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娇用惊讶地眼神看着我说,“你当领导啦!”
我没想到毛小宇会玩得这么大,哭笑不得说,“我很低调。”
我们又说了几句,告别,离开了这个地方。
红娇问我,“要不要我帮忙,替你搞定老同学。”
“谢谢,不用了。”我伸手为她打了一辆出租车,送她上车。她坐在车上,对我比划了一个手势说,“老同学,经常联系。”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也打了一辆出租车。
我坐在车上,拿出另外一个备用的手机。电话突然想了起来,我见是孙植打来的,忙道:“孙子,找我什么事。”
孙植那边气急地说,“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我说,“说来话长啊!手机太热,洗了个澡,报销了。”
孙植说,“你老妈刚才打电话给我。”
我心一紧,忙说,“不会是我老妈让你给我介绍对象吧!”
“你老妈说,你老爸出车祸了。”
“你说什么。”我闻言,吓了一跳。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你还不赶紧给你老妈回个电话,问问情况。”
我挂了电话,脑海回想二老的电话号码。我给老爸拨了一个,没人接听。我又给老妈拨了一个,还是没人接。此刻,我隐隐感觉不好。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我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总算有人接了。
我喊道:“老妈…”
我没有听到老妈的声音,却是另一人说,“小蒋,我是邹阿姨。”
我焦急地问道:“邹阿姨,我妈呢?”
“你妈?”
我急道:“我爸、妈怎么了。”
邹阿姨说,“你爸出车祸了,你妈晕了过去。”
我问道:“邹阿姨,你们在哪里。”
我根据邹阿姨说的信息,去了市区医院。我下了车,扔下一百块钱,就往医院里面跑。我心中祈祷,“胡老师,你可不能有事。”
我冲到了急诊手术间,在走廊外面看见了老妈和邹阿姨。我问,“我爸怎么样了。”
老妈眼睛红肿,喉咙也说不出话来。
邹阿姨说,“正在急救。”
我也没问出车祸的有缘,抓起老妈的手说,“妈,没事的,老爸会好起来的。”
老妈抱着我,泪落不已。
我说,“有儿子在,没事的。”
这时,从手术里面,走出来一名医生,喊道:“病人家属。”
我说,“我是。”
医生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说,“是父子。”
医生说,“医院血存量不足,病人大量出血,需要家属献血,提供血液。”
我忙说,“我是他儿子,抽我的血液。”
“好,你赶快跟我来。”
老妈见状,似乎想要说什么。
“妈,没事的。邹阿姨,辛苦你照顾我妈?”我起身跟着医生去了一个地方。
医生问我,“你是什么血型。”
我说,“a型。”
大学时候,我们做个试验,检验自己的血型。那次,我记忆难忘。我被女生当成了试验品,刺了三次,才流出血来。实验老师,拿着我的血液一边讲课,另一边告诉我是a型。
医生忙说,“什么,你是a型血。”
我见医生脸色变化很大,也没在意,点了点头。
护士抽了我的血,化验了一下,问道:“你们真的是父子关系。”
医生也问,“你们真的是父子关系。”
我见老爸危在旦夕,他们还在问这个无关的话题,忙说,“他是我爸,我们怎么不是父子关系。”
医生见我情绪有点激动,忙说,“对不起,你的血型和你爸,不匹配。”
“你说什么。”我听到这个消息,就像一道闪电劈了过来。很快,我从慌乱之中,稳定下来,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医生用不容置疑口吻说,“不会错的。”
我是学医的,自然明白,他们不会出错。我也明白医生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和老爸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得到这个答案,瞬间蒙了。和我朝夕相处,教我读书做人,喊了二十几年的老爸,竟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我带着这个疑惑,六神无主,来到老妈面前,坐在她的旁边。老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在哭泣。
邹阿姨见我回来,变了一个人似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失落地问,“妈,我是谁。我是你们的儿子吗?”
邹阿姨见我说胡话,骂道:“你怎么说话的。”
老妈看着我说,“你不是我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