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俩不承认,老板最终选择了报警。
说来也巧,那个时候,镇上的所有超市,几乎没有一家是装了监控的,没有监控,无法证明清白,当然也无从指控,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以自己所见所闻为准。
再具体是怎么回事,刘跃也不是很清楚,他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而已。
再后来,女孩的父母也来了,只是那位母亲,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打了女孩一巴掌,当着所有人的面。
是的,女孩的母亲觉得丢脸,只想赶快了事,这一巴掌也算是给那个超市的老板一个交代。可是她给了人家一个交代,却没有给自己的女儿一个交代。
什么话都不问,什么话也都没说,就这样直接的判定了女儿小偷的行径,这无疑在女孩本就害怕的心上,又划下了重重的一刀。
女孩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哭,她很淡然的跟着自己的母亲回到了家,一切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就如平常。
一直到女孩的父母外出归来,在自己的家里看到了自己闺女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身影,还有旁边掉落的农药瓶,一切已经晚了。
女孩的身体早已经凉透了,此刻她梳的异常整齐的发丝,还有异常规整的衣服,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再也不会跳动,也不会跳出这被人画好了的方圆。
王小杉有些沉默,此刻她也无法在静下来心来学习。
这一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见一见那个女孩,那个用最惨烈,最激昂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清白的女孩,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看看她。
她问了刘跃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刘跃告诉了她,再然后她拼命的在自己的记忆中回想,搜寻。她想知道,她的记忆中有没有这个人的身影,也许,她还想记住那个女孩。
只可惜,无论是名字,还是她这个人,王小杉都没有见过。
视线渐渐偏偏转,慢慢的朝后面看去,望着那个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灿烂开朗的人,她想在那人的脸上看到像平时一样的表情,那样,她的心里还能舒服点,至少可以将这件事短暂的抛之脑后。可惜,那人的脸上也满是沉默。
王小杉失落的转会了头,就像现在,她将手机里的音乐开到了最大声,以此来排除自己脑中那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个时候的她,用自己的两只手堵住耳朵,大声的念着书中的课文。
就好像,只要她念的大声一点,她就听不到周围人的议论声,那些她念出的字,就能侵占那些刘跃说给她听的一字一句。
好吧,在这个有些沉默的早读课上,王小杉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后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来自四面八方的、诧异的、震惊的、嫌弃的、鄙夷的目光。
她讪讪的闭上了嘴巴,收回自己堵住耳朵的手,然后低垂着头默读。
只是这些人的目光却依旧紧紧跟随着她。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珮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谭,水尤清冽。”就在王小杉闭嘴,教室里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中的时候,一道尤为响亮的声音,从教室的后方传来,成功的吸引了所有投放在王小杉身上的目光。
就连王小杉自己也忍不住有些好奇,究竟是谁这样傻,这么静,还敢这么大声的背书。跟随者大家的目光朝着那个声音的源头看去,然后,王小杉就有些呆愣了,居然真的是他!
“老牛,你在说什么呢?”同桌许岩问道。
“我在背书,小石潭记,老师上课要抽查的,你们都背完了?”牛今成很淡定的忽视了所有人的目光,转过头,问着他的同桌,余光却瞥向了他的左前方。