向脚下砍去,噗滋一声,抓住我的东西松开了。我用手机一照,脚底下竟然是一只女人的手,上面还有一颗钻戒,被手机屏幕照的反光。
糟糕,看来这地下还不知一只这种东西,它们到底是什么,怎么连符籇都不怕,好在我手中还有法剑在手。正所谓一剑在手天下我有,我将法剑横在身前,戒备着缓慢移动过来的无皮血人。说实话,我并不是怕它道行有多高,而是它现在这副让我极度不适。就像你看到了一只熟的烧鸡,那么你第一反应是想吃。而换成你看到的是一只血淋淋的活鸡,那你第一反应肯定是想吐。
就在它逼近我的身前,我还是忍不住拔剑向它砍去。别管你是什么,先吃我一剑再说。我通过法剑感受到那种利器入体的锋锐,一颗头颅被我斩向了空中。虽然没了头颅,那东西还是向我走了过来。我紧忙错开身,让它扑了个空。再一转身,就看到它从地上拾起了头颅,安在了脖子上。
我眼睛一缩,难道它是打不死的不成,这东西不是活尸,也不是僵尸,它究竟是什么?
被我削掉脑袋后,眼前的东西似乎变得灵敏许多,几乎和我的速度一样,它径直向我扑来。我的本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