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闻简直惊呆了。
他已经好些天没得到母亲的笑脸了,至于出门和银子,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娘亲这是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老母亲望着楚娇的眼神,就算再愣头青也彷佛明白了点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羞涩之情,只是感觉到背后一凉。
但好久没有出门了,对于自由的渴望战胜了一切,肖宇闻明知道老母亲的目光里再期盼着什么,却还是默默地接过了银票,“好的,我会的。”
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出了荆国公府的大门,呼吸到了久违的外面的空气,肖宇闻简直都要醉了。
他张开双臂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自由真好!”
楚娇笑意盈盈望着他,“想不想经常要这样的自由?”
肖宇闻狐疑地望着她,“自然是想,但是怎么才能有?”
楚娇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肖宇闻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你……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啊,我知道我长得帅,但我们两个不合适。”
光是九皇子心里曾经有过楚娇这一点,就不合适了。
别人不懂得九皇子的心,他身为小旭的表哥,这点心思还是瞒不过他的。
唉!
楚娇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得好像我就能觉得你合适一样……”
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眼神更加鄙夷了,“再说了,你长得哪里帅了?”
若秀美,远不如六皇子。
论粗犷,比她的上官太医科差得远了。
真是不上不下,尴尬死了,也就他没有自知之明好意思觉得自己帅。
这种毫不遮掩的鄙视的眼神,让肖宇闻的自尊有一点点点刺痛。
要不是实在是对于自由太过渴望,他都要立刻翻脸回家了。
唉,谁叫他此刻还需要她呢?
也罢,就窝囊这么一回吧!
肖宇闻岔开话题,“说吧,你来找我做啥?”
楚娇笑眯眯说道,“肯定是带你去玩呀。”
她问道,“你娘亲刚才给了你多少银子?”
肖宇闻愣了愣,随即有些悲愤起来,“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安好心,原来是看中了我的银子!”
他没有仔细看,但最上面一张票额是五十两,摸起来两三百两银子应该是有的。
别看京城里的豪客都出手阔绰,但真正有钱的人还是极少数的。
两三百银子足够一个小康之家过一年的了。
这也就是娘亲误会了楚娇的来意,想要给他撑场面来着,才会破天荒给了这么他这么多银子。
在被砍断了零花钱的今日,这银子对肖宇闻来说可是宝贵得很呢!
他才不要都交给楚娇。
楚娇笑笑,“瞧你那抠搜样!”
她顿了顿,“我要你办的那事儿,只有两三百两是成不了的。那看来,也只有用别的法子了。”
肖宇闻更愣了,“办……办事?办什么事?”
两三百两都成不了的事……该不是杀人越货之类的吧?
他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楚娇看到了肖宇闻眼神里的惊惧,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你这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她摇摇头,“放心吧,对你来说没有什么生病危险。就是……就是不能说出去罢了。”
肖宇闻更好奇了,“到底要我做什么?”
楚娇没有说话,等上了马车,老李头驾着悠悠离开,她这才开口,“帮我劫个人。”
肖宇闻都快要气死了,“我就知道,你找我就没什么好事!”
他的手指抖啊抖,“劫个人,你知道不知道劫个人也是犯法的啊?我一个堂堂国公府的公子,又不是什么草寇土匪,你怎么就能想着让我去劫人?”
就算他在她眼中不算帅,也不能让他去当坏人吧?
楚娇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她顿了顿,“嗯,说劫人恐怕也不合适,确切地说,是我有一个想要见的人,但你带的钱太少了,恐怕不能用正大光明的法子见到。所以……”
要用钱才能见到的人……
肖宇闻瞪大了眼睛,“你莫非是……莫非是……”
早就知道这丫头不按牌理出牌了,这莫非是看上了什么小倌馆的头牌?
等等!
小旭难道是因为这样才输掉的?
天呐,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八卦?堂堂九皇子在楚二小姐心里不敌一个小倌?这……
楚娇从肖宇闻夸张的表情里读懂了他的想法。
她无奈极了。
和脑回路比较特别想象力又特别丰富的人打交道就是累啊,她都没说什么呢,人家就脑补了好大一场戏。
心累。
她索性便直截了当说道,“月笙楼的潇潇姑娘你听说过吗?听说她是月笙楼的头牌,听她一曲都要千金,见她一面就更贵了。我想看看她长什么样,但是不想出钱,就是这个意思你明白了吗?”
肖宇闻照着念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想吃霸王餐呀!”
他嘿嘿一笑,“还以为你真的要打家劫舍什么的呢,吓死我了。要见潇潇姑娘嘛,这有何难?并不需要到劫人这个地步吧……”
楚娇挑了挑眉,“哦?”
肖宇闻笑道,“你知道月笙楼的幕后东家是谁吗?”
楚娇摇摇头,“不知。”
月笙楼的背景一直抖很神秘,但她也猜测过,恐怕背后的人很有来头。
否则,这么一家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